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是板上钉钉以卵击石的事,不知道为什么,在林墨予灵力的冲击下,结界居然慢慢出现了一丝裂痕。
司未渊也注意到这一异状,在林墨予打破结界之前,他强行打断林墨予施法,扣着他的手离开了竹林。
林墨予一路反抗,但是司未渊把他手握得生疼,轻轻往后一抽,就钻心地疼。
于是在这种绝对实力的压迫下,林墨予只得被迫跟他走出了竹林。
踏入林墨予他们所住的院子后,司未渊继续攥着林墨予往屋里走去。
推门进屋后,司未渊直接把林墨予扔了进去,为避免他摔伤,他隔空移了一个椅子在林墨予后面,让他摇摇欲坠的身子顺势坐在了上面。
接着他也在坐在了林墨予对面的椅子上,并以命令的口吻道:“今夜你就在这里给我好好待着,哪里也不许去,我会在这里看着你。”
“不行,我要回去帮他们!”
司未渊端起茶杯小抿一口茶,不似威胁胜似威胁淡淡开口:“你敢。”
林墨予救人心切,拍案而起:“我有什么不敢?”
司未渊抬头看了他一眼,冷喝道:“坐下。”
他目光冰冷,冻得林墨予遍体生寒。
林墨予冷不丁抖了一下,身服口不服地乖乖坐下了,连话都不敢怎么说了。
打心底说,他还是挺怕司未渊的。
毕竟他的生死时时刻刻都掌握在这个男人手里。
但过了一会儿他实在憋不住,他实在太担心凌青夜二人的安危了,于是又冒着再次惹怒司未渊的风险好生求他道:“师尊,他们是我的朋友,我真的很担心他们,你就让我回去吧。”
司未渊闻言手一顿,放下茶盏,审视地问他:“他们是你朋友,那我又是什么?”
林墨予总感觉他话里有话,于是避重就轻正常回道:“师尊啊。”
“既然你知道我是你师尊,那你为什么今日宁可借口和凌青夜出去也不面对我?你可曾有一刻将我放在眼里?”
“......”不想面对就是不想面对,林墨予没什么可说,为了讨好司未渊,他低下头妥协道,“我错了......”
不管他是真心还是假意,司未渊听到他服软,心里终是舒畅了些。
接下来林墨予不说话,司未渊就兀自品茶,他憋屈,他就享受他的憋屈,快意十足。
当杯里的茶喝完时,司未渊把空茶杯推到林墨予面前,意思很明显了。
不让自己走还让自己端茶送水,这人真的是......
林墨予皱起了眉,看了看茶杯,又看了看司未渊,无声叹了一口气,隐忍地端起茶壶给司未渊倒了一杯茶,然后恭敬又小心翼翼地给他推过去。
后来想了想实在气不过,唉了一声,给自己也倒了一杯,一饮而下,算是消愁。
许是闲来无事,司未渊没事找事望向满脸心事的林墨予,问:“你这是在担心谁?凌青夜,还是冷星河?”
林墨予头痛地趴在桌上:“什么担心谁?冷师弟刚入门,什么事都还不懂,就这样被司景他们欺负,我能不担心吗?”
“还有凌青夜,他的实力在定尘门可谓垫底,就凭他这种实力去单挑游逐晏这种修真天才,不死也残,你让我怎么放心?”
司未渊仔细思量了一下,想完,眉间滑过一阵释然:“冷星河的实力凌驾于司景游逐晏之上,而凌青夜,你更不需要担心。”
“为什么?”林墨予好奇地睁大眼睛。
“不为什么。”司未渊微微别过头,表情有所隐瞒,似乎并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和林墨予过多纠缠。
林墨予却仍未打消疑虑,眼中满是事有蹊跷的神情。
“与其想这些,不如想想你自己的事吧,冥婚书已被撕毁,你我婚事,不可再拖了。”
他一提到这件事林墨予心情就低落下来。
默了一会儿,他忽然想起一个不对劲的地方,抬头质问司未渊:“你怎么知道是撕的?你之前和我说是因为某种原因销毁,代表你应该也不知晓,为何现在说的那么准确?”
