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欣慰点头,随后往厨房晃去:“相公,家里的那些水果放哪儿了?”
“这里。”
沈无璟说着,在哥儿即将进厨房门的时候将水果端出来。
叶白柚一瞧。“桔子、葡萄、西瓜。”
“橘子两个,葡萄一串,西瓜只有一瓣儿。”
“抠门,看来只有做葡萄的了。”嘀咕着,他绕过他家沈公子进屋拿了研钵出来。洗净之后,开始教沈二。
“这个系列叫做暴打鲜果。”
“方法很简单。我先做葡萄的。”
“葡萄去皮,再扔一小撮的茶叶。花茶也可。然后捶打就成。”说着,叶白柚正要使劲儿——
手一紧。
“我来。”沈无璟不容拒绝地接过。
叶白柚无所谓,松开自己的爪子。他瞧着男人的侧颜,心痒痒地将沈少爷半垂的长发撩在手中,叮嘱道:“轻点,别捶特别烂。只需要把汁水打出来就成。”
沈无璟点头,手心的发丝被牵动。
叶白柚双手松了松,随后紧紧捏住搅在腕上。冰冰凉凉,还有他喜欢的清香。
沈无璟捶打几下,动作停了。
叶白柚盯着研钵,示意沈二来看。“瞧,这样就差不多了。”
沈二严肃点头,暗暗在心底重复。
“随后就更简单了,只需要加入凉白开以及指头大小的冰块,暴打葡萄茶就成了。”
叶白柚一边说着,一边惊愕又羡慕地瞧着那木桶里像被切豆腐似的,轻松划开的冰块。
沈二端着小冰坨子送来,叶白柚欣慰地用筷子赶入碗中,随口道:“若是喜欢甜的,可以加些蜂蜜糖浆。”
转头,他熟练指挥沈无璟。“相公,掐一点薄荷尖。”
待洗净,放入碗中。叶白柚将两个碗各自一推,笑眯眯道:“尝尝。”
沈二接过碗。吃饭的小碗,落在他手中像小孩子吃的碗一般。三两口被他干没。
“好喝!”沈二双眼晶亮。
叶白柚悄悄用余光注意着身侧,见男人端碗已经凑在唇边时,立马端着自己的碗喝了一大口。
下一瞬,男人看来。
叶白柚喉咙一紧,鼓着个腮帮子无辜看他。
“别呛到。”沈无璟无奈。
叶白柚一点一点咽下,冲他一笑。回头再想喝,碗已经被挪开了。
他颇为怨念地看了眼沈无璟,随后瞧着沈二那空荡荡的碗。语气不平:“若是可以,还能去药铺买点香茅放进去打。对了,不同的水果也可以混着打。”
“我写几个简单的,你直接给琴姨他们做一遍,剩下的他们自己应该能研究出很多种类来。”
沈二郑重道:“是!”
说完,叶白柚看着已经快亮完的天,忙回去写东西。沈无璟则继续做饭。
沈二左看右看,然后像高高翘着尾巴的大馋猫跟上自家主子的脚步,主动烧火去。
嘿嘿,今早能吃到主子做的饭。
叫沈大不来,哼,还是他有福气。
一切搞定,夫夫俩在堂屋吃。
沈二窝在厨房,将省下的吃得那是一粒米都不剩。
朝霞出声,太阳半露。
随后,沈二接过叶白柚写的东西揣好,骑上马儿架着已经卸了货的马车赶快回去。
——
早饭后,叶白柚站在屋檐下看着男人给她做果茶。
没有放冰的果茶,虽然少了点味道,但也算聊以慰藉。
此刻太阳已经出来了。叶白柚看着几米远的金黄色阳光,只觉呼吸之间都是灼热的气息。
“相公,你进屋里来吧。”
“马上。”
竹筒做好,将研钵里的果子倒进去。拎着上头的绳子,沈无璟回到屋檐下。
叶白柚双手接过,欣喜地将额头往男人肩上拱了拱。“谢谢相公。”
“嗯。”
入口,微甜的果茶鲜香扑鼻。但舌尖的温度,却让叶白柚有些古怪地看着男人。“相公,温的?”
沈无璟:“不喝?”
