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景元送来一大堆吃的:“嫂夫郎,双胎可要多吃些。”
安五松了口气,笑眯眯地道:“嫂夫郎,太好了,等生下来,一次就将我们兄弟的事都解决了。”
季羽一愣:“什么意思?”
安五看了眼安四,见他四哥瞪着他,连忙摇头道:“没事没事……”
季羽还要问,院子里有人道:“禀国公爷,去定州送信的人回来了。”
小六回来了?季羽顿时忘了安五的话,挣扎着要起来。
“小六这么快就回来了?”
这才二十天啊!
安四连忙按着他,急得心肝痛:“祖宗啊!你躺着罢,叫小六进来就是。”
又解释道:“小六是快马加鞭,自然快。那官船可比不了。”
他们说话的当中,小六风尘仆仆地进了屋,将一堆东西放在桌子上,擦了把脸,看着屋里一脸期待的几人,笑出一口白牙:“国公爷、国公夫郎、童老板、庄姑娘,我回来了。”
几人齐声问道:“小六,我阿母&母亲&父亲&家人如何?”
小六笑道:“好好好,都好。都给你们写了信,带了东西呢!”
然后看向季羽:“国公夫郎,柳夫郎云哥儿水哥儿都好,就是想念您得紧。”
又翻出一个包袱:“我跟柳夫郎说了您有身孕一事,柳夫郎云哥儿连夜给你做了抹额肚兜……”
又看向安家兄弟:“两位国公爷,柳夫郎将安夫人照顾得很好,就是很想你们两位,哭得厉害。”
又翻出一个包袱:“这都是安夫人给你们做的靴子……”
安家兄弟对视一眼,心里难过不已。
在他们心里,只当安母是母亲,可又不敢将安母接来京城,担心梁王不悦,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来。
小六又翻出一个包裹看向庄姑娘:“庄姑娘,庄先生也甚好,你和蒋大人的婚事,先生也答应了,还问你们会在哪里举办婚事,到时他送嫁妆来……”
庄姑娘接过包袱,哭得眼泪汪汪:“父亲……”
小六又将两个包裹递给童景元:“童老板,您家人也很好,这都是您父母哥嫂给您的东西……”
接了东西看了信还不够,几人还拉着小六,非得问个仔仔细细。
直问到小六说得口干舌燥,疲惫不已,天色发黑。
小六起身道:“国公爷,小的还得回军营见蒋大人呢!我也回了淮山,见了蒋大人的母亲,蒋夫人也捎了东西……”
安四大手一挥:“你不着急回去,先去梳洗,我派人去军营叫蒋勇来。”
一听要将蒋勇来,庄姑娘立马不哭了。
她也有二十日未见过蒋勇了,心想得很。
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庄姑娘带小六去梳洗,童景元去安排饭菜,安家兄弟季羽捧着各自的包袱和信沉默的沉默,难过的难过。
“四哥……”季羽翻看着那些抹额小肚兜,难过地道:“等回了定州,我再也不想离开阿母。”
安四放下手中靴子,搂着他安慰道:“好,我们一大家子住在一起,永远不分开。”
安五收好安母的信,哽咽道:“嫂夫郎,多谢柳夫郎照顾我母亲。”
季羽挤出笑容道:“都是一家人,就不要客气了。”
也不知道柳夫郎有没有受气?
应该有受气,毕竟,安母可不是个好相与的。
又将柳夫郎的信给安四看:“四哥,你看,我阿母给云哥儿小六办订婚酒了。”
“是吗?”安四挤出笑容道:“那是好事啊!”
