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六生心想,你自己的名字还写不好呢。
“想学!”楚广阔难得热情高涨。
林六生无奈,一个字又一个字地写在纸上,但写到最后一个“生”字的时候,他的手却顿了一下。
到最后,他还是一笔一划地勾出一个“字”。
楚广阔瞅着上头的那个“林”字,觉得稀罕的不行。
“你笑啥?”林六生觉得不明所以。
楚广阔将两张纸拿到一块儿,指了指他的那个“楚”字,又指了指林六生的那个“林”字,说:“你看你,骑我头上了!”
“啊?”林六生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这个‘林’!”楚广阔趴在桌子上,拿手指着,“不搁‘楚’头上么!”
“……”
一个五大三粗,长相一脸煞气的男人,咋能恁幼稚呢?
三个字,楚广阔认了半天,一次写的比一次漂亮,连那个“楚”字都跟着学会了。
就是那个“阔字”字,楚广阔每次写的时候,三点水都要掰着手指头数一遍,就这还有时候还多一点水,少一点水的。
林六生确实有点理解不了,难道这真就这么难吗?
林六生没有教过三四岁的小孩子,不知道就楚广阔这,就跟三四岁的小孩子一样一样的。
但他却知道,学得越多,往后再学就越是容易。
就是现在吧……
林六生看着越来越敷衍,在纸上胡乱画的楚广阔,直接将一拳头锤在楚广阔的后背上。
楚广阔还觉得委屈,一恼,不学了,正好陈小红过来找他,楚广阔直接一撂笔,跟着陈小红走走了。
陈小红也不知道是个啥情况,走的时候还回头看了林六生一眼。
楚广阔走了,林六生也落了一个清净。
可没想到,这天晚上,楚广阔居然没有回来。
就自己一个人,林六生连做饭都没有劲儿,胡乱吃了一点儿就睡了。
与此同时。
楚广阔腰间横着模糊的血肉,站在两伙持刀持斧的人中间儿,疯狂跳动的火把将他高阔的身子拉的格外恐怖。
他阴影斑驳的一张脸上,眉眼浓重,如神似煞。
一个男人跪在楚广阔的跟前儿,一张脸哭的浮夸又可笑,一个劲儿地作揖磕头,说他家里的八十岁老母,不到三岁的儿子。
一个小弟递上来了一把刀,楚广阔没接,一个偏头,指了一下那阴暗的犄角旮旯。
陈小红愣了一下,但还是亲自走过去,将那把生锈的砍刀给拿了过来,递给了他。
牛二站在一帮人后头,身子瑟缩的不行。
非要跟来,如今却吓得走了。
大堂里传来一声凄厉的叫喊,吓得牛二腿一哆嗦,裤腿里又直接一热,两腿间滴滴答答地向下淌着水。
牛二羞臊的不行,捂着裆,脚一崴一崴地跑了。
楚广阔将柴刀给扔了,又将那断口稀碎的一条胳膊给踢开,蹲下身子,用手背朝着地上的那个吓得已经完全傻了的男人的脸上拍了两下。
“这条命老子可不是给你白留嘞!”楚广阔半点儿开玩笑的意思都没有地说,“以后没事儿就扯上恁娘,扯上恁家小孩儿,去庙里头烧一炷高香,好好谢谢老子放你一条命,知道不?”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这得好好造!
一大帮人:“……”
楚广阔干了一件好事儿,心里头安稳不少,又捂了一下自己的腰,看着手上的血,用手指头搓了一下。
另一帮人抬着人走了之后,陈小红整个人才终于松懈了一点儿,看着楚广阔腰上的伤,怕的不行。
“阔哥,咱,咱赶紧去包扎一下去吧!”
楚广阔一点儿都不在意,觉得也没啥大事儿,就剩下陈小红在跟前儿的时候还一把将人给扒开,然后就往外头走。
陈小红:“阔哥,你干啥去啊!”
楚广阔:“回家吃饭!”
