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大力被塞进手里一个荷包,刚要推辞还给少年,人已经跑远了。董大力打开荷包,十两银子。这苏公子出手还真是大方呢。
耿直很快就回来了。苏景的马车平安的来到宫门口。宫门口聚集一群书生。老老少少的。堵得严实。马车根本过不去。只能下马车走过去。苏府标志的马车刚一停下。抗议的学子们就注意到了。纷纷站直身体,向马车的方向看过来。纷纷开始窃窃私语。
“看御史府的马车。”
“不可能是苏御史的,应该还没有走,多数是那位小庶子。”
“就是创办学校,有辱斯文的那位。”
“估计是那位。”
……
学子们变得吵闹起来。纷纷向马车的方向聚集。守卫在一边的侍卫看见了,有精明的赶紧去禀告靖王。有的维持秩序的禁卫军,向马车和人群中间聚集。阻挡学子们往马车方向移动的脚步。跟马车来的禁卫军也在马车前形成保护圈。苏烈见这情形,劝苏景。
“回去吧,看这样子过不去。”
“下车吧。我还不相信了。我有理,没有错凭什么退让。”
“你现在怎么越来越像顾良,执拗到固执。”苏烈也是气的跺脚。“一会下去,你躲着点,别再伤了。”
“知道了,下去吧!”苏景说到。
外面的学子被禁军一阻挡,更加确定来人就是苏家的小庶子。纷纷向前挤。禁卫军全力阻挡。看这护卫的配置就知道是苏家小公子。现在谁人不知道,苏家小公子是他家王爷的心头肉。伤了一点油皮他们都不要干了。禁卫军这次阻挡起来格外卖力。闹事的毕竟只是书生,力气有限,这军士震动真格的。他们也冲不开防护,就不停的叫嚣着。
“包藏祸心的小人。”
“狐狸精。”
“侮辱圣贤。”
“巧舌如簧,厚颜无耻。”
……
苏烈一出马车就听了一耳朵污言秽语,尤其还是骂他弟弟的。这哪里能忍。直接骂道。
“收声,尔等皆为学子,哪能人云亦云,诬蔑好人。你们的圣人之道学到哪里去了。礼仪又何在?”
苏烈的学识人品在学子中都是一流,虽然出身世家确是难得的济贫扶弱。在京城众学子中还是颇有威望的。很多人看骂错了人。都闭口不言。学子心思单纯又些来只是不好意思,违背师父,拒绝朋友来凑热闹的。有的低着头恨不得,不让人看见脸。苏烈可是就任吏部,这要是被记住相貌,知道名姓,谁知道下次吏部考核会不会被下绊子。
“苏公子。”有不少认识苏烈,而且和苏烈关系还算不错的,施礼打招唿。
“免了。我可当不起这么大的礼节,背后骂我编排我我可受不了。”
打算套近乎的人一时尴尬的不知道怎么回应。在他们心中苏烈可是很温和讲理的人。
“苏公子,素问您知书达理,最是温和。怎么如此不识抬举。”
“你是谁?我凭什么抬举你。你口中念念骂的是我的胞弟。我在这里骂你娘,你给我高兴的说谢谢你,你行吗?”苏烈也是被气出真火,温和的表象都不要了。直接开怼。
“你……有辱斯文。”被这么指着鼻子骂娘,还是有生以来第一次。被呛声的学子,半天才憋出一句。
“傻逼!”苏烈直接骂道。
“哈哈哈。”苏景跟在后面要出来,接过听见哥哥和人呛声。没忍住笑出声来。哪里来的兄台,直接来送人头,苏景脑子里都响起BGM了。一杀。Firstblood。
第155章 堂堂正正我无愧于心
未见人影笑先闻,一串爽朗的笑声传到在场人的耳朵里。银铃般清脆,还带着女子的娇憨。是属于变声期之前的少年的声音。在场的众人大多数都没有见过这位名扬京城的苏二公子。主要是这个苏二公子太宅了,几乎不参加宴会。出门坐轿,或者坐马车。上流的世家可能还见过他几面。在场大多数是寒门出身,小官小吏,或者有的就是白丁,有领头的也都年级较大,几乎都没有见过这位苏二公子的真面目。不过单看苏烈端正的五官,猜测苏二公子也不丑。毕竟能有狐狸精传言的男人,能丑到哪里去。众人伸着脖子看着。
