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之下, 蔺先生毫无内疚之心, 迅速告知双方父母, 沟通过后, 把岁岁送去蔺父蔺母那边住几天, 由他们派司机接送他上下学。
至于机票, 当然是早就订好了,情人节当天早上出发。
一落地就有人来接他们去港口,带他们登上一艘游艇。
对方将他们送到岛上, 留下物资和一艘救生艇就离开了。
目送着游艇返航, 蔺贺对许嘉年说:“改天我抽时间去考游艇驾照, 以后我们就可以自己开船过来。”
许嘉年闻言也来了兴趣:“我也想学。”
“嗯。”蔺贺牵起他的手, “我们先去逛逛。”
“好。”
时隔大半年重新踏上这座海岛, 许嘉年有一种既陌生又熟悉的感觉。
他们出发的城市还是冬末春初,这里却已经进入了春末夏初的气候,气温非常舒适宜人。
放眼望去,海面辽阔,椰树成林。
船屋、木屋和石屋都还在,倒是之前周锴他们搭帐篷的痕迹不见了。
但仔细看,许嘉年却发现了很多变化。
首先木屋和石屋的屋顶都重新盖过,房梁和屋顶框架都换成了更结实的木料,棕榈叶也铺得更加密实。因此,太阳能发电设备也重新安装过。
“厨房变大了。”许嘉年惊讶地发现。
之前盖在屋檐下的简陋小厨房,现在已经变成用竹子盖成的正儿八经的半开放式厨房,除了土灶,还有竹子搭建的料理台、储物柜。
说是半开放式的,是因为许嘉年发现,厨房的三面并不是完整的封闭式竹墙,而是在框架的基础上大开窗,安装了草帘。
蔺贺说:“做饭的时候可以把帘子卷起来透气,平时放下来遮阳挡灰尘。”
许嘉年满意地点头,视线落在厨房外,惊讶:“鱼池也重新砌过了?”
“嗯。”蔺贺带他去看崭新的鱼池,“用石块和水泥砌的,四周加高了一截,避免下雨的时候,地面的水灌进去。”
许嘉年点头,指向鱼池旁边那个水泥砌的池子,惊喜道:“那个是水池和水龙头?我们有自来水用了?”
“嗯。”蔺贺带着他沿水管走到屋后,“后面建了一个集水、净水装置,水管通到石屋和木屋,两边都能用水。”
“这个好!”
许嘉年看着面前高大的水箱和设备相当满意,又发现:“这还有一条水管,通到哪?”
“浴室。”
蔺贺带着他绕到石屋东面,紧挨着东外墙的位置,多出一间石头砌成的卫生间。
里面不但通了水电,还干湿分离,石头墙、水泥地,有马桶有淋浴间,有镜子有洗手台,还安装了太阳能热水器。
许嘉年惊喜得说不出话来,转头捧住蔺贺的脸,亲了他一口,开心地说:“你怎么这么能干啊,蔺先生。”
蔺贺勾起唇角,把他抱到洗手台上交换了一个漫长的吻。
一吻毕,许嘉年搂着蔺贺的脖子靠在他身上,问他:“还有别的变化吗?”
“有。”
蔺贺抱着他走出浴室,回到石屋内,许嘉年又发现了一些小变化。
脚下的地面铺上了整齐的青砖,不再是凹凸不平的石块,不用担心以后下雨会渗水。
纱窗外面加装了一扇对开的老式窗户,镶着玻璃,下雨天关上就不会飘雨进来。
屋里还多出了空调、冰箱、电饭煲……
虽然棕榈门、木竹床和桌子这些家具还保留着老样子,充满他们当初生活的痕迹,但整个石屋已经不再是一个求生的庇护所,而是越来越像一个家了。
蔺贺在海岛给他打造了一个一室一厅一厨一卫、设施便利又齐全、可以直接拎包入住的新家。
许嘉年想到这一点就觉得很感动,搂着他问:“你弄这些东西花了很长时间吧?所以现在才带我来看。”
蔺贺没有正面回答,而是说:“情人节礼物。”
许嘉年更感动了,搂着他撒娇:“你跟我说说,这些都是怎么弄的。”
蔺贺顿了顿,说:“主要是钞能力。”
许嘉年:“……”
蔺贺笑着亲了亲他的唇,把消失的浪漫找补回来,“因为想给你最好最舒适的环境,所以用了一点钞能力。”
许嘉年勾着唇笑起来,搂着他的脖子回吻。
执行环节当然可以花钱请人来做,但最不可或缺的是这份心意。
想给他最好的,还愿意去执行的这份心意。
参观完屋子,两人整理了一下他们带来的物资,蔺贺对许嘉年说:“你先休息一下,我出去一趟,回来再做饭。”
“你去吧,我来做饭。”许嘉年说,“煮一个海鲜面,再蒸两盘海鲜,可以吗?”
