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声,楚广阔摔门而去。
还躺在床上的林六生反应了一会儿之后,这下真的忍不住开始骂娘了。
楚广阔走后,白文臣听到消息,连忙就跑过来了,一进来就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哎呦道:“林兄!你说说你啊!王爷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你怎么不把人给留住啊!”
林六生觉得有趣,故意装出一副哀怨的样子来,道:“他的心被外边的野路子给勾走了,我又能有什么办法。”
白文臣气他不争气,又可怜他,又有点儿真害怕他失了宠,就一副安慰的样子过去,说了几句安慰的话。
说完,又偷偷摸摸地将手伸到袖子里,往外看了几眼,见没人,这才敢把东西拿出来,直往林六生的怀里塞。
林六生看了一眼,随即就是眼一敛,眼里晦暗不清,却依旧是往下装,问:“这是什么?”
“这当然是好东西了!”白文臣神神秘秘的,手指着那个册子,“你好好学学,别说我不帮你哈!这东西弄来可不容易!”
林六生将那册子随手丢在床上,目光沉定,却也有些许恍惚,他问白文臣:“白兄啊,你觉得我林某是怎么样的人?”
“啊?”白文臣一下被他给问懵了,“你,你是……”
“咱俩也算是师出同门,你又一直帮我,”林六生笑着,眼神却也哀伤,“我一直都是拿你当朋友待的。”
白文臣被他说的一下有些承受不住,眼神都开始闪躲了,还咽了一口口水,“那,那你想怎样,你,你都已经这样了,又不是我让你……”
剩下的,白文臣也说不出来了,就咳嗽了一声,然后偷摸地将那实在是登不上大雅之堂的册子给收了回去。
“师兄!”林六生突然一脸苦楚的模样叫他,叫了一声,像是情绪抑制不住,身子直接朝着他过去,要抓他的手,悲恸地叫他,“哥!”
“得得得得得得得得得得得……”白文臣被吓得连忙站了起来,实在是受不了他这怨妇模样,“你这,你这又是何苦呢!”
白文臣想着他指定笼络不住楚广阔的心了,靠他让自己跨越阶级,飞黄腾达,怕是不可能了,以至于对他也没有多少耐心了。
又敷衍地安慰了林六生几句,白文臣就走了,回屋一想,直接连夜就收拾东西,不打算在这王府呆了。
醒来的游青砚从屋里出来,问他:“你干啥去!”
白文臣将包裹往肩膀上一扛,哼了一声,“你那干爹失宠喽!我还留在这里干啥,你这小崽子赶紧担心一下你自己吧,别到时候连着你干爹一块儿被赶到大街上去,连因为什么都不知道!”
游青砚听的直皱眉头。
白文臣这一走,风声一出去,林六生失宠这件事,就像是彻底地被坐实了。
此时。
太子坐在茶楼上品着茶,听着这些风言风语,心思难以捉摸。
他身侧之人看着手里的茶叶,问:“太子,这茶叶,还送去吗?”
太子瞥了一眼,道:“送去梅丞相的府上吧。”
那人似是嘲讽地笑了一声,无奈了耸了一下肩膀。
太子靠着靠背,手搭在扶手上,一下一下地敲着,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是来来往往的人流。
他叹了一口气,神色惋惜,却也厌恶。
林!六!生!
那个当初被他一眼瞧见,就惊艳的一个人,如今,为何能难看成这般。
到头来,竟还真是自己瞎了眼。
白文臣还真挺煎熬的,这段日子,是个人都要拉扯着他,问上一句,林六生在那王府,是不是真的已经失宠了。
他临走的时候,林六生叫了他一声师兄,叫了他一声哥呢,他怎么都不可能一点儿感触都没有。
一个个地问他,问的他心里还挺不是滋味儿,心烦。
有人还讽刺他,“你装什么呢你!你之前去王府,不就是想借着一个兔儿爷,巴结上何煌野么!如今问你一句还不能了,你装什么师兄弟情深呢!”
