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险些被推出窗外的鬼影又被沈醇拉了回来,躺在地上飘了两下,爬起身来作揖道:“言先生好。”
言霁白起身收拾着东西道:“舒先生好,您有什么事么?”
“我没什么事啊,我就是侍奉沈先生的鬼。”舒云过去道,“我来我来,您休息。”
言霁白有些受宠若惊:“不用,这怎么好意思。”
“好意思,我的鬼命都是沈先生救的,做点儿事是应该的。”舒云说道,“请一定让我有点儿事干。”
言霁白对让他几乎哀求的视线松了手道:“谢谢,垃圾要分类,您会么?”
“会,我可是清醒了百年,与时俱进的。”舒云说道,“您放心坐着就行。”
“好。”言霁白看向了正慵懒坐着,全无任何帮忙打算的青年,觉得他约莫是习惯这种侍奉的,“我教你用手机吧。”
人之间的规则他可以说上两句,鬼之间的规则他还是不干预的好。
“好。”沈醇应道。
言霁白到了卧室找出了自己的一部旧手机充上了电,能够开机后坐在了沙发上道:“这部手机稍微有点儿慢,我先教你它的通话功能。”
沈醇拿过了其中一部轻声应道:“嗯。”
手机就是为了方便,都是很基础的操作,言霁白只需要教一次,对方就能够很熟练的使用,即使是不认识的字,他解释念过一遍,对方就能够记下来。
虽然很多地方还有些懵懂,但真在外面走丢了绝对能联系上。
“其实手机也能够看电视。”言霁白点开了视频软件道,“等你学会了输入,就可以在这里搜索想看的电视。”
一个视频打开,刚开始是片首曲。
“有点儿小。”沈醇凑在他的身边道。
“买了电视投放在电视上也行。”言霁白正说着话,对方揽住他的腰抱住了。
“这样挤在一起看好像也行。”沈醇说道。
“手会僵。”言霁白托着手机道。
沈醇轻轻抬手,手机直接漂浮在了空中,他握住了对方的手道:“这样就不会累了。”
言霁白感受着他自然而然的动作,觉得他未免有些太自然了,正想说点儿什么,蓦然听到身后的鬼说道:“这个吻怎么做到的?”
言霁白蓦然看了过去,转身捂住了身后鬼的眼睛道:“还是别看了。”
看多了电视剧还不知道要怎么折腾。
本来什么都没学的时候心眼就已经很多了,再学点儿现代的东西,一旦融会贯通,遭殃的就是他。
“你捂住我的眼睛我也能看得见。”沈醇握住了他的手腕拉了下来笑道,“为什么不能看?”
言霁白:“……”
好奇心发作了。
别人是好奇心害死自己,沈醇是好奇心害死他。
“电视剧都是不太真实的,超出人体承受极限,不要乱学。”言霁白认真说道。
沈醇微微敛眸,笑道:“好啊。”
言霁白:“……”
他会撒谎了。
现在答应的很好,事后绝对会看,而且会以他根本制止不了的方式看。
叛逆期,也是,十八岁正处在叛逆期,越是不让干什么越是有可能干什么。
这种程度的熊孩子,到底要怎么教,言霁白真的有点儿头疼了。
“你发誓。”言霁白思索着对策道。
“我发誓,我要是看了电视剧就天打五雷轰。”沈醇举手道。
“也不用这样。”言霁白握着他的手头更疼了,“不要发这么重的誓。”
“唔……”沈醇笑道,“那你放心了么?”
言霁白轻应了一声:“嗯。”
“其实天雷对我没什么用。”沈醇将他抱在怀里笑道,“我发誓,我只学自己想学的东西。”
言霁白:“……”
“或者你亲我一下,比什么发誓都管用。”沈醇笑道。
“认真的?”言霁白问道。
“嗯,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沈醇说道。
言霁白沉了一口气凑了过去,在对方眸光轻动时吻上了那冰凉的唇,腰被扣紧时呼吸好像也重了很多,彼此的唇轻分。
沈醇轻声道:“你喜欢我么?”
言霁白若有似无的轻应了一声。
“嫁给我吧。”沈醇轻吻着他的唇道。
他的语调让人的脑袋有些发晕,美色当前,言霁白不得不承认自己也只是个俗人,只是在这四个字却让他的脑袋清醒了:“不行。”
“哼,反应的真快。”沈醇轻哼了一声,“嫁给我有什么不好?”
言霁白起身道:“我现在还不想死。”
沈醇侧撑着头道:“嫁我不用死。”
“总之现在不行。”言霁白说道。
婚姻是大事,他虽然喜欢对方,却不知道他们到底能有多长久,对方死了千年,但也相当于活了千年。
少年心性,到底是一时心热还是想要长久,都需要时间来验证。
沈醇略有沉吟笑道:“那我现在算追到了么?”
言霁白回头,总觉得他的真实目的是落在这里的:“嗯。”
一个刚刚学现代知识的鬼王,已经无师自通心理学了,这要是学的久了,他真的不敢想象后果,普通人真的玩的过他么?
夜色渐深,言霁白换了睡衣,在厨房冰箱角落看到藏起来的舒云时愣了一下:“您躲这里干什么?”
“休息,这个角落刚刚好。”舒云仰头道,“您不用管我。”
“书房那边有床。”言霁白说道,“你可以睡那里。”
“啊?真的么?”舒云感激涕零道,“您真是大好人,您跟沈先生一定是山无棱,江水为竭……”
“您请。”言霁白并不想在大晚上还听吟诗作对。
“多谢多谢。”舒云欢天喜地的出了厨房,进了书房。
言霁白捏了捏眉心,关掉厨房的门进卧室时,看到了正坐在床边的青年,那一瞬间几乎以为自己进错了房门:“你怎么在这里?”
“既是追求到了,自然要一起睡。”沈醇说道。
“我们还没有成婚就睡在一起,算是无媒苟合。”言霁白说道。
跟一只鬼睡一晚上,即使这只鬼哪儿哪儿都长的很漂亮,很好看,还是很挑战人的心理底线。
“这个时代不成婚也能住在一处。”沈醇拍了拍被子笑道,“放心,我不会占了便宜不认账的。”
言霁白:“……”
不仅学会了现代人那一套,还不是纯睡觉。
“你若不让我睡在此处,晚上有恶鬼进来了我可不知情。”沈醇扬眉笑道。
言霁白默了一下道:“你可以住这里,但不能做成婚之后的事。”
沈醇眸中闪过一抹疑惑,随即笑道:“你说春宫之事,我尚未学,你若想……”
“不想!”言霁白制止的时候知道糟了,他一定会学!
沈醇轻笑道:“阿白你真有趣。”
他这个称呼出口,言霁白轻轻怔了一下:“这个称呼是?”
“我觉得这样叫方便,你今天应该很累了,快点休息。”沈醇让开了这边床道。
言霁白关上门走了过去,躺进被窝时青年从另外一侧躺上了床,他压在了被子上,帝服轻散,发丝因为轻侧而垂落,灯光下慵懒风流的让人心动。
若是如此帝王,觉得春宵苦短的只怕会是妃嫔。
“你不躺进来?”言霁白问道。
“你想让我躺进去?”沈醇笑道。
言霁白轻声道:“可以躺的远一点儿,你身上稍微有点儿凉。”
“我不需睡眠。”沈醇轻轻拉上他的被子道,“只是想在此处看看你罢了,早些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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