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嘉年和岁岁听着点了点头,默默把知识点记下。
蔺贺把第二条鱼的血水洗进冰洞里,四个家庭垂钓的地方都在取水的冰洞下游,不担心污染上面的水。
不一会儿,许嘉年就感觉又有鱼咬钩了。
弹幕:【又来了又来了!老婆不会是开挂了吧?】
【这就叫厚积薄发。】
【要不是零下二三十度,我都怀疑有人在水里往老婆的鱼钩上挂鱼/狗头】
【可能是河伯看中了老婆的美貌吧。】
【哈哈哈哈哈蔺总可不会答应。】
【思煜家也有收获啦!】
不知道是不是鱼也饿了一天,开始“饥不择食”,四束灯光照进水里,每一家都渐渐有了收获。
许嘉年和蔺贺这边钓到三条鱼,后面几次提竿都没鱼,倒是有一条鱼在出水前一刻跑了,让许嘉年气得牙痒痒。
蔺贺安慰他:“今天先到这儿吧,再钓下去可能也没什么收获了。”
许嘉年说:“嗯,回吧,反正今天的晚饭和明天的早饭都有了。”
蔺贺点头,拎着木桶去上游的冰洞打了水,带着许嘉年和岁岁回家。
另外三组家庭收获没有他们多,不过也都让老婆带着孩子先回家弄饭,男士留在这儿再努力一会儿。
这会儿已经是下午六点多,夜幕降临一个多小时了。
许嘉年带出去的保温杯里的水被他们一家三口喝完了,回家第一件事就是去旱厕上厕所。
可能是因为天太冷,里面倒没什么异味。
许嘉年想到网上说去北方上厕所得带根棍子的梗,悄悄和蔺贺说了,引得男人无奈地笑了笑。
经亲身实践,这个梗过于夸张了。
不过冷是真的冷。
“过两天我们还是想办法弄个夜壶放在家里吧。”许嘉年说,“虽然我不喜欢放那种东西在屋里,但是晚上夜起还要去旱厕更可怕。”
蔺贺点头:“嗯。”
一家三口在路边抓了一团雪洗洗手,回家再用热水洗了一遍。
他们下午出门前,灶膛里还有一根没烧完的柴火,暖着灶上的两小锅水,这会儿还剩一点点余温。
许嘉年看着篮子里的三条鱼,征求另外两位家庭成员的意见,“一条鱼烧烤,一条鱼煮汤面,一条留着明天早上吃,行吗?”
蔺贺和岁岁点头:“行/嗯!”
蔺贺抱了一捆老松枝进来,用干草点火,往灶膛里添柴。
他们现在烧的还是那位姓刘的婶子给的干柴,今天砍回来的只有老松枝和一些细树枝比较干燥,其他的可能还要晒一晒。
希望接下来几天都是好天气吧。
许嘉年看着这些柴,突然想到:“我们借了刘婶一筐柴还没还。”
蔺贺起身道:“我去还,你和岁岁在这儿烤火。”
许嘉年勾起唇角:“去吧,我做饭。”
蔺贺背了一捆柴,打着手电筒来到刘婶家,说明来意。
刘婶惊讶道:“哎哟,你们不会这么晚才砍柴回来吧?”
蔺贺说:“没有,我们钓鱼去了。”
他把背上的柴放在院子里,“白天多亏了您,这一捆柴还您,不过可能要晒几天再烧。”
“你看你,整这么客气干啥!”刘婶嗔怪道,“婶儿又没催你们还,再说我借你的也没这么多啊。”
她拽住蔺贺的手腕,“听婶儿的,这柴你带回去。你们不是还得在这儿住十来天吗?肯定得用柴吧?走的那天再还我,成不成?”
蔺贺迟疑,刘婶拍着他的手臂一锤定音:“就听我的。”说完还看向镜头,“是我答应的,走的那天再还,这不违规吧?”
