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
杨砚青立马抓起叶赞目的竹杖从洞中看过去,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
杨砚青:“......”什么鬼。
“你这娃娃搞什么名堂,快说,这糖怎得变成粉了?”
叶赞目依旧没吭声,他蹲下身把竹杖放到了地上,再起身时双手已在一点点扯着脖子上的皮,当他站稳身子时人皮面具已完全被他扯掉。
杨砚青:“!”
一位耄耋老者站在杨砚青身前,粗糙脖子上爬满狰狞纹身一直蔓延到老者密布满脸的皱纹之中,让人不禁汗毛倒竖。
没任何心理准备的杨砚青吓得狠退两步撞上身后书桌,声音颤抖,“你,你......”
叶赞目弯腰又拾起了青杖,郑重其事道:“在下乃吐蕃王朝第一大巫医叶赞目,因怕大人不信老朽这才演示了巫虫如何于眨眼间粉碎硬物的。”
杨砚青:“!”
“你,你是神医?”杨砚青鸡皮疙瘩乍起,激动得语无伦次,“墨踪能治好的你的腿?啊不,你能否治好夫人的腿?”
叶赞目遽地一笑,脸上纹路纵横交错深邃诡异让人看后毛骨悚然,“能否治好墨踪的腿疾,要看大人的了。”
杨砚青:“......?”
叶赞目的视线渐渐移到杨砚青手腕那个鸡血藤镯上,虚了虚眼缓缓道:
“老朽能看出大人对墨踪的一番真心,不如先听老朽讲讲墨踪的身世。”
杨砚青:“......”
在听叶赞目讲完墨踪乃岭狼氏族雪狼王之子,而叶赞目正是因在吐蕃看到杨砚青亲手画的那些墨踪肖像这才乔装打扮以身涉险来曹府给墨踪治病,杨砚青不禁被自己的努力付出感动,还生出了成就感。
但当杨砚青接过叶赞目递给他的一个小瓷罐后又霎那怔住,“这是送我的?”
“嗯,这罐里装的便是用大人发丝喂虫再以虫制成的剧毒,虽说是毒,却能慢慢治好墨踪的腿疾,因大人平日与墨踪最为亲近,所以用大人的发丝效果最好。”
叶赞目又眯了眯眼沉声道:“而这毒对大人来说也没任何毒性,但其他人沾上丁点儿便会肌肤溃烂立刻丧命,所以关键时刻,大人可用此毒保命。”
杨砚青:“......”擦,我头发这么“毒”呐?
“只不过......”叶赞目捂嘴轻嗽了一声,“......用来给墨踪治腿,药效还是慢了些。”
“哦,这好办。”杨砚青两眼放光,“一会儿我就把头发全剪下来都给夫人制药用,回头我再搞点儿‘生发’的......”
叶赞目:“......”
“非也,非也!”叶赞目扶额打断杨砚青又咳一声,“那个......墨踪腿疾恢复的快慢与药物用量并无关系。”
杨砚青:“......?”
“请叶长老明示,若有砚青能帮得上忙的地儿,定是刀山火海在所不辞。”
“刀山火海?倒用不上......”叶赞目攥了攥青杖,“不知大人可愿舍身赴一场‘肉山欲海’。”
杨砚青:“......”咱能讲中文吗......
“砚青有些糊涂......”
叶赞目竟噗通一声跪下了,表情严肃郑重其辞:
“叶赞目恳求大人能与我朝雪狼王交合,助其早日康复。”
第一百一十六章 给夫人治病
叶赞目走后杨砚青在原地足足站了半时辰,近期被各种糟心事一齐折磨的杨砚青脑子里乱成一锅粥。
他坐回书桌前打开最下层抽屉拿出一个描金的匣子,又把叶赞目给的小药罐放了进去,此时他看到匣子里还躺着梅赤之前亲手做给他的顶部能打开的木簪,说是让杨砚青捉蛐蛐时戴头上驱散蚊虫用的。
杨砚青叹口气又想起刺史大人送的那些聘礼还不知如何是好,“砰”地一声他把木匣关上了,因他此时无暇想这些,满脑子还琢磨着帮墨踪治腿的事。
杨砚青心说叶赞目没有用柳六的发丝给墨踪制药,估计是柳六和墨踪在一起的时间不如自己长,反正他不会去问叶赞目为何不拿柳六头发制药,更是不会把墨踪往外推,让别人给墨踪“治病”......
