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锦年甩着腿:“干嘛抱我,快放我下来!”
“舅舅抱你一下怎么了?就不放。”
小家伙红了脸:“你自己喜欢让大舅舅抱,我可不喜欢!我都已经是大人了!”
沈岁和:“……那就当我是老古董吧。”
沈锦年“噗嗤”笑了。
小外甥虽然这段时间开朗许多,但大多时候还是很含蓄的,很少会这样在沈岁和面前笑。
沈岁和心情不错,上了车回头问他:“蒸海鲜,怎么样?”
小家伙又哼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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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岁和要了个小包间,里面暖气打得很足,他只穿了件薄薄的的针织衫,撸着袖子蒸各种海鲜。
沈锦年吃得高兴,不过今晚沈岁和没怎么吃,小家伙忍不住悄悄看他,舅舅脸色不错,病应该好了。
“你怎么不吃?”沈锦年刚解决了一碗肥蛏子。
沈岁和又把他的碗装满,笑道:“下午茶吃得有点多,没这么饿。我们年年多吃点,读书最辛苦啦。”
沈锦年:“……”他们下午睡到了两点,然后玩了捉迷藏的游戏,真的特别辛苦。
“你们剧组还有下午茶吗?”
沈岁和笑:“也不算啦,正好有一场戏,是我跟虞老师一起喝下午茶吃点心,我NG了好几次,就……一直重复吃那盘点心。”
小家伙的关注点就是与众不同:“什么点心?好吃吗?”
沈岁和莞尔:“好吃啊,柠檬蛋糕。想吃吗?下次舅舅给你买。”
他又哼哼。
沈岁和忍不住刮他的鼻子:“哼哼怪。”
“哼哼哼!”
“哈哈哈——”
甥舅俩都笑起来。
外面夜色正浓,包间内气氛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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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下楼,沈岁和发现隔壁有一家那个牌子的柠檬蛋糕,择日不如撞日,沈岁和当即就给小外甥买了一块。
沈锦年拎着可可爱爱的蛋糕盒子一路上心情都特别美妙。
沈岁和进组后,燕帧工作也忙,怕沈锦年一个人住燕公馆害怕,所以就请秦阿姨住家了。
秦阿姨还给他们熬了汤。
外面冷,坐下来喝了碗汤,胃里暖暖的,特别舒服。
“今晚不回剧组了吗?”小外甥让秦阿姨把蛋糕房冰箱,扭头问沈岁和。
沈岁和微愣道:“……回的。”
“哦。”小家伙朝外面看了看,“那早点走吧,大舅舅说拍戏的酒店离这里有点远。”
沈岁和把小外甥送上楼,他没急着走,去洗手间待了很久。
等他出去,发现沈锦年正站在洗手间外。
“你干什么呢?”小家伙朝洗手间张望了下。
沈岁和抬手擦了擦嘴角:“哦,那什么……刷牙呢。”
沈锦年蹙眉:“你刷那么久?鲸鱼的嘴巴吗……”
“什么?哈哈哈——你怎么想出来的?”沈岁和笑得不行。
小外甥一本正经:“老师说鲸鱼一口能吃两百万吃磷虾。”
沈岁和还是笑:“我可吃不了那么多。”
沈锦年认真问:“那你一口能吃几只?”
“唔……没试过,不好说。”
“那你什么时候试试?”
沈岁和笑着说行。
小家伙便催着他回剧组去。
“一个人睡觉怕不怕?”沈岁和蹲下身问。
沈锦年抿唇:“我连妖怪都不怕。”
沈岁和笑得不行,抱住小外甥:“是是是,我们年年胆子最大了。那舅舅今天……先走了,下次舅舅一定陪年年睡觉,然后早上送年年去上学,好不好?”
“啰嗦。”
-
沈岁和临走还让秦阿姨在保温瓶里装了汤带走。
他没有回剧组酒店,而是径直驱车去了燕帧出差的邻市。
下午燕帧那通突如其来的电话令沈岁和不安许久,戏拍完后,他突然就有了晚上要过去见燕帧的想法。
他不是说突然很想他吗?