摄像大哥耳机里收到导演的指示,把镜头往下压了压,算是点头。
刘婶乐道:“你瞅瞅,节目组都答应了。”
蔺贺反握住刘婶的手,微微鞠躬,“那就谢谢您了。”
“客气啥!”刘婶道,“对了,你们吃晚饭了不?婶家炖了猪肉酸菜,给你盛一碗。”
“不用了,婶儿。”蔺贺差点被对方带成东北口音,连忙背起地上的柴火,“我回去了,您歇着,别忙活。”
“哎?”刘婶没拦住他,站在门口朝他挥手,“慢点,别摔了。”
弹幕:【咱婶子人真好!】
【第一次见蔺总给人鞠躬2333】
【那可不?家财万贯的蔺总到大东北求生,也得靠咱婶儿罩着。】
【哈哈哈哈哈】
蔺贺回到家,许嘉年正用一根树枝插着鱼,举在灶膛里面烤,小锅里的面条也快煮好了。
蔺贺把下午做好的碗筷拿出来,时间有限,目前只有两个碗,三双筷子。
他让许嘉年和岁岁用碗,自己用锅,坐在炕上吃晚饭。
屋里没有灯,只有灶膛里透出的微弱火光和支在炕上的手电筒带来光明。
蔺贺借着这点光,把挑了刺的鱼肉放到许嘉年和岁岁碗里,“慢点吃,可能有刺没挑干净。”
许嘉年点头。
岁岁吸着面条,腮帮子鼓鼓的,“谢谢父亲。”
弹幕:【终于吃上热饭啦!】
【感觉岁岁吃得好香,肯定饿坏了吧?】
【好温暖啊!感觉忙活一天的辛苦都值得了。】
【太难了,换我肯定活不下去,钓不上鱼的时候就打退堂鼓了。】
【老婆坚持住!咱还要盖冰屋呢!】
吃完饭,许嘉年和蔺贺又烧了一锅水,两个保温杯已经灌满了,这锅水用来擦身。
他们没带毛巾,幸好贴身衣物带得多,蔺贺把自己一件崭新的秋衣用刀裁了,一块当擦脸的毛巾,一块擦身子和脚,剩下的留着备用。
许嘉年直呼好奢侈,但又没办法。
没有沐浴的水桶,蔺贺和许嘉年便拎着小锅到屋外,倒热水浸湿毛巾,再跑进屋里给岁岁擦脸。
条件有限没法讲究,一家三口用同一块毛巾擦了擦,然后又换了一块毛巾擦身擦脚,穿上袜子回到炕上取暖。
这时,窗外传来手电筒的亮光,房门被敲响。
“蔺总,嘉年,你们睡了吗?”
是方旅尘的声音。
“没。”蔺贺下炕去开门,发现另外三组家庭都来了。
“方便吗?”方旅尘问,“我们想趁大家还没睡,商量一下盖冰屋的事儿。”
蔺贺看向许嘉年,后者点了点头,披上羽绒服,“方便,进来吧。”
他们虽然擦了身,但确实还没打算睡,牙都没刷,坐在炕上吃草莓。
方旅尘等人也不是空手来的,中午他们去村民家帮忙干活,除了食材,村民们还十分好客地给了一些花生、瓜子、柿饼和橘子,被他们拿过来分享。
人一多,屋子就显得太小了。
“小朋友把衣服脱了去炕上玩吧。”许嘉年说,“岁岁把草莓分给大家。”
岁岁:“好。”
孩子们脱了外套和外裤上炕,女嘉宾坐在炕沿上,男嘉宾则拿柴堆当凳子,坐在灶口附近。
“冰屋的原理是用冰块或雪砖垒起来,从下到上围成圆拱形,缝隙也用雪填实,严丝合缝地黏在一块,防风避风,隔绝热量交换。”秦端起头说,“我们可以先想想冰屋的选址,还有从哪取材的问题。”
蔺贺说:“如果用冰的话,就从河里取。如果用雪,要冻得够厚实的雪砖才行。”
许嘉年:“嗯,太松软的雪盖不起来。”
黄凯闻:“从河里取冰也挺难吧,盖一个十二个人住的雪屋,得凿多少块冰?”
方旅尘:“盖多大我们还没定呢。”
众人:“……”
弹幕:【哈哈哈哈哈要考虑的问题这么多,聊着聊着话题就跑偏了。】
“这样吧,”蔺贺不知不觉又成为主导,“我们先想办法和节目组兑换一张渔网,下网捞鱼,解决食物问题,把钓鱼的人力解放出来,提高效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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