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千寻撞上他的视线马上转过身去,抱着符纸跑开了。
他知道凌青夜不喜欢他,所以暂时不出现在他面前惹他心烦了。
林墨予没注意他跑开了,继续回答凌青夜的话:“辟邪啊,前几天我感觉撞鬼了,所以买些符回来驱驱邪。”
凌青夜瞄了他一眼:“你现在修为这么高,还怕这些?”
林墨予叹息:“修为高又怎样?该怕的还是要怕。”
凌青夜酝酿了一下道:“你什么时候把那小子赶出去啊?”
林墨予对他那个“赶”字很在意,皱了皱眉:“青夜,他怎么说也是你的孩子,你再怎么恨帝尊也跟孩子无关啊,你为何要把气撒在他身上?”
凌青夜眯了眯眼:“那你又是完全情愿生下师尊的孩子?你就没有一刻不想要这孩子的想法吗?”
林墨予愣了一下,继而道:“可是孩子都已经生下来了,我……”
“那是你,我不会妥协。我要是接受他,就代表我承认了和那个人的关系,我绝对不会如他所愿。”
“但是你也不用对他这么冷漠啊,毕竟是个孩子……”
“啊!”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声段千寻的叫声。
林墨予转头一看,才发现段千寻没了踪影。
料想应该是他出事了,赶紧循着声跑了过去。
到了地方,他看到段千寻趴在一个禁地里,承受着一波波仙雷的冲击。
“小寻!”林墨予惊呼一声冲上去把人抱了起来。
见他昏迷,又赶紧把他抱到了凌青夜那里,焦急地问:“青夜,他误入了天雷阵,现在该怎么办?”
那个阵法极其邪乎,除非修为高深,否则一进去就是九死一生。
凌青夜看着浑身被打焦的段千寻,皱眉道:“这,应该只有师尊才能救吧?”
林墨予道:“那你跟我一起去见司未渊吧?”
他抱着段千寻往前跑了几步,发现凌青夜没跟上,转头道:“青夜,你……”
凌青夜捏了捏拳,狠心道:“你去吧,我就不去了。”
林墨予惊讶地看着他:“你!”
僵持了一会儿,凌青夜似乎有所动容,正想上前,林墨予就抱着孩子转身走了。
徒留他一人愣在原地……
来到司未渊仙府,林墨予开口就是让司未渊救这个孩子,说段千寻是因为自己的失误才受伤的。
他的要求司未渊自然不会拒绝,况且这是凌青夜的孩子,他也不会见死不救。
便欣然接过林墨予手里的段千寻,进屋给他医治。
不出一会儿,司未渊就出来了。
林墨予急忙问:“他怎么样了?”
司未渊露出一个让他放心的眼神:“已经没事了,正在静养。”
林墨予顿时松了一口气:“那就好。”
司未渊走到他身边,轻轻道:“人救回来了,那予儿该如何答谢我呢?”
林墨予神情立刻变得冷漠:“我不会答谢你,这是你欠我的。”
利用人利用的理直气壮。
“……”
沉默良久,司未渊退而求其次道:“那给我做点吃的吧?有点想念你的手艺了。”
林墨予起初是不愿的,但后来想到什么,便欣然答应了:“好啊。”
没过多久,他就从厨房端了一盘包子和一碗面出来。
包子倒没什么,但面里却有一股鱼腥味。
林墨予不怀好意地看着他:“吃吧。”
司未渊点了点头,拿起筷子吃了一口面。
连面的味道也是腥的。
“别顾着吃面,吃个包子啊。”
司未渊咬了一口包子,发现馅也是生的鱼肉,忽而觉得有些难以下咽。
但为了不让林墨予生气,他还是强行咽了下去。
林墨予看了一阵快意,起身从衣服里拿出一封书信:“其实…我是有东西答谢你的,看看吧。”
说着,他把书信往司未渊面前一扔,然后悠悠走出了房门。
司未渊取出书信里面的纸,展开看了一眼,反手就把信纸扔在了地上。
与邪君见状不由问道:“主上,怎么了?”
司未渊冷笑道:“这是他给我的休书,他说他要把我休了。”
第163章 仙尊竟是妻管严?
与邪君一愣:“这,怎么说也是你休他吧?”
司未渊盯了他一眼。
与邪君急忙改口:“属下的意思是,夫人他想休也休不了,决定权永远掌握在你手里。他这般,应该只是同你开个玩笑吧?”
见司未渊神色稍缓,与邪君这才放下心来。
他以前不善言语,虽说不上笨嘴拙舌,但也算不上说话好听,整体来说就是寡言少语,木讷。
现在为了不得罪人,他还特意去找医修学了一番说话的技巧。现在总算学有所成,也不枉费他一番苦心了。
司未渊盯着桌上的信封摇了摇头:“我念在他年纪小,连话本的事都没跟他计较,一而再再而三地迁就他,没想到他竟如此气我。”
与邪君劝道:“既然你知道他年龄小,就不要同他计较了。就当成小孩胡闹,笑一笑就过去了。”
司未渊冷静下来想了想有理,点头道:“也是,他心智都还未成熟,我为何要同他计较?”
摇了摇头,刚想拿起茶盏喝口茶,林墨予就从外面闯进来,怒气冲冲地指着他道:“司未渊,段千寻人呢?你把他藏哪儿去了?”
司未渊放下茶盏,一开口语气就不自觉变冷:“我……”
与邪君朝他使了个眼色,让他别那么认真,只要哄,哄就对了。
“……”
司未渊敛去冷意,重理了下情绪,柔声道:“我让人带他下去休息了。”
听到他语气林墨予感觉很不对劲,皱眉道:“你怎么回事啊,你没看那封休书吗?”
看了不应该是这反应啊,至少也要和他吵一架吧?怎么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脾气还那么好?
“看到了。”
“看到了就好,这是我写给你的休书,里面写了我为什么要休你的理由。内容绝没有夸大其词,一字一句合情合理。你要是有一点愧疚,就点头应了,从此我们恩断义绝,一刀两断。”
“不想把段千寻带回去了吗?”司未渊幽幽吐出这么一句。
林墨予扼了下声,道:“你什么意思?”
他最讨厌的就是司未渊用这种不轻不重的语气说着威胁人的话。
“予儿,坐下来,我们好好谈谈。”
林墨予拒不配合,转到一边:“我和你没什么好说的。”
“……”
与邪君见气氛愈加僵持,忍不住插了一句:“夫人,恕我直言,你这个休书是不作数的,你……”
林墨予回嘴道:“怎么不作数?我也是男人,为何不能休?”
与邪君道:“因为你是嫁到仙尊这里来的,所以……”
林墨予打断道:“合着你就是说只能司未渊休我我不能休他呗?还有,什么叫我嫁给他?明明我就是入赘的,我说能休就能休。”
“……”
接着他又转头对司未渊说:“你给我听着,我是不会给你休我的机会的。你做错了事,你不配,所以我休你,合情合理,天经地义。”
他这般说,司未渊心里倒舒坦了很多。
如果林墨予坚持这样,那他们就永远不可能分籍,因为断不断,还得他这个一家之主说了算。
这一纸休书只是他一厢情愿的想法,无论在何时何地都不奏效的。
“说完了?”他一番慷慨激昂的陈词就换来司未渊这么轻描淡写的一句。
“说完了。”
“说完了就坐下先用膳吧,你自来到这里就没吃过一点东西,想必饿了吧?”司未渊给他化了一双碗筷摆在桌上,大有种请君入座想用一顿饭就化干戈为玉帛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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