在场人眼睛都要看直了。
顾容铭敲了敲轮椅的扶手,冷声对顾瑾道:“给他道歉。”
“道歉?”顾瑾拿着那三支线香随意地打头拜了拜,香灰簌簌地落在光可鉴人的地板上,整间大厅里都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梵香。
“我看他享受的很,谢我还来不及吧。”顾瑾随手把香插进香炉里,不知道是愤恨还是什么情绪地盯着阮夭惨白的容颜。
“我倒不知道这才几天,叔叔已经开始帮着他说话了,阮夭本事不小啊。”顾瑾话里话外都是满满的恶意,像是恨不得把几个人的关系抹的再黑一点。
阮夭这个恶女的名声不重要,但是顾家的名声就容不得污蔑了。
当着众宾客的面,顾容铭清冷面容上只是浮起一阵看似很宽容的笑:“你要是还想着顾家,就不该这么污蔑自己的家人。”
“你年纪也不小了,在外面玩了这么多年,却没有想到一点为家里付出吗?”
“你不是孩子了,顾瑾。”顾容铭眼神怜悯。
话里话外就是顾瑾不顾家族情面,不配当这个继承人。
当年顾瑾虽然被顾容章一气之下断掉了所有的资金逐出家门,但是并没有登报声明断绝父子关系,因此顾瑾的回归对大部分等着分遗产的顾家人来说都称不上是个好消息。
顾瑾回来的突然,除了上帝视角的阮夭,谁也不知道顾瑾在外面发展出了怎样的事业,都以为是顾瑾在外面过的狼狈回来只是想抢家产的。
阮夭懵懵地向系统提出问题:“既然顾瑾回来了,为什么我不直接向他示好呢?这可是男主欸,抱住正确的大腿才能苟的长久啊。”
系统用很智慧的眼神思考了半晌:“可能是这样才能凸显您水性杨花的人设吧。”
早知道不问了。阮夭又被打击到。
空气中火光四射剑拔弩张,一点无形的火花正在逐渐引爆越来越压抑的气氛。
顾容铭突然看向了阮夭,语气听起来还是很温和,看不出一点厌烦的态度:“嫂子先去休息吧,受伤的地方让医生来看看。”
刚巧阮夭在即将掉马的恐惧中已经扣紧了脚趾,他怕顾瑾再说出什么胡话来,瞳光盈盈地向顾容铭感激地道了声谢。
顾容铭微微一怔。
阮夭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好说话了,以她唯恐天下不乱的性子,不是应该死皮赖脸地留下吗?
他眼神隐晦地在怨气满满的顾瑾和慌不择路的阮夭之间转了一圈,了然地半阖上了眼睛。
看来阮夭和顾瑾还真的有点什么。
要是背地里勾搭小妈的丑闻被戳出来,别说继承家业了,顾瑾在上流圈子里的名声都可以说是完蛋了。
顾容铭勾起唇角,这把柄可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
阮夭的脚踝有点扭伤了,肿起一个红红的小包。
家庭医生细心给他喷了点药,让他先坐着好生休息一阵子。
总算是不用穿鞋了,阮夭快乐地把高跟鞋踢掉,黑色尖头高跟倒在地上,露出性感的红底。
被丝袜包裹住的脚纤细得好像可以随时握在手里把玩。
受伤的那只脚袜子也被脱了下来,粉白小脚轻轻搭在了踏凳上。
顾容铭进来的时候就看见这样一副香艳的画面,女人懒洋洋地半倚在高脚凳上,面纱被撩起露出精致完美的面孔,撑在红木桌面上的手臂白得宛如一捧细雪。
鞋子被“她”踢倒了,妖异的红不经意间灼烧着顾容铭冰封已久的眼底。
“嫂子”顾容铭轻声地唤“她”,好似不想惊扰春睡中的美人。
阮夭本来就是闭着眼睛休息,被轻轻一叫就清醒过来了,看见是顾容铭的时候还有点羞赧的小小惊讶了一下:“小叔有什么事吗?”
顾容铭微笑道:“按照规矩你今晚要给大哥守灵,我想你脚受伤了就过来看一眼,能撑得住吗?”