“啥?”陈小红一整个震惊了。
回去?
回去得一个多时辰,现在伤成这样,他说回家……吃饭?
陈小红连忙跟上:“阔,阔哥啊!你这走一路,血不得流干啊!”
“没事儿!”
没?没事儿?
路走到一半的时候,都已经到了后半夜了,楚广阔走的悠悠闲闲的,一边走一边哼着他自编的轻快小调儿。
血是热量,腰间却凉的厉害。
月亮一点一点地低垂了下去。
楚广阔回到家后,推开院门,见小院儿寂静的很,就知道林六生已经睡着了。
他走到窗户旁,隔着窗杦瞅了一眼林六生,嘴笑咧了,然后又借着月光去了厨屋,打开锅盖。
他感觉锅里没饭,又不相信,觉得是没看清楚,端着大锅就出了厨屋。
这下是彻底看清楚了。
锅里没饭。
楚广阔一下子就憋屈了。
这病秧子没给自己留饭啊!
楚广阔整个人都不好了,端着锅又瞅了一眼,这才死心地把锅又放回到灶台上去了。
他的肚子开始叫唤。
“咕咕咕咕咕咕~”
楚广阔回屋,看着睡得正香的林六生,伸出手,朝着他的脸,就“悬空”狠狠地捏了一下,躺下搂住人后,又觉得不解气,朝着林六生的屁股又拍了一把掌。
林六生一下子就睡得不安稳了,没醒就皱起了眉头。
楚广阔这下子慌了,又赶紧搂着人哄,大手十分别扭地轻拍着他,毛手毛脚的,竟然还真把林六生哄的又睡熟了。
第71章 恶霸伤了
楚广阔饿的十分厉害,身上也是一点儿都捂不热,折腾到天亮都没有完全睡熟。
林六生一向醒得早,今儿一大早的也不例外。
一睁开眼,额头就顶上来楚广阔的胡茬。
林六生一时间不清楚现在是个什么情况,目光顿在楚广阔的下颚片刻,才记起来楚广阔昨天走了,一整天都没回来。
然后……
现在咋在床上。
这是又回来了?
整个身子还在被子里的林六生直接就朝着他的腰推了一下,可谁知上手却感受到一股子的怪异感。
刚才自己的手碰到了什么?
林六生将自己的手从被褥里抽了出来,拿到自己的眼前看着。
楚广阔刚才被他那么一堆,还没醒来的时候脸色就有一点扭曲了,睁开眼迷迷糊糊地看清林六生之后,大脑袋就朝着他拱了过去。
林六生看着自己一手的血,浑身泛凉,脑子发涨,一个手肘直接撑着床板坐了起来,然后一把掀开了两人身上的被子。
楚广阔的侧腰腹间,结了一层薄薄的痂的腰腹上,仍旧可以说是血肉模糊。
林六生的后背整个靠在了墙上。
楚广阔躺在那里,还有一点儿睡不醒的意思。
虽然伤口处又蜇又疼的,被子一掀,又是凉的厉害,但他一向能受得住疼,一点都不把身上的伤放在心上。
一个膀大腰粗的男人,血染了半边身子,就这么躺在床上,一副睁不开眼,昏睡不醒的情景……
林六生的手都是抖的,伸出一只手朝着楚广阔过去,想碰他的伤口又不敢碰。
“你……”
“嗯?”楚广阔从喉咙里头发出来一个模糊不清的字眼儿。
林六生从床上站了起来,想不出来到底怎么出现了这么一个情况。
一些狗血电视剧的情节一个个地从他的脑子里冒了出来。
可这情况……
反了吧!
林六生伸手拍了拍楚广阔的脸,将楚广阔给拍醒了。
楚广阔将眼给睁开之后,一脸委屈地看着他:“你又扇我干啥!”
“……你这咋弄的?”林六生觉得跟自己想象的有点不一样,楚广阔也没有多少虚弱的意思。
楚广阔揉着自己的眼睛,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夜儿个被一个狗日的给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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