白文臣被戳破心思,又因为对林六生真就存了一分的真心,就觉得憋屈,最后恼了,跟人对骂了一上午。
林六生听说了这事儿,也是惊愕。
当天晚上,林六生就去了白府,跨进了那个并不高的门槛儿,被一个一直斜着眼看着他的管家引着,见到了白文臣。
白文臣一瞅见林六生,就搓了一把脸,觉得憋屈,心里想怪他,却又怪不起来。
第247章 恶霸回来
“白兄?”林六生朝着他走了过去,“怎么了这是?”
白文臣为自己偷偷从王府跑了这事儿脸上有些挂不住,不知道怎么看他,别着脸,哆嗦着嘴皮子叹了一口气。
林六生绕了半圈儿,才发现他下巴上青了一块儿,忙调侃问:“哎呦,怎么了这是?”
白文臣瞪了他一眼,然后抹了一把鼻涕,又把脸偏了过去。
林六生看着他,满脸的感动,有真有假。
本来是想试探一下太子的,让他别来打扰自己,没想到这么一试,居然试出了白文臣的真心来。
其实想想,白文臣的人品,坏的有商有量的。
他对温朝生一向尊敬,就算是别扭,对温柔荑也是捧着的,对自己吧……
坏在皮囊,却坏不到骨子里的一个人。
这种人,最是不讨人喜欢,最是容易吃亏。
“白兄,”林六生装作一副不解的样子,“你怎么不说一声就走了,害得我担心了好几天。”
白文臣嘴抖了一下。
林六生一副认错的态度,道:“我也不是不愿听劝,要不你把那册子拿来,我指定好好看看,好好学学,把楚……把何煌野给哄回来,你看行吗?”
白文臣听了这话,眼才犹犹豫豫地斜了过来。
“那册子呢?”林六生一脸真诚地问。
白文臣这才不好意思起来了,“我,我上次就开个玩笑,林兄,我哪能让你学那些取悦人的勾栏式样,我是那样的人吗!”
林六生一副早就知道的模样,一脸的欣慰。
白文臣说完,看着林六生,嘴抿了几下,面部扭曲纠结,“你真,真能把何煌野给哄回来啊……我这是关心你!谁让你叫我一声哥呢!”
林六生给他下保证,“指定能!”
白文臣看到了希望,想笑又不好意思笑。
“你那册子呢?”林六生又问。
“……啊?”白文臣一边犹犹豫豫地往袖子里摸,一边说,“我上次,上次真没那个意思,咱堂堂七尺男儿,合该是顶天立地!咱……哎呦!”
“一不小心”,那册子就从白文臣的袖子里掉了出来。
林六生直接就弯腰捡了起来。
“别!别别!我是想扔了的,这不是忘了吗!”白文臣假意去夺,“我这就去把它给扔了!”
林六生却直接偏身躲开,道:“白兄苦心为我寻来的,怎能糟蹋了它。”
“不,不是!”白文臣结巴的不行。
林六生将册子塞到了怀里,走之前说了一句:“白兄,你就等着我的好消息吧!”
白文臣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感动的简直要热泪盈眶。
林六生回去后,问了一下管家,楚广阔去哪儿了。
原先还想着林六生失宠的事儿也不确定,为了以防万一,一直都没有怠慢过林六生的管家也已经耗尽了耐心,对着林六生,连腰都不弯了,“王爷去了哪儿,哪是我们这些奴才能过问的。”
这话被他说的意思百转,有意让林六生认清楚,他这没名没分地呆在这王府上,也不过跟他一样,是个奴才而已。
失了宠,那就是连奴才都不如。
管家虽不至于捧高踩低地为难他,却也提醒了他,认清自己的身份。
林六生干笑了一声,然后朝着这管家欠了一下身,就朝着自己的睡房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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