那他等下突然出现在他面前。
燕帧会觉得惊喜和高兴吗?
也许,燕帧也有点喜欢他,一点点也是喜欢。
沈岁和握着方向盘的手指紧了紧,指腹紧张得冒汗。
两座城市之间只有四十多分钟的车程。
沈岁和抵达酒店时还不到九点,他下车走到酒店门口,又想起汤忘了拿,匆匆折回去拎了保温瓶才进了电梯。
要是燕帧问他怎么来了,他就说……说年年非要他来送汤算了。
电梯门打开,沈岁和深吸了口气才走出去。
站在房门口,他又吸了口气。
沈岁和清楚明白地知道,这一步一旦踏出去,他和燕帧之间就不再是纯粹的合约关系了,他内心的天平会一点点倾斜。
只要燕帧有一点点喜欢他就行!
他微微咬了下唇,抬手按响了门铃。
不多时,里面传来脚步声。
沈岁和稳了稳气息,在房门打开的瞬间努力展颜笑着看向来人:“哥,我……”沈岁和整个人僵住了。
周幸雨怎么会在这里?
他几乎本能抬眸看了眼头顶的房间号,是燕帧的房间没错,他来时路上特意问过阮秘书的,还为了给燕帧惊喜,让阮秘书保密。
他没想到周幸雨在燕帧房间。
来时路上对燕帧那通电话的种种侥幸和幻想瞬间全部化为泡沫。
他大概是昏了头才会觉得甲方爸爸有一点点喜欢自己,想必那通电话是燕帧当着那个谁的面故意打的吧。
说完又不忍心,还是把人留在了自己房间。
这不过是甲方爸爸对白月光的纠结挣扎,只有沈岁和当了真。
真傻,合约都读了那么多遍了,怎么就突然忘了呢?
沈岁和只觉得四肢冰凉,脑袋空空,可笑至极。
他没注意到他面前的人在开门的瞬间,眼底是和他一样的诧异。
周幸雨看着沈岁和的脸色从惊诧慢慢变成自嘲和失望,他瞬间明白沈岁和误会了。周幸雨没有遮遮掩掩,大方退开半步,将房门开大。
沈岁和几乎本能朝里面扫了眼,没看见燕帧的身影。
周幸雨道:“他去应酬了,还没回来,要进来等吗,沈先生?”
沈岁和拎着保温瓶的手指收紧,燕帧回来看见他,会继续拉着也演戏,但于沈岁和来说,又有什么意思?
他和燕帧要演戏,在云城还不够他发挥的吗?
还需要他连夜跑邻市来演?
“不必了。”
周幸雨见门口的人往后退了一步,他紧绷的心弦蓦地松了。
他赌赢了,赌沈岁和不会进来等燕帧,这样他就不会知道燕帧根本不住这个房间。
他见沈岁和转身,还往前跟了一步:“需要我告诉少爷你来过吗?”
那一个没说话,也没回头。
周幸雨的指腹在门把手上摩挲着,他看着沈岁和进了电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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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岁和走出酒店就看见燕帧的车停在了酒店门口,他看见关停绕至后座拉开了车门,燕帧下了车。
关停扶了他一把,看来是喝酒了。
喝醉了吗?
沈岁和突然觉得十分可笑,他在担心什么,那个谁不是在房间等着照顾他吗?
站在这里干什么呢,沈岁和?
转身啊。
他定了神,咬牙转身大步离开酒店。
闷头走了很长一段路才想起来一件事。
草,他是开车来的。
车子还停在酒店前面的停车场呢。
沈岁和回头看了看,不知不觉走了这么远了,脚有些疼,特别累,一动也不想动了。他干脆在路边的花坛上坐了下来,目光盯着手里的保温瓶看了许久,这么重,也不能白提来了。
他打开瓶盖就被热气冲了一脸。
沈岁和倒出来,喝了两口。
明明之前在燕公馆喝的时候惊为天人,不知道怎么回事,现在喝怎么都不是那个味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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