苏烈跳下马车给苏景腾位置。苏景掀起车帘子走了出来。站在马车上俯视着在场的人。众人看清他的样貌,齐齐抽了一口气。用谢掌柜的话说,二少爷不开口的时候如误落凡尘的仙子。所有人都需要仰视的。苏景低头看着众人一个个目瞪口呆的看着他。这辈子,这张脸还真是个好东西。
苏烈挑挑眉,伸手扶苏景下马车。苏景的脸,长全了他们苏家人的长处。这些没见过世面的。吃惊成这个样子。苏景站在当场,耿直走过来帮他整理乱掉的裙摆。
“让一让,我要进宫。你们当道路了”苏景开口。苏景被周围的人宠着,连皇帝都给面子迁就,哪里在乎这群布衣。他行得正做的直,无愧于心。自带气场。有的学子下意识的让到两边。
有的反应过来叫嚣道。“我们不让,你去绕路。”
“凭什么?你们无视国家法纪,打算逼宫,胁迫天子。目无礼法,见上官不跪,不行礼。大声吵闹聚集,扰一方百姓安居。没抓你们,是皇帝仁慈,看在你们家中父母供养不易。我没做错任何事,凭什么让我让。给我让开路。”苏景掷地有声。有理有据。说的众学子哑口无言。
有个年长的人站出来。一副老学究的样子。
“你少巧舌若簧,诓骗我等,你不尊礼教,创立什么学校,教授下九流技能。简直有辱斯文。诋毁孔孟之道。”
“有教无类。可是孔孟之礼?”
“自然符合。”
“既然符合,那教学又何分高低贵贱只说。有教无类,不是你家圣人只说吗?你们出身寒门。可知农桑不易?你们身边有一技之长者,是不是比全事农桑者挣得多?否则你家里为何要举全家之力供你读书?我只不过想给寒门子弟一个其他的活路。有何错,让你们如此口诛笔伐。”
“你不过是想要笼络人心,为靖王丰满羽翼。”有人突然出声。
“笑话,我出钱,不参与任何经营,全有朝廷做主。出去都说是天子门徒。可没有我和靖王什么事。你们上嘴唇一碰下嘴唇,说我结党营私。证据呢?我又得了那些好处?你们今天在这里讨伐我。不觉的是在无理取闹吗?你们家的亲朋好友才是最直接得到好处的人。吃完饭骂厨子就有点不要脸了。”苏景毫不客气的说到。字字诛心。怼的一群学子哑口无言。
“你不过是为你包藏祸心,找借口罢了。都不要信他的。”一个声音从人群中传来。学子太多没有发现是哪一个。
“我包藏祸心。施粥舍饭,你们做了吗?我做了,贩卖儿童妇女,你去解救了吗?我救了。贪污腐败的贪官,你揪出来了吗?我揪出来,五石散祸害百姓,你伸张正义了吗?我伸张了。你们村里人饿肚子,穿不暖,你管了吗?我管了。我包藏祸心。你也跟我一样包藏祸心来看看。我为了这些被人追杀,生死边缘的时候你们又在哪里。恐怕是在伤春悲秋吧。说我包藏祸心。你看看你们。为什么站在这里,还不是担心自己的利益受到损害?什么为了维护文化传承,都是狗屁,你们自己信吗?你问问看热闹的百姓信吗?哪个不是为觉得你们吃饱了撑得。”苏景多少有些义愤填膺。无来由的跟从,和谋杀又有什么区别。站在人生的制高点上,批判谁做的对不对。你有什么权利。当你损害到他人的时候,你就是凶手。不管你是不是主观故意。只是刀没有扎在你身上,你不疼罢了。“如果我说,在场人都会被记录在案。你们将一辈子停留在现在位置或者打回原点。你们会不会后悔今天的决定。”
“你敢。”
苏景掏出靖王给的令牌高举过头顶。“禁军听令。”
“诺。”洪亮的回应。
“在场所有人全部抓去禁卫营,让刑堂的人审一遍,怀疑有匈奴奸细混入,蛊惑民心。有反抗者,就地格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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