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醇眼疾手快,在它掉落之前好歹捞了回来。
小毛团在掌心里缩成一团,明显有些瑟瑟发抖,黑溜溜的眼睛湿漉漉的,娇声娇气的叽叫了一声。
沈醇笑着揉捏了一下:“阿白真勇敢。”
鸟雀们聚在一起叫着,扑腾着翅膀三五成群,却在蓦然间被身后浮现的身影直接叼住了其中两只。
翅膀纷飞,鸟雀声乱成了一团,小白团子挪着回身去看,正踩在树梢上的赤狐几条尾巴缠绕在树上,嘴里叼着两只鸟,爪下还按着一只,皮毛如火,眸子狭长而微冷,怎么看都帅气极了。
小白团子叽了一声,扑了过去,沈醇松手时,赤狐放开了轻轻咬住的鸟雀,将小白团子裹进了尾巴里,踩在树梢上跳进了房间。
沈醇看了过去,与碧绿的眼睛对视,纷纷别开了头。
经历这一遭吓,没有鸟雀敢过来了,小白团子却在尾巴的海洋里徜徉着,偶尔掉落下来,翘着圆圆的尾巴又凶猛的扑了上去,赤狐十分配合,尾巴瘫倒,仿佛敌不过。
【阿白真可爱。】沈醇坐在一旁看着东西,偶尔看向那处道。
521:【……可爱。】
那么凶猛的兔子都是惯出来的。
……
邮件在智脑的弹窗上不断的跳动,鹿景行点开时眉头拧住了。
“有最新消息?”徐洛宁同样点开了自己的邮件,在看到其上记录的内容时同样蹙紧了眉头,“跟联盟有关,这件事情恐怕不好解决。”
“联盟和帝国能截留的都是单身未婚的向导,我们之间的婚约未解,起码能将他带回来。”鹿景行沉吟道。
“但他会出现在联盟元帅的钻石婚宴上,恐怕事情不像我们想的那么简单。”徐洛宁面色凝重,“两种可能,一种是他被大家族的人所救,但大家族的不可能不知道鹿初白是鹿家的向导,如果真的想要将他留下,不会带他参加元帅的钻石婚宴,另外一种可能就是他有了哨兵,你弟弟的假性发情经历过几次?”
鹿景行蹙眉道:“不清楚。”
“还是要查询一下家中的记录,如果他的三次假性发情已经过了就麻烦了。”徐洛宁说道,“其他消息没有么?”
“联盟的高层宴会,只能探听到名字,连照片都没有。”鹿景行说道,“牵涉到联盟,帝国的人不能随便进去,我们想探查到行踪只能以私人身份去。”
“就这么决定了,这件事情宜早不宜迟。”徐洛宁说道。
飞船调转,各项任务安排。
……
鹿初白朦胧醒来,浑身还带着些乏力,昨晚只是一梦,再睡后倒是睡的踏实,没有再想起什么。
他起身轻动,在察觉身旁无人时推开被子坐了起来。
床榻上还留着些许印记,整个房间里都萦绕着属于那个人的信息素,鹿初白趴在了床头,探手去拿时却没有看到如往日一样留下的便签。
以前的记忆和之后的记忆融汇,被逗的害羞脸红绝对是因为他失去记忆的原因!
鹿初白起身开门,在看到沙发上交叠双腿静坐的男人时滞了一下。
他的身体好像已经有一种潜意识的反应,见到沈醇—觉得好看—心跳加速。
沈醇听见动静抬头看过去时,正好看到了缩回去的身影和紧闭的房门。
“阿白。”
门外传来了声音,鹿初白看着关上的门,那一刻觉得自己好像有病,还病的不轻。
他关什么门啊,亲都亲了,抱都抱了,三次假性发情都安抚过来了,这个时候再害羞……
可是记忆中他还没有谈过恋爱,两个人还在针锋相对,就直接跨度到这个人跟他说他们是爱人,又亲又抱,他还很心动,就好像已经进入了恋爱状态。
门被从外面敲响,温柔的声音传进来时鹿初白感觉自己毛炸了一下,深呼吸了几下,勉强压下了记忆带来的冲突感打开了门,可刚刚看到人时却已经被抱入了怀中。
熟悉的温度和气息,鹿初白抬头时被抱了起来,他下意识的扶住对方的肩膀道:“你干什么?”