“孤男寡男,大好时机,宿主大人把握住哇!”系统举起小手帕激动呐喊。
啊这,才第一天见就把人骗上床未免也太随便了吧?
阮夭睫毛颤颤,漂亮的琥珀色眼睛春光无限地瞄着男人,白腻雪腮上两抹淡粉的红晕:“还是有点疼呢。”
“她”抱怨似的撒娇,猫儿一样尾音拖得长长的,又甜又嗲:“晚上还要跪那么久,小叔过来帮我看看吧。”
阮夭的脚生的很好看,足弓微微拱起,脚趾纤细,足尖粉白,整如玉雕的一般。
顾容铭清心寡欲了这么些年,本该是不轻易为美色所动的人。
但是阮夭过于勾人了,楚楚可怜地望着他,脸蛋那么清纯,足尖却色气地绷起,挑逗着顾容铭伸手。
虽然叫阮夭一声嫂子,但是真论起年龄,顾容铭还要比阮夭大个七八岁。
顾容铭眸色深深地看了阮夭一眼,眼神微敛,脸上带着不为所动的清淡笑意:“嫂子要是受不住的话,我会叫医生来的。”
他没有碰阮夭。
淡漠的好像天生不会动情,真真如断情绝欲的神仙一般。
如果不是看轮椅推的那么仓皇我就信了。阮夭撇撇嘴。
“话说他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或者微信,这么辛苦跑来一趟?”
结果系统再一次让阮夭破防:“因为他不想加您微信,也懒得记您的号码呢。”
站在门外的男人苍白到病态的皮肤上洇着浅浅的湿红,他本来身体就不易情绪波动太过,有点什么心绪起伏便容易露馅。
“二爷,您有什么吩咐吗?”秘书走过来低下头恭敬问道。
顾容铭有点疲惫地扶了扶额角:“今天那个和夫人说话的是谁?”
“是今年医院新招来的医生。”
“让他滚。”
*
作者有话要说:
emmmm没想到扯了这么多,灵堂要明天了
第36章 豪门的秘密(3)
阮夭在入夜的时候换了一套稍微方便点的衣服。
他站在一堆用料非常俭省的性感小裙子里,嘴角抽动着,捏着鼻子扒拉了半天才翻出一条看起来最保守的黑裙。
裙子领口开在锁骨下面一点,裙摆也刚好到脚踝上一寸的地方,一痕霜白的莹莹踝骨在走动的时候隐没在漆黑繁复的裙摆间,若隐若现的格外添了一丝挠人心肺的细痒。
但是完全穿上之后他才发现有点奇怪。
阮夭毕竟是个男妖,拎着那片光滑的丝绸布料,一只手里还捏着两根细细的绑带,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要是不把这两条带子绑好的话,阮夭大片雪白的后背都会暴露在外面的。
说不准他会因为败坏门风的原因直接被保镖架出去。
新荔似的软腮上憋出了着急的红,额上也冒出了亮晶晶的汗珠。
阮夭最后还是妥协了:“统子哥救命!”
系统倒是最这种事很热情:“我知道我知道!”
阮夭惊讶地发现系统好像对穿裙子盘头发这种事情熟练得出奇,他眼神怀疑:“统子哥,你不对劲。”
系统很快地给他调取裙子的各种穿法,找了个差不多的呼到阮夭的脸上,机械小方的金属外壳上小红灯闪闪,情态十分可疑:“我没有!”
阮夭:真的吗,我不信。
系统一边指点着阮夭在颈子后面系上一个蝴蝶结,一边有点心虚地把那份《论如何养成我的粉毛女儿》往身后藏了藏。
上次完成任务后系统和宿主一起获得了将近一个月的长假。
它在和别人家的系统厮混了几天之后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掉进了某个疯狂氪金养女儿的大坑。
这次的世界对系统来说约等于梦想照进现实。毕竟这个世界里换衣服不用氪金哇!
但是为了防止被宿主大人丢出去,系统决定闭嘴。
“夫人……”顾容铭的秘书过来敲门叫阮夭出来吃晚饭,没成想阮夭没有锁门,轻轻一敲,门就开了。
阮夭刚手忙脚乱地把头发挽好,他实在是不会做这些细致的活计,几绺没有挽好的漆黑发丝垂落在凝脂般的颈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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