“......”
司未渊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竟也有说漏嘴的一天,露出破绽后,他小抿一口茶,面不改色道:“一般不都是撕吗?或是火烧,但我相信,多数应该选择前者。”
他的解释不无道理,但林墨予还是觉得事情不简单。
这乍一听上去怎么像司未渊给他撕了的一样啊?
但无奈林墨予没有证据,便把这一怪异之处记在心里,日后再细细琢磨。
过了一会儿,一壶茶喝完了,司未渊便又使唤林墨予去外面打水烧茶。
林墨予心不甘情不愿地出去打水了,提着水出了院子准备去火房烧水时,他足下一顿,不自觉地往向了小竹林的方向。
暗想凌青夜现在都没回来,一定出什么事了。
于是又回头往亮着烛光的屋内看了一眼,见里面似乎没有什么反应,他便放下水桶,悄悄往小竹林的方向走去。
只是还没走几步,他眼前的场景就瞬息万变,瞬间,他就又置身在了小屋中。
这和他上次目视天泽仙尊带人走后转身走了没几步就置身在司未渊殿中的经历极其相似。
再看看司未渊那平静如水仿若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的表情,林墨予遍体生寒,在事情没有变得更严重之前,他识相地慢慢坐回原位上,变得乖巧。
司未渊阖了会儿眼,等到林墨予彻底老实了,他才睁了眼,用目光示意了一下地下本该在院外但此时却出现在屋内的打水桶,以及凭空出现的一个火炉,声音不冷不淡地道:“去温茶吧。”
“是。”林墨予这才战战兢兢地起身去把他的茶叶拿了出来,等水煮沸后先把茶叶滤了一遍,然后再丢下去重新煮。
待茶煮好,林墨予给司未渊奉上一杯:“师尊,请用茶。”
司未渊接过他的茶,却不忙着拿起,反而用指尖覆住林墨予的手,将茶推向了林墨予唇边,道:“予儿先喝。”
林墨予头皮一凉,不由想起那日司未渊让他试茶的事:“师尊,这是在怀疑徒儿又给你下.药了吗?”
司未渊轻笑着摇了摇头:“自然不是,只是看着徒儿辛苦,便让你先喝。”
“哦......”
茶喂到嘴边,林墨予不喝也不行,算是半强迫地被司未渊喂了一杯茶。
随后林墨予再给司未渊续杯,供他饮用。
一盏茶的时间,司未渊就放下茶盏,抵着额头睡了过去。
他睡着后,林墨予又等了一会儿,这才起身走到司未渊身边,伸手往他面前挥了挥。
“师尊,师尊?”
为确定他真的睡着了,林墨予大胆往他脸上捏了一下,结果仍是毫无反应。
他已经被司未渊玩出阴影了,但现在凌青夜他们还没回来,说明情况危急,他好友生死一线,他怎么坐视不管?
所以他刚才倒的第一杯茶里没下.药,因为他预料到司未渊会让他先喝,所以就先干为敬,打消他的顾虑。
之后他再悄悄给司未渊喝的茶里下.药,这样就能确保自己无碍了。
然而这样还是不能确定他是否真的睡着。
不过事态紧急,现在司未渊就算是装的他也不管了,赌一把总比什么都不做好。
林墨予再次看了司未渊一眼后便转身踏步而去。
只是他刚抬脚,余光就看到身后的人突然微微动弹了下。
林墨予立刻僵住了身子,不敢再往前踏一步。
司未渊抬头看着他僵直的背影,轻笑一声。
随后他一把揽住林墨予的腰把他揽到自己腿上坐着。
林墨予浑身立刻绷成了一个木头。
司未渊伸手轻握林墨予的脖子,迫使他头往上仰,随后覆在他耳边轻轻道:“墨予,你又向我下.药了……”
第64章 我迟早是你的人
“......”林墨予喉咙滚咽了一下,不敢说话。
事实证明他赌输了,他无话可说。
从始至终,一切尽在司未渊掌握之中,是他异想天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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