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或者……是想收归已用?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就遭了。
毕竟这两个可是修真界百年不遇的修仙奇才,同时也是畜牲,如果真的被帝尊收归麾下,怕是更加猖狂啊!
冷星河看到凌青夜眼中类似凡人的睿智的光芒,也皱起了眉。
他一边打量凌青夜一边往前走去。
越看越觉得熟悉,准确来说,是像个人。
他想出了神,足下一绊,一不小心松了下手。
突然下坠,凌青夜急忙用爪子扣住冷星河的手,挂是挂住了,但却把冷星河的手挖出了血。
凌青夜倒吸一口凉气。
谁料冷星河只是把他重新捧回手里,好好握着,继往前行:“让你受惊了。”
凌青夜愣了一下。
这还是他以前认识的冷星河吗?
在他的印象中冷星河性情冷淡,对谁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态度,没有七情六欲,仿佛对一切都没有兴趣,属于人若犯他他必废人的那种。
怎么现在……感觉如此温柔?
“小公子?”冷星河的声音打断他的思绪。
凌青夜顺着他的目光转头一看,前面站着一个小孩。
这应该就是冷星河口中的少爷了吧?
冷星河走到段千寻面前道:“这么晚了,公子还不回去歇息?”
段千寻点了点头道:“就快回去了,仙君你来此又是为何?”
“我来找帝尊。”
段千寻转身指了指后面:“我爹就在前面,你去吧。”
“嗯,多谢。”
路过冷星河时段千寻留意了一下冷星河手中的天竺鼠,和凌青夜目光对上。
对视后两人同时一怔,谁都没有先移开目光。
段千寻是觉得凌青夜身上有种很强烈的熟悉之感。
而凌青夜则是觉得这孩子相貌很熟悉,非常熟悉。
直到冷星河抱着他过了桥二人的目光才错开。
过桥后凌青夜如梦初醒,恍然大悟。
这,这孩子怎么长得又有点像自己又有点像帝尊啊?简直就是自己和帝尊的结合体!
“帝尊。”冷星河突然出声。
凌青夜思绪骤然被拉回,转头一看帝尊真站在不远处,他鼠躯一震,不管不顾在冷星河手中挣扎起来。
他一激动额上的印纹就再次浮现,帝尊见状眯了眯眸子,抬手解了凌青夜身上的术法。
凌青夜立刻变回人形,被冷星河抱于手中。
冷星河低头一看:“……”
终于知道那股熟悉之感从何而来了。
凌青夜见到帝尊就乱了方寸,慌不择路往冷星河身上窜:“冷师弟,救我,救我!”
冷星河:“……”
看到冷星河冷漠的目光,他忽然想起冷星河是帝尊的人,又赶忙松手,挣扎道:“放我下来,放我下来!”
同时额间印纹光芒大作。
冷星河如他所愿把他丢在地上,转身离去。
他并非故意扔他,只是这样才不会让帝尊误会。
毕竟他最不喜欢别人碰他的人了。
凌青夜落地后也发现自己额上好像有什么东西在闪,缩到桥边,伸手摸了摸。
帝尊走至他面前,半蹲下身,盯着他额上愈渐清晰的印纹,笑道:“看来你的封印要解除了啊……”
…………
冷星河离开之后没多久就碰到司未渊和林墨予在园中散步。
他愣了一下,化出个斗笠戴在头上,往他们走去。
这时突然调头或换方向反倒引起对方怀疑,不如直接走过去。
林墨予看他过来了也是一愣,准确来说是震惊。
他的扮相,和那个男人太像了。
同样的白衣,一样的斗笠,相近的身形,这些相似的特征让他不得不多想。
在他与林墨予擦肩而过时,林墨予几乎连呼吸都停滞了。
司未渊看着他骤然变白的脸色,问:“怎么了?”
林墨予摇了摇头:“没什么……”
应该是他想多了吧,那个人那么忌惮司未渊,应该不会在他面前如此放肆吧?
本来以为只是自己想多了,没想到在第二天的晚宴上,他又看到了那个人。
冷星河坐在他对面的席位上,与帝尊仙府的仙君们并排而坐。
他仍是一袭白衣,带着斗笠,气场神秘。
连吃菜喝酒都戴着斗笠。
他越是这样,林墨予就越加怀疑。
因为全场就他一个人这样。
若不是有什么隐情,为何不敢以真面目示人?
冷星河透过笠纱看到林墨予在看他,神色也不见好。
他以为林墨予是察觉到他的身份了才一直这么盯着他。
其实他打算把司景他们带回仙府就彻底和定尘门断绝往来,再不现身,哪成想又在这里看到他们。
这二人想必是来找凌青夜或司游二人的,没找到人应该不会轻易离去,看来这段时间他得小心行事了。
这时,一个人走到他旁边拉了拉他的袖子。
他转头一看,是段千寻。
“小公子?”
段千寻道:“仙君,可以请你帮我办一件事吗?”
“何事?”
段千寻指了指对面正在吃菜的林墨予,道:“你可否想办法把他身上的木牌带过来给我?”
“木牌?”
“嗯,那是我爹爹之物,现在林公子要用,我不方便再次借用。你帮我拿来,我再拿去给天竺鼠闻闻让它们帮我寻人。”
没多想他爹之物为何会在林墨予身上,念他思亲心切,冷星河便答应了。
那边,林墨予假装吃菜,实则余光注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见两人交谈甚密,林墨予眉头紧皱。
如果他真是那人的话,又和帝尊等人关系甚好,就更难对付了。
他正忧心着,忽而瞟见旁边一个容貌甚好的仙君正在给司未渊敬酒,还屡带撩拨之意,其心可见。
林墨予朝那仙君喝了一声:“你干什么你?”
仙君道:“你管我干什么。”
林墨予冷呵一笑:“你不知道他已有家室了吗?这般明目张胆撩拨,意欲何为?”
仙君不甘示弱:“那你又是谁?轮得到你在这多管闲事?”
林墨予铿锵有力:“我是他相公。”
仙君顿时扼声,看了看司未渊默认的神色,不甘地离开了。
“予儿……”司未渊正为他的主动而高兴,只是情话刚到嘴边,就突然被泼了一头冷水,“别跟我说话。”
“……”
明明可以自己拒绝却非要他出面喝止,不知道安的什么心。
他正气着,一只酒杯突然递到了他面前。
是敬酒敬到他这边的冷星河。
林墨予的怒气顿时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油然而生的惧意。
“请。”
清冷的声音也与那人极其相似!
在众人的注视下,他难掩颤抖地举起酒杯。
却在即将碰杯时,杯子意外从手中脱落,摔了个粉碎。
回酒之事就这样不了了之了。
没过一会儿,林墨予突然感觉有点恶心。
他怕司未渊看出端倪,借口回去休息实则外出去吐了。
冷星河见他出去了,也跟着出去。
目标从始至终都是林墨予腰间的木牌。
林墨予按着柱子对着地上大吐特吐一番。
此时冷星河走到他身后,见是个好机会,便想拿了木牌闪身撤离。
哪知伸手一拽才发现木牌是连着林墨予衣带的,一个不甚便把他衣带也扯了下来。
“……”
林墨予抬头见扯他衣带的正是“那个男人”,神色一慌,以为对方又想轻薄他,转身匆匆跑回宴场。
结果一进去就撞上出来找他的司未渊。
林墨予一个猛扑扎进司未渊怀里,惊魂未定道:“未渊,你陪我回去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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