他们这次是来旅游的,带来的厨具很齐全,冰箱也被人提前填满了,做饭毫无困难。
“行。”蔺贺点头,带着电锯出门去了。
许嘉年刚做好饭,就见蔺贺扛着两截树干回来。
“又要做家具吗?”他不解地问,“先吃饭吧。”
蔺贺:“嗯,我去洗个脸。”
吃完饭,许嘉年见蔺贺拿着电锯开始切割树干,就问他这次要做什么。蔺贺神神秘秘地不回答。
直到他看见蔺贺用切割好木板加固屋里的木竹床,突然就懂了。
他抿着唇戳了戳蔺贺的后背,小声骂他“变态”。
骂完自己却笑起来,眼里分明也有期待。
当晚,石屋里的床嘎吱嘎吱响了一夜。
尽管经过加固,但它还是在清晨时分不堪“重负”,旧框架断了一根。
天光微亮,蔺贺抱着许嘉年去了沙滩。
许嘉年虽然知道岛上只有他们两个人,但还是羞耻紧张得不行。
“年年,看日出。”蔺贺在他耳边低声说。
许嘉年抬头看向海面,视线晃得不行,眼里也被逼出了泪。
从海平线升起的朝阳隔着一层水光,耀眼又朦胧。
自打第二季节目结束那次开始,蔺贺就喜欢黏黏糊糊地叫他“年年”,情到浓时还会叫他“宝宝”。
每到这个时候,许嘉年就会骂他变态。
“年年”这个小名,只有家里人在他很小的时候会喊。每次蔺贺这么喊他,许嘉年总有一种对方是自己长辈的禁忌感。
喊“宝宝”就更奇怪了。
他曾和蔺贺提过这一点,谁知男人反问他:“长辈?你是觉得我老吗?”
然后更加用力地证明他的年轻力壮。
许嘉年:“……”
于是他放弃了纠正蔺贺,随他怎么叫。反正只要他脸皮够厚,二十五岁也能当宝宝。
——蔺先生家的。
看完日出,蔺贺抱着许嘉年去船屋上休息。
石屋的床暂时不能睡了,船屋上有榻榻米,可以暂住。
许嘉年醒来的时候,蔺贺已经联系人送来一张新的床,把之前的石头墩子和床架拆掉,把组装好的新床挪到那个位置,铺上了被褥。
“你——”许嘉年被他抱着放到新床上,当场脸红,“你让他们知道我们……我们把床弄坏了?”
“没有。”蔺贺端着海鲜粥喂他,“我跟他们说之前的床比较简陋,我本来想加固一下,不小心拆坏了。”
许嘉年这才松了一口气,喝着海鲜粥,瞥向这张与石屋风格格格不入的木质雕花大床,故意问:“这次怎么不自己做了?”
蔺贺说:“短时间找不到合适的木材,而且未经处理的木材容易变形和发霉,所以昨晚……床才会那么容易就坏掉。”
许嘉年“哼”了一声,“那现在这张就结实了?”
蔺贺顿了顿,说:“试试就知道了。”
“蔺贺!”许嘉年凶他,但刚睡醒的他眼尾还是红的,声音也微哑微糯,带着鼻音,很没有震慑力。
他自己也听出来了,立刻转变攻势,瘪着嘴可怜兮兮地对蔺贺说:“我腰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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