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太久没有和唐闵好好交流感情了,午饭后,犬槐硬拉着唐闵在学校里面散步,美其名曰有益身心健康。
“说起来,暑假是不是快要结束了?”犬槐双手抱在脑后,后仰着身子看向天空。
唐闵看了一下通讯器里面的校历,恍然暑假只有一周不到的时间了。
一想到暑假以后班里会来很多人,还要开始上课就郁闷。暑假四个人已经很烦,再多七个人,到时候训练室每一间都有人,根本找不到空房间摸鱼。
唐闵在心里权衡了一下,到底是被人发现他性情大变更麻烦还是维持前世的人设更麻烦。
权衡完毕,唐闵更丧了,每一个都好麻烦,要不还是找个机会去死一死吧。
犬槐久久没有得到回应,转过看到唐闵骤然变化的状态吓了一跳:“你怎么了?”
唐闵颓废道:“不想开学。”
大概没想到唐闵还有这么孩子气的烦恼,犬槐咳嗽了一声:“为什么?”
“训练室有很多人。”唐闵道。
“对哦,你一直在训练室玩通讯,如果被别人发现就不好了。”犬槐反应过来后忽然发现了一个他一直忽略的问题,“看见就看见了呗,你为什么不想被他们发现?”
犬槐总是发现了这件事的盲点,想玩通讯,唐闵大可以光明正大地玩,反正他已经是首席了,能力说明了一切,就算摸鱼也不会被说什么
犬槐想到了另外一种可能:“你是不是有首席包袱?”
因为是第一名,所以要维持自己特别努力的假象?
唐闵露出无语的表情。
“那应该不是了。”犬槐又想到一种可能性,“你是怕和他们相处时间太长,发现你的心理问题会告诉老师?”
某种程度上来说,犬槐猜对了一半,唐闵想了想干脆承认了:“如果惊动老师,以他们对SS级天赋值的重视程度,解怔局可能也会介入,关起来治疗,或者直接剥夺我的念能核心,让我变成一个无天赋之类的。”
“这么严重。”犬槐倒吸了一口凉气,“那可是解怔局,真的会光凭你有可能形成【怔】,就直接把你当初怪物看待吗?”
“谁知道呢。”唐闵半真半假地道,“反正从小我父亲就这样威胁我,如果我入了怔,他就直接把我送进解怔局。”
犬槐还是有些疑虑,但眼看唐闵的状态越来越差,剩下的一半疑虑也消失了。唐闵的表情不像是假的,说不定他的心理问题一部分就是因为害怕入怔才反而加速了【怔】的形成,现在唐闵最需要的就是安全感。
于是犬槐向唐闵保证:“你放心,我一定会替你好好隐瞒的,至少在你没有真正入怔之前,我都不会把你当病人看待。”
唐闵可有可不有地点了点头,犬槐以为唐闵还在忧虑开学人多的问题:“没事的唐闵,反正训练室有三个,大不了我们把一个训练室包下来,让他们去挤另外三个,这样你就可以在里面肆无忌惮的玩游戏了。”
唐闵有些意外地看了犬槐一眼:“你还记得你一开始是最看不过我浑水摸鱼的么。”
“多久以前的事了,我当时不是不知道你的情况么,有什么事比命还重要,不喜欢训练就不训练了。”犬槐话说到一半,转头道,“你还在记仇当时的事?”
见唐闵沉默,犬槐:“不要吧唐闵,我真的知道错了,不会再逼你了。”
唐闵心想,你就没停止逼过我,只不过由比试换成了另外的形态。
越过半个校园,两人不知不觉走到了校门口。唐闵看到有人在门口鬼鬼祟祟,犬槐本来就一直关注着唐闵,顺着他的视线也看了过去。
“同学,同学。”那个人朝他们招招手。
犬槐抬脚就过去了,还对唐闵道:“他好像很着急的样子,是有什么事吧。”
一般情况下去看看也没什么,但他旁边的是主角,主角加突发事件,一听就不是什么好事,唐闵很不情愿。
犬槐已经过去了:“大伯,怎么了?”
