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闵:【晚安。】
结果没过一会,唐闵的通讯器又响了,犬槐发过来一张江景图。
犬槐:【以前有很多人想通过这条江偷渡到九区里,但是水流太急没有人成功,后来被九区的人知道以后,还在分界上设置了守卫,更没有人能过去了。不过我觉得我还是很有可能成功的,真想游过来找你。】
唐闵读完了:【所以你三六区都勘察完了?】
犬槐:【我勘察完了再游过来找你。】
唐闵:【你还是走门吧。】
就算两人分割一区,唐闵依旧没有摆脱主角,一大早醒来,唐闵收到了犬槐发过来的一堆消息,分享生活的,勘察数据的,还有各种精神状况不明的奇怪表情包。
他以为世界上没有比犬槐对他话更多的人,事实证明还是有的,那就是和他隔了一个区的犬槐。
从早到晚消息不断,最后唐闵实在受不了了,要限定犬槐一天的发消息条数,遭到犬槐的强烈反对。
犬槐:【不要!这么点条数能做什么,光发勘察数据就能花掉好多了!】
两人就到底让犬槐发多少条消息讨价还价了许多。
犬槐企图博取同情:【真的一天只能发999条吗?】
唐闵:【对。】
犬槐可怜兮兮:【一点回旋的余地都没有了吗?】
唐闵额头青筋直冒:【那不然拉黑。】
犬槐:【999条就999条!】
世界清静了,虽然只有一点。
勘测的日子枯燥又繁琐,之前有犬槐在还没什么感觉,现在让他一个人测,没几天又不想动了,无数次升起了“要不就算了吧”的想法,最后还是被犬槐不间断发过来的消息打消了。
在犬槐以不可思议的效率把六区和三区全部勘察完之后,唐闵也只剩下皇宫及其周边地区没有勘察。
那些地方容易引起皇室的注意,不过现在不得不去了。
唐闵带上可以充当通讯器的微型检怔装置,隐蔽性强,唯一的缺点就是检测范围没有常规立式检怔仪那么广。
他的运气还不错,绕了半圈也没有遇到多少人,正等着检怔仪出结果,听到不远处传来了响动。
这里离皇宫很近,附近就是皇室的后花园,里面种满了名贵的花卉和绿植,从唐闵的角度可以看到白色亭子的飞檐,响动就是从里面传出来的。
“治理皇城有天赋值就够了,根本不需要其他虚的,为什么非得学这没用的技能。”
唐闵一听就知道是那位吴叁皇子。
立刻有人好言相劝:“剑术是皇家的基本礼仪,以前皇子撒撒娇,不想学就不学了,但是解怔师大会在即,殿下作为皇子得把这门面撑起来。”
吴叁:“解怔师大会怎么了,难道还要我当场给他们耍一套剑不成。”
那人道:“话不能这么说,剑术是为了提升修养,端正礼仪……哎,皇子殿下。”
“什么狗屁大道理,本皇子今天还真就不练了。”
吴叁似乎把剑扔了,剑身砸在地面上发出清脆声响,脚步声渐近,唐闵看了一眼检怔仪,在心里啧了一声。
艳丽繁茂的花丛也无法遮挡吴叁的视线,吴叁脚步停了下来,显然也看见了唐闵。
吴叁:“某公爵,你在这里干什么?”
唐闵淡淡道:“在拍照。”
“这地方有什么可拍的。”吴叁环视了一圈四周。
一个穿着灰白长袍的长胡子老人从后面追了过来,苦口婆心道:“殿下,再过两年您就成年了,可不能再像以前一样为所欲为。”
“我都说了不练,国师你烦不烦。”吴叁脸上愈发不耐,转身想到唐闵,心思一动,“某公爵,你会剑术吗?”