叶白柚忙低下头去:“喝!”
冰的他不强求了,凉的总行,结果谁曾想沈公子还能坐个温的。干脆直接泡茶就好,干嘛还费事儿做这个。
大手自后头伸来,捧在他脸侧捏了捏。
头顶微痒,叶白柚抱着竹筒后靠在男人身上。心里那么一丢丢的不舒服销声匿迹。
有什么不知足的呢?
沈公子都退步了不是,至少不是滚开的。
叶白柚几下干完,随后打了个大大的饱嗝。他转身,手去抱男人的窄腰。可肚子抵着男人身上,两人隔着两个娃的距离。叶白柚的手只能虚虚搭着。
他瘪瘪嘴,只好又背过身去。
沈无璟轻笑着低头,下颚贴在哥儿颈侧软肉。“夫郎乖。”
——
七月中,水田干涸,里面的稻谷已是金黄。
叶白柚家靠近大路。天还没亮的时候就能听见村里人出去收稻谷。太阳出来半个时辰之后,人受不住这热,又赶忙收拾了东西回家去。到晚上,山风将村子吹凉,吃完饭的农人又借着月光出来继续。
连续半月,村中晒谷场上越来越多的金黄色稻谷摊开了又收。
这样的日头只需要晒上三个太阳,基本上就可以。叶白柚嗅着空气中的稻子抽打之后那股清淡的叶香,在家呆得闷了就捧着肚子出去。
夏夜,村中人喜欢在中央的大树底下乘凉。
这时候从山上吹来的风是凉的,坐一会儿人就会舒服不少。
叶白柚眯眼享受着。这时候,村里的人就会笑着看他的肚子,说他是个有福气的。
叶白柚只哼笑两声,点点头。
如此,夹在婶婶阿叔中间参与每晚上大树下的唠嗑,吹着从中间灌入下来的山风。听着虫鸣蛙叫,喝着沈公子的温水,一脚迈入了八月。
——
八月十五,中秋。
叶白柚吃着沈少爷做的月饼,看着天上圆圆的银黄色月亮,像玉盘似的挂着,将整个山村照得宛若晨光熹微的早上。
两个月饼,一个莲蓉蛋黄的,一个红豆的给叶白柚整完,他饱了肚子双手高举伸了个懒腰。
懒呼呼靠在男人身上,看着两个渣渣都不剩的月饼,很是无奈道:“相公,他俩是真能吃啊。”
沈无璟抱着哥儿,忽笑:“也不知道是谁能吃。”
“沈无璟……”叶白柚挤着男人的脸,“你有本事再说一遍。”
“好,是他俩能吃。”
叶白柚满意了,他拍拍大肚子道:“猪儿似的,看你们能的。”
沈无璟掌心刚贴在哥儿手背,叶白柚脸色一变。
“我他妈!”他紧紧盯着男人,死死抓住他的手指,“好痛!”
“夫郎……”沈无璟眸光一沉,忙将人抱起来到事先准备好的产房。
“琴姨,叫产公!”他声音微乱。
早几天就把人送过来的琴姨直接拍开了产公的门。
顿时,厨房烧起热水来,寂静的小院一下子变得热闹了起来。
门关了,沈无璟被推出了房门。他笔直站在门外,鼻尖是浓重的血腥气。
琴姨在外面熟练指挥,白霜来来回回跑腿儿。沈无璟绷紧了下颚,怎么被推出来的就是怎么站在原地的。
叶白柚躺在床上,疼得磨牙叫唤。
“狗男人!”
“沈无璟!”
“相公啊……”
“他娘的为什么会这么疼!老子不生了!”
“夫人把嘴巴闭上,省力气。”产公经验丰富,是白家人送过来的。现在这一辈白家的小孩子大多是他接生的。
看着叶白柚还活蹦乱跳能骂人的劲儿,即便是两胎,他心里有了底。
一门之隔,沈无璟宛若直耸入云的冰山,绷得笔直。哥儿痛呼的声音像刀割似的一寸一寸在身上凌迟,他双手捏得咔咔作响,骨节泛白。
上一篇:他一定爱惨了我!
下一篇:穿成假少爷后我在恋综爆红了
喜欢本文可以上原创网支持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