安五也道:“那我得赶紧给云哥儿准备一份嫁妆。”
待蒋勇快马加鞭地赶过来,正好童景元也将酒菜买回来了,小六也沐浴好了。
待小六将蒋母的包袱递给蒋勇,自然又是一顿伤感。
好在,翻了包袱,蒋勇拿出一只玉镯子,递给庄姑娘,脸色凝重地道:“佩茹,这是我母亲给媳妇的。”
“就是成色有些不好,你若是……”
他话还未说完,庄姑娘一把接过,套在手腕上,赞叹道:“好漂亮,我好喜欢。”
又展示给季羽看:“羽哥儿,快看,勇哥母亲给我的。”
见他们已是“佩茹勇哥”地叫着,季羽放了心,附和道:“真好看。”
晚饭吃得甚好,大家聊着家乡的事,吃着家乡带来的食物,个个心情愉悦。
待吃完饭,又坐在一起喝着茶聊着天。
聊得正好时,庄姑娘被叫走了。
梁王回来了,庄姑娘得当值了。
她一走,喝了酒的童景元仗着酒劲故意问道:“蒋大人,我还一直以为你向庄姑娘提亲,是为了化解那日旁人对庄姑娘的污蔑,今日一瞧,就知道自己错了,你是喜欢庄姑娘的,对不对?”
季羽连忙看向蒋勇。
他也有同样的担心,方才也一直观察着。
见蒋勇看庄姑娘时,眼中皆是笑意,语气又极为温柔,他也觉得应该是喜欢的。
被几人盯着,蒋勇摇头无奈地道:“佩茹这么好的姑娘,我哪能不喜欢?”
童景元却不依不饶:“我可还记得,当初在宝州,我们到的第一晚,你对庄姑娘那般冷漠无情。”
安五推了推他,制止道:“景元哥……”
干嘛说这些?
可童景元就是要说,他算是庄姑娘的娘家人,自然希望庄姑娘找个真心爱她的如意郎君。
他定要弄清楚,蒋勇是如何想的。
上回梁王府寿宴那日他就想问了,可当时找不到机会。
面对他的质疑,蒋勇脸色变得黯然,放下茶杯,轻叹一口气道:“实不相瞒。佩茹来宝州找我时,我真的很感动,能有一位姑娘这么不顾一切地来找我……”
停顿了一下,他又道:“我只是有所顾忌。你们不知,当初在涠洲青楼找到梅秀才,我等回了军营没几日,庄先生便派人找来了……”
后面的话,他低着头,不肯说了。
可其余几人面面相觑,都猜得到发生了何事。
童景元红了脸,起身拱手道:“蒋大人,是我无礼,错怪你了。”
蒋勇抬头笑了笑:“无事。你们担心也是正常的。”
又道:“其实,我也害怕,怕自己战死了,拖累佩茹。”
这话说得几人又唏嘘不已。
若不是季羽的火炮,他们只怕真的战死了。
若死了,活下的那个人要如何活啊?
待夜深,人散了。
季羽窝在安四的怀里,叹气道:“庄先生也真是……”
竟然还偷偷地派人去找蒋勇的麻烦。
蒋勇虽然未提庄先生的人说了什么,但他也能猜出来,无非就是:你一个行伍粗人,也配得上我家书香门第的大小姐,少做梦了。若是再敢纠缠,凭着我庄家的人脉,必定要将你赶出军营……
安四摸着季羽的小腹,轻叹一口气:“庄姑娘婚事一事,先生确实顽固,做得确实不好。”
摸着摸着,又摸得两人欲火焚身。
安四想着季羽肚子里的双胎,不敢放肆地做,只敢轻轻地做,就怕伤了孩子。
他这般温柔,钓得季羽欲火下不去,难受得紧。
将安四一掀,人往他身上一坐,自给自足起来。
等满足了,季羽又忐忑起来。
四哥不会嫌他浪荡吧?
哪有夫郎这般主动的?
可安四就喜欢他这样:“羽哥儿,你若是以后都这般热情,那就好了。”
反正在安四眼里,季羽怎么样都好,怎么样他都喜欢。
喜欢,心情自然就好,之后的几日,听风居里都是欢声笑语。
直到正月最后一日。
因为昨夜又折腾了,季羽睡得日上三竿才醒,醒来后,等了许久也未见庄姑娘送吃的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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