“不会。”唐闵道。
吴叁挺起了胸膛:“那你跟我过来一起学吧。”
唐闵冷漠道:“不要。”
“让你过来你就过来,你要违抗本皇子的命令吗。”吴叁怒斥道,“你要是不过来我就让卫兵把你压过来,你自己选吧。”
唐闵盯着吴叁:“那就请皇子多赐教了。”
看到唐闵走过来,吴叁心中没由来慌了一瞬,随即想到自己好歹练过几次,怎么想也比这个什么都不会的人厉害。
等到唐闵走进后花园,吴叁对旁边的国师道:“国师,再拿一柄剑来。”
国师应声离开,吴叁转向唐闵:“既然来了,我们就来好好比一比剑,我可不会对你放水。”
唐闵抬起一丝没有温度的眼眸。
两人各执一柄剑,唐闵看着手中这柄通体银色的剑,剑身雕刻着漂亮的蔷薇花纹,轻轻往剑尖上一弹,整个剑身就会发出好听的震颤声。
这么一把好剑,被吴叁摔在地上真是可惜了。
吴叁挑剑冲了过来,剑锋凌厉,直奔唐闵的胸口。
唐闵气定神闲,在剑刺过来那刻侧手用剑根精准无误地卡住对方的发力点,同时剑刺追击而上,宛如一条游走的银蛇,以极其刁钻的角度点在了吴叁的手臂上。
“撕拉”一声,吴叁手臂上的布料被划开了一道痕迹。
“怎么可能。”吴叁急急退去,咬着牙收回了剑,“一定是你运气好,再来!”
唐闵眼底掠过一丝银剑的光影,这抹神色让他鲜活得不像话:“皇子要不还是再练练吧。”
“少废话!”吴叁欺身而上。
这次唐闵没有再给小金人机会,割,刺,挑,旋,步步追击,动作行云流水,优雅自然。
国师说得没错,剑术是一种礼仪,比起吴叁的恶意,唐闵做起来多了几分赏心悦目,好像他们不是在比剑,而是在做一场酣畅淋漓的表演。
在国师视角里,他们是这样的,但是在吴叁视角,眼前只能看见银晃晃的亮光,根本捕捉不到一点剑的影子,而自己的身体却被不停地攻击着,密集疼痛感从不同的地方传过来,又疼又折辱人。
他甚至来不及想其他,唐闵的节奏快得让他喘不过气来。
“嗡——”
吴叁的剑脱手而出,在空中打了个旋,钉在松软的草地上。
银光毫不留情地闪到眼前,吴叁脚底失衡,跌坐在了地上,胸口被一把凌厉雪亮的银剑点住。
顺着银剑往上看,握住剑柄的人比银剑本身更璀璨夺目。
唐闵的神色始终没有任何变化,却比任何表情都显得生动。
国师想要上前,却被唐闵射过来的目光看得脚步一顿:“比剑而已,点到为止就好了,那可是皇子殿下。”
吴叁脸上青红交加,瞪着唐闵:“你不是说不会吗?”
“是不太会。”唐闵娴熟地收剑入鞘,瞥过来的眼神自带轻慢,“是你太弱了。”
“住口!”吴叁恼羞成怒,用力拍了一下草地,几块裹着念能的土块袭向唐闵胸口。
“住手!”一声怒喝从旁边响起,一个厚厚的防御罩将唐闵围在里面,土块打在防御罩上反弹了出去,念能也如蒸汽消散。
防御罩消失,唐闵收起了在掌心里还没来得及释放的念能,偏头看向了往这边走过来的吴皇。
小金人愤愤不平地站起来道:“吴皇,我在教训不听话的人,你拦着我做什么。”
吴皇道:“我在旁边看得清清楚楚,你自己比剑打不过人家也就算了,输了还不认账,真不嫌丢人,这就是你作为皇子的气度和风范吗。”
吴皇笑起来很和善,板起脸来训人的时候却异常凶狠,吴叁也有点怕自己的父皇,语气弱了下来:“每天皇子的风范气度礼仪的,这些能当饭吃吗,装个样子好看有什么用。”
吴皇皱起眉:“快下去把你破破烂烂的衣服给换了,你要在餐桌上让侍从都看见你这幅乞丐的样子吗?”
小金人嘟哝了一声,拍拍自己身上的尘土,不情不愿地离开了。
“这孩子从小被宠坏了,不懂规矩,让你见笑了。”吴皇对唐闵道。
唐闵把剑还给国师,有意无意地往吴叁方向看了一眼:“他不是个孩子了吧,一个即将成年的皇子,心智这样不成熟,吴皇有空还是好好教导一下吧,免得让外人看了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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