那是一个佝偻着背的男性,穿着深色短袖,脸色忧虑:“这里是解怔学院吧,教你们怎么解怔的那种学校?”
犬槐点头:“对对。”
大伯高兴起来:“那能不能请你们帮帮忙,我家孩子最近不知道怎么了,总是莫名其妙大吼大叫,性格也和平时完全不一样,像入怔了一样,会不会有生命危险啊。”
“解怔可以去解怔局官网发布任务,那是他们的事。”慢慢走过来的唐闵道。
大伯面露难色:“我一个月前已经发布过了,可是一直没有人接。”
犬槐张了张口想说点什么,唐闵冷漠道:“这里离解怔局不远,打车一个小时就能到,过去登记身份很快就会有人过来。”
大伯声音小了下来:“可是需要很多钱啊。”
唐闵:“解怔局每周也会举行无偿活动。”
大伯声音低到近乎听不见:“抢不到名额。”
唐闵:“那就没办法了。”
唐闵正要走,大伯的手越过栏杆抓了唐闵的衣摆:“求求你,所有的办法我都试过了,但是没有人愿意帮助我们,解怔学院就是教你们怎么解怔的吧,找你们也是一样的吧?”
唐闵:“放开。”
大伯被唐闵的眼神威慑住了,他不明白如此年轻的孩子怎么会有这么大的气势,松开了唐闵的衣摆:“对不起,可是我——”
“如果你真想要帮助的话,求我没用,去问问旁边那个笨蛋吧,他应该会很乐意。”唐闵把麻烦推给了犬槐。
犬槐立刻点头:“我愿意我愿意。”
这次反而是大伯露出了为难的表情:“你行吗?”
“我可以,真的,大伯你相信我。”犬槐一跃翻过了两米高的铁门,站在大伯面前,回头道,“唐闵你真的不来吗?”
“不。”说完,唐闵头也不回地走了。一次性解决两个麻烦,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一眨眼的功夫,两人就看不见唐闵的身影了,犬槐:“大伯我们走吧,能给我说说发生了什么事情吗,你家孩子有没有受到什么刺激?”
——
傍晚,唐闵靠着软枕,坐在地毯上玩着新到的游戏手柄。
一阵敲门声传来,唐闵按了游戏暂停去开门,门口是耷拉着脑袋的犬槐:“唐闵,我回来了。”
“你的房间在一楼。”唐闵道。
察觉到唐闵的冷淡,犬槐更沮丧了。
唐闵打量了一下犬槐这一身不知道为什么变得破破烂烂的衣服,头上全是灰,还有一个小叶子插在辫子上。垂头丧气的模样很像不小心掉进水沟里,还没有主人安慰的流浪狗。
犬槐开门见山:“我被骗了。”
“嗯哼?”
犬槐幽怨地抬起头:“我就知道你会笑话我。”
唐闵期待起犬槐这一趟乐于助人究竟遇到了什么有趣的事,主动侧过身体:“进来说?”
犬槐揪下辫子上的叶子,十分低迷。
等犬槐进来,唐闵问:“发生什么事了。”
犬槐呆呆地望着游戏暂停的大屏幕,眼神中仿佛失去了光芒:“你说得对,我就是一个笨蛋。”
唐闵努力不让自己笑得太开心,只有在听犬槐倒霉事的时候,才会表现出十足的耐心。:“嗯,然后呢。”
“我跟他走了几十分钟,总感觉他在刻意把我往很偏的地方带,但是他说那是因为他们家没钱,只能住在很偏僻的地方,我相信了。”犬槐盘着腿坐在地上,用十分低沉的语气绘声绘色地道,“我对这里很熟悉,他带我去的那条路在我认知里是没有房子的,尽头只有一个废旧工厂,我有一点疑惑,还以为他们家已经穷到只能住废旧工厂的地步了。”
唐闵点评:“很丰富的想象力。”
“结果到工厂的时候,突然有个人从后面捂住了我的鼻子,我才感觉到不对劲,但已经来不及了,湿巾里面有麻药,我晕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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