“你好久不问这个问题了。”沈醇笑道,“看你好像不想起床,我带你去洗漱。”
“我没不想起床。”鹿初白看着他的侧颜说道。
这个人怎么看都很符合他的审美,也不怪他醒来时一见钟情。
如果不是因为搞错了任务目标,他应该也会……
正思索着,对方的眸转了过来,天生含情的桃花目中划过了三分笑意,鹿初白脸颊微红,伸手推正了他的脸道:“你看我干什么?”
沈醇咬了一下他的一根手指,在那手缩回去时笑道:“阿白,你从早上就问我干什么,看你干什么,我们可是马上要结婚的人,看你当然是因为可爱。”
鹿初白来不及反应,被放下时被人从身后抱住了。
洗手间的镜子很是清晰的映照出了两个人的状态,一人优雅而温柔,一人矜贵而柔软,站在一起有一种让他脸颊发热的亲昵感。
“牙刷。”沈醇帮他取了过来道。
鹿初白接过,放进口中前看向了腰间扣着的手:“你不出去么?”
“你不想让我在这里陪你么?”沈醇看着他微红的耳垂问道。
鹿初白微微蜷缩手指,他当然想,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100%适配的原因,他的确很想一直跟他待在一起,耳鬓厮磨是最能缓解那种心痒的行为:“也不是……”
“看你很勉强的样子。”沈醇抱紧了他,在腺体处轻轻一吻后松开了笑道,“我去给你准备早餐。”
他转身离开,鹿初白伸出的手滞了一下,将牙刷送进了口中,突然觉得这个宽敞的洗手间有些空荡荡的。
他挺想的。
沈醇走出洗手间回眸轻轻笑了一下,每恢复一段记忆都像是重新谈了一场恋爱,兔子这种萌物,果然就应该被狐狸玩。
“叽…”沙发上的小白团子前后左右的追击着九条蓬松的尾巴。
每每快追到时却被避开,抖着圆尾巴沮丧着,那尾巴又摊到了面前,蓬松的抖了两下,顿时让小毛团重新兴奋了起来。
沈醇看到这一幕时饶有兴味,鹿初白出来时却只想将那只丢人的兔子收起来。
他快步走近,将小白团子拎起来时,小家伙不断的蹬着腿,努力挣扎:“叽,叽……”
“做兔子的要聪明一点儿知不知道?”鹿初白轻声教训道。
然而教育尚未完毕,瘫在沙发上的赤狐立起后腿搭在了他的身上。
鹿初白一时不防备看了过去,那狐狸眯起眼睛啾了一声,瘫倒在沙发上尾巴四散,一副极为好揉捏的模样。
鹿初白:“……”
这事怪不了兔子。
“嘤……”赤狐睁开眼睛歪了歪头,仰头轻叫,眼睛重新眯了起来。
鹿初白呼吸一滞,手伸出的时候背后传来了声音:“阿白,先吃饭,饭后再玩。”
“我没想玩!”鹿初白转头义正言辞道,“我只是把量子兽收起来。”
“阿白想专心吃饭啊。”沈醇笑道,“那我把量子兽也收起来吧。”
赤狐拖着大尾巴走向了他的身边,眼看着要消失踪影时鹿初白伸出了尔康手:“其实不用。”
“可是它一只狐孤零零的。”沈醇从身后抱起了自己的狐狸,坐下时捏着前爪看向了他。
一人一狐眸中似乎都带着波光潋滟的感觉,同时看人时简直是如出一辙,双重犯规。
“阿白。”
“啾~~”赤狐仰头叫了一声。
鹿初白那一瞬间竟觉得自己像是棒打两只量子兽的王母。
白色的毛团重新出现在了桌面上,扑腾着尾巴一骑绝尘,眼看要跳入赤狐的尾巴时,被沈醇的手指拦截住了。
沈醇的手指轻轻摸了摸,小兔子顿时软成了一摊,一点儿都不给鹿初白这个主人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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