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然是燕总的男朋友!!
周幸雨直接站了起来,洒在手背上的汤汁还没来得及擦,就这么直直盯着对面的人。
少爷他在说什么?
他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沈岁和是他男朋友?!
周幸雨正欲跟上去,一侧的副导演忙拉着他给他递纸巾:“编剧老师当心,快拿纸巾擦擦。”他又招呼服务生,“麻烦再那套新碗具过来。”
周幸雨再抬头,发现燕帧根本没往这边看,他在这边翻江倒海,那位却直接扶着沈岁和就走了。
燕帧一走,整个宴会厅直接炸了:
“我刚才没聋吧?你们都听到了吗?”
“废话,谁没听见!靠了,刚才谁讽刺说沈老师今晚发着烧还下楼吃饭是为了接近燕总?”
“我可没说啊。”
“这么想来,沈老师人挺好啊,他都没拿燕总出来炫耀,不然谁敢让他往水里跳那么多次?”
……
这边,虞雁回支颔饶有兴致听着大家的议论。
司温见怪圈内的见风使舵,端了酒杯与虞雁回碰杯:“早听说过虞老师入戏特别快,今天是见识到了。”
虞雁回笑:“司老师就别埋汰我了,我还有很多要跟你学习呢。”
-
沈岁和是回了房才反应过来燕帧在楼下说了什么,他的脑子宕机几秒,随即有点炸。
“胸口还闷吗?”燕帧的声音传来。
沈岁和回想着之前在下面各种作妖的样子,有点窒息。
燕帧道:“实在闷,我扶你去阳台上透透气。”
沈岁和摇头,胸口不闷,脑子有点懵。
“那上床休息。”燕帧将人扶上床,轻轻拍拍他的肩膀,“放心,以后在剧组不会再有人为难你了。”
沈岁和愣了下,之前燕帧各种哄着让他下楼吃饭,原来也不是为了吃饭。真的只是想让他下楼露个脸,沈岁和以投资方爸爸男朋友的身份空降,的确不会再有人敢为难他了。
可是,燕帧只是想暂时推开那个谁,他有必要把话说到这个地步吗?
还是当着那个谁的面。
燕帧拿起座机打电话给酒店,让他们送些口味清淡的吃食上来。
沈岁和还是没忍住:“周先生那边……没事?”
“不必管他。”燕帧往他脸上摸了把,“还是有点热,吃了东西先睡一觉,不行就去医院。”
沈岁和还在发懵,燕帧他怎么能把话说得这么轻描淡写又冷静,明明他们离开时,他看那个谁的脸色难看得像是快晕倒了。
燕帧他一点都不担心的吗?
虽然开机宴上人很多,那个谁就算真的晕倒了也会有人帮忙,但这种看不见的感觉是不一样的。
就像那次燕帧海鲜过敏,他连夜带着年年跑路,即便知道燕帧在医院不会出事,但还是忍不住要想起他,还是要担心。
正想着,周幸雨的电话打来了。
他果然是忍不住的。
沈岁和突然烦躁得不行,头也隐隐作痛,他蹙眉轻哼了哼。
“哪里难受?”燕帧俯身过来的同时,顺手挂了电话。
沈岁和有些受宠若惊,合约期内,他履行他的义务,甲方爸爸对他也是没的说。
今天的燕帧,甚至有点像个真正的男朋友。
沈岁和愣愣看了他半晌。
燕帧拧眉:“怎么,还烧傻了?问你也不说话。”
沈岁和下意识笑。
“还笑。”燕帧摸摸他的后颈,“有些发汗,感觉怎么样?”
“我头疼,睡得浑身骨头疼,哪里都不舒服。”沈岁和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说,反正话就那样说了出来。
周幸雨继续给燕帧打电话,燕帧挂了两通,干脆开了静音,把手机丢在床头柜上。
沈岁和看了眼:“你有事先去忙吧。”
“没什么事。”燕帧径直上床,将人半抱起来,让他趴在自己身上,“我给你揉揉背。”
燕帧的力道不轻不重,揉得沈岁和昏昏欲睡,好像也不那么难受了。
他的脸颊贴在燕帧胸口,干脆也不去看床头柜上那部手机,这样就假装那个谁没再找燕帧。
“哥。”
“怎么?”