不过由此便也知道墨踪和柳六肯定也没发生过那种关系......
想到这里杨砚青嘴角不由弯了下。
但是自己要真跟墨踪发生了关系,事后他不会再反过头来要自己的命吧?
应该不会,墨踪定不是忘恩负义的人......但就因墨踪不是那种人,所以自己就算鼓足勇气提出来,他能同意?
杨砚青猛又想起墨踪这阵子常与自己暧昧不清,还几次摸到自己那个地方......
杨砚青:“......”
这一刻杨砚青想明白了一切,原来墨踪之前对自己所有亲热举动也不过是为让自己帮他治病罢了......
看来墨踪早有此意,还什么同意不同意的......
果然,墨踪根本不喜欢自己,而墨踪之所以没找柳六帮他,应该是怕柳六在知道实情后会生出误会,心生隔阂。
想到这里杨砚青整个人又变回脱水面皮瘫去了榻上,虽然杨砚青下定决心要帮墨踪治腿,但一想起两人交合并不因为相爱,心里又觉痛苦,更有说不出的别扭。
东厢房内叶赞目刚一坐回“牌桌”立刻就冲墨踪点头示意,嘴角笑意藏都藏不住。
墨踪遽地低头搓了搓手中骨牌,喉结滚动耳根一下就红了,在随后一个时辰里墨踪频频出错牌心不在焉,可是左等右等却迟迟没见杨砚青来找他。
“我先回房了。”墨踪终是沉不住气撂下骨牌摇着轮椅转身走了。
柳六:“......”
“师傅不如就在这儿躺下吧,明日柳儿继续陪师傅玩牌。”
“把牌收起来,明日继续练习雕工。”
“是......师傅。”
回房路上墨踪忍不住问小五杨砚青从昨夜至今是否派人找过自己,但小五却哭丧着脸摇摇头,墨踪又一抬眼发现书房的灯都已经熄了。
那人居然睡了?
墨踪:“......”
“走。”墨踪嗖地止住轮椅,“回东厢房。”
“啊?!”小五瘪着嘴,“夫,夫人,少爷定是因赢了促织赛累坏了这才没......”小五话没说完就见墨踪头也不回走远了。
小五:“......”
少爷和夫人到底是怎么了......
次日一早杨砚青顶着熊猫眼坐上马车,宋小宝唠叨了一路让他下值后务必先去东厢房把夫人请回屋再说,但是在下值时当宋小宝又钻进车厢叮嘱杨砚青,杨砚青却仍是一副不在乎的样儿。
“夫人想住哪儿就住哪儿,我还拦得住?”
宋小宝:“......”
“少爷呦,这您还看不出来?夫人这是跟您较上劲儿了,非等您去请呐。”
“想多了你,就柳六那脸蛋子瞧着多舒坦,回卧房了能瞧见啥,我可不去棒打鸳鸯。”
宋小宝:“......”
宋小宝揉着太阳穴差点儿没晕过去,“我的少爷呦,您怎还赌上气了,这得您主动啊,不然夫人以为您不在乎他呢!”
杨砚青此时也搂不住火,虽说他和墨踪还没发生关系,但潜意识里他知道自己逼也得逼着墨踪跟他行房,此时一想到墨踪正跟柳六如胶似漆,心里就有说不出的委屈。
“我是不在乎,随他便吧。”
宋小宝:“......”
宋小宝掐着人中掀开车帘,“我,我出去透口气。”
回府后杨砚青拖拉着步子回了书房。
其实杨砚青没主动找墨踪也是因为他的确还未做好心理准备,而墨踪这两日住在东厢房也算给他找了个暂时逃避的理由......
但当杨砚青挪着步子去了卧房发现墨踪果然还没回来后,还是有些失落。
杨砚青心里其实还有一处顾虑,就是二人交合后墨踪的腿应该不出几日就能好了,随后墨踪定是要随叶赞目回朝,而待墨踪杀回画院灭了那帮畜生后,按史书记载墨踪也差不多要离开敦煌了,自己这辈子也不知还能见他几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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