“周先生是故意改剧本的,是不是?”
燕帧没有迟疑:“我会让他把今天这样的戏份全都删掉。”
删掉有个屁用。
“我拍都拍了,还跳了十几次。”
燕帧垂下眼睑:“那这场就不删了,也不许后期剪掉。”
燕帧的这副口吻,这话令沈岁和错觉地以为是甲方爸爸在宠着他。
沈岁和失笑:“周先生以为我和你在一起了,所以才会这样对我。哥,精神损失费你另算给我吗?”
燕帧轻笑:“好,给你。”
沈岁和呆了呆,他不过随口一说,燕帧这是认真的?
他心里却还有不舒服:“你为什么不告诉我这剧的编剧是周先生?”要知道是那个谁,他就不接了!
又尴尬,又能把自己气死!
燕帧没有回答,只说:“这剧是燕京影视下半年关注度最高的剧,你想进这个圈子,这是一条捷径。整个盘都已经搭好,你只要进去拍就行,若要换别的剧,一等便是一个季度,甚至半年。”
道理沈岁和都懂。
“但你应该告诉我编剧是周先生的……”沈岁和叹息,“我也不是奔着第一个剧就想要出名,让我进小剧组慢慢磨练也是可以的。”
燕帧的手没有停下,一下又一下,揉得沈岁和的意识迷离。
他恍惚似乎听到燕帧说了句什么“来不及”,还是“我等不及”,他没有听真切。
“哥,你刚说什么?”沈岁和眼皮掀了掀,抬眸看向燕帧。
燕帧帮他按着后脖颈:“没什么。”
在燕帧心里,他的白月光谦和柔弱,他也没想到那个谁会干这种公报私仇的事吧?
沈岁和难受地闭上眼:“我没事,你下楼去吃饭吧,刚才一口没吃。”
“不去了,下面也没什么好吃。”
服务员送了吃的进来。
燕帧把昏昏欲睡的沈岁和拉起来,两人一起吃了些东西。
胃里被填满了东西,沈岁和的精神才终于好了些。
燕帧逮着机会道:“以后再有这种事,该找替身找替身,不许再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听到没有?”
“听到了。”苦肉计这种事,演一次就够了,哪还能天天演?
他又不是那个谁,成天柔柔弱弱,看起来随时随地都要晕倒。
再说,今天燕帧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他是他男朋友,以后就算有今天这种事,他想跳下水估计都要被拦着。
而且,退一万步来讲,他也得保重身体,明白自己值钱在哪里。
沈岁和还没完全退烧,吃完就躺下睡了。
夜里他翻身,惊讶地发现燕帧居然没有走。
借着夜灯微弱的光,燕帧侧身躺着,很自然地将他抱在怀里。他微微一动,燕帧的手便摸索着贴上他的额头,但他分明没有醒。
“已经不烧了。”沈岁和说。
燕帧“嗯”了声。
“哥。”他又小声叫他。
燕帧抿了抿唇,大掌落在沈岁和后背,仍是闭着眼轻哄着:“睡吧。”
已经过零点了,燕帧今晚是没打算走了。
两人靠得近,燕帧嘴唇上的伤口赫然明显,沈岁和抬手轻轻碰了碰,又忍不住靠过去用舌尖舔了舔。
那条环在沈岁和腰间的手臂骤然收紧,沈岁和本能轻呼了一声,整个人被拉了过去。
燕帧的软唇贴着沈岁和耳后的皮肤,睡意朦胧道:“病着还不安分,小心我叫你哭。”
沈岁和的呼吸微窒,他是醒没醒?
这话什么意思?
叫他哭,是把他打哭的意思,还是……
上一篇:祖师爷他又要清理门户了
下一篇:末世暴君的滚滚爱宠
喜欢本文可以上原创网支持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