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真不想吃糖吗?此处只我们二人,师兄若是害臊,不如传音于我,只传于我。】
唇间的糖块已被濡湿,美人垂眼凝视着他,一呼一吸之间皆似毒药般,蛊惑人心,诱人沉沦。
叶尤州觉得他应当确是中毒了,症状还不轻。他喉结微动,如果传音也有语调的话,那他的声音应当会颤的不行。
【要。】
就这么一个字,叶尤州便被扑倒,好好地享受了一番吃糖的乐趣。辗转碾压,舔舐勾缠,甜丝一缕一缕地霸道又不容拒绝地逼退了一嘴的苦味。
分开时,整个口腔内都是甜味,让人沉溺,分不清东西南北。
温自怜在他唇边嘬了下,捧住他的脸,又亲了一口,“师兄睡吧,到渡口后,我叫师兄。”
晕船时的睡眠并不太好,叶尤州中途迷迷糊糊醒了几次,一次是他听见了路渡雪的声音,好似是来同他谈心的,但还没说几句,就被师弟以他在休息打发走了。
叶尤州敢肯定,如果说话的不是师弟,路渡雪绝对会直接推门而入。
后来一次好像是秦正清来给他送药,这小子在门外呜呜啦啦哭嚎半晌,说是又见着这些僵人,吓得半死,还好还记得他说过的话,战战兢兢干倒了几个。
不过秦正清也没久留,得知是师弟在照顾他后,溜得比谁都快。
抵达渡口后,没了海内的屏蔽,铺天盖地的通讯符传了过来。
大抵内容便是魔宗以焦符为首正式宣战,僵人大肆出没,以坤山宗为界,方圆百里内不少城镇已被攻陷,魔宗此次更是猖獗地灭了不少小宗门。
坤山宗内已广派弟子支援,此次渡口处,往常来接应的坤山宗弟子们也不见踪影,许是忙忘了。
下了船,手还被牵着,余光见路家兄妹也下来了,叶尤州想缩回手,还没来得及,就听路渡雪叫了一声,“叶尤州,你们,你……”
路渡雪这声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反正以他和师弟为中心,周围一片的修士全被他们吸引了目光,当然,他们看了一眼后,又都移开了视线,面上很是平静,但心内许是早已掀起了滔天巨浪。
叶尤州无从得知他们在想什么,反正他挺想死的。
还好没尴尬多久,路渡雪就跟在路别昔身后跑走了,边追边纳闷着问:“哥,你怎么这么平静,你是不是早知道了些什么?你居然不告诉我!”
叶尤州赶紧将手收回来,温自怜看了他一眼,嘴唇动了一下,还未说话,身后就传来一声略带轻咳的声响。
“自怜,别来无恙。”
这么虐恋情深的一句话,瞬间就把叶尤州尬了出来,他闻声看去。
焦符正负手站在不远处,他面容苍白,说话间时不时咳嗽一声,一脸的重伤未愈。但他身后正站着神色各异的七人,从弋到那个灰袍散修,都是熟面孔。
传闻天字十修中有三人暴毙,如果是真的,那眼下还真人全齐了。
迎接着他们的还有魔修们身后黑压压一片的僵人大军,叶尤州明白此次在劫难逃,这趟魔宗,他们是去定了。
第77章 关押一日了
这架势,不知道的还以为魔宗和坤山宗的主战场在这儿呢。
若只是个人恩怨,根本没必要这么大阵仗。魔宗倒是胃口大,这次是想将蓬莱和此次参加秋祭的修士们全都吃下。
这种时候硬碰硬,就真是傻子了。师门曾教,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认怂,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于是,此次交锋,蓬莱弟子折损十余人,散修身亡两人,而坤山宗弟子无一人受伤。
同被束着捆仙绳扔在地牢中,叶尤州身上纤尘不染,反观路渡雪等人皆是灰头土脸。
地牢内除了他们外,还关押了一批修士,见他们进来,眼里的光又黯了下去,神色灰败。
叶尤州看见他们后也是微怔,魔宗可没这好心留下活口,此次将他们捉来,显而易见,是想将他们炼化成僵,没什么比把敌人变成同伴更好做的买卖了。
关押在这儿的修士大都明白这个道理,气氛凝重,压抑而沉闷。
不过,秦正清显然不在这个聪明人行列里,他蹲在叶尤州身边,眨巴着眼,小小声道:“叶师兄,温师弟被单独带走,你不担心吗?”
担心?叶尤州确实挺担心的,焦符现在这副要死不活的病秧子样,他怕师弟一个下手重了,对方就一命呜呼了。
至于担心师弟,那真是太多余了。就凭师弟几次压制他的交锋来看,若不是怕他们受牵连,师弟可能直接大开杀戒了。
叶尤州的目光有些怜悯,他们对升级后的主角的实力毫无所知。
秦正清被看得掉了一地鸡皮疙瘩,他摸了摸手臂,一点一点将脑袋靠过来,他环视了一圈简陋的地牢,语气唏嘘,“都说魔宗骄奢,我还以为地牢里也是镶金的,原来天底下的地牢都一个样啊。”
“不必过多忧虑,这地方也待不了几日了。”
秦正清凑耳过来,肉眼可见地雀跃起来,“叶师兄,你是说师门马上就会来救我们了?”
“你不如看看那些被关押了几日的修士们。”见秦正清还有些懵,叶尤州体贴道:“可有看见他们裸露出的手臂?”
“手臂?手臂怎么了……”秦正清闻言认真看了起来,看见那些修士手上渐布的青藤样痕迹后,他嘴巴张成了圆,失声了。
缓了一会儿后,秦正清眼圈红了,“叶师兄,咱们之后也会变成这样吗?叶师兄,我还没拿过大典的第一呢,我舍不得死,我还舍不得我爹娘。况且,变成僵人,这死法还不如直接杀了我。”
如果知道秦正清会变成这样,叶尤州一定不会提醒他的,从知道真相后的每一刻,秦正清都在哀哀戚戚地念叨着他的临终感言。
直到牢门被打开,一声欠打的笑声在他面前响起。
“小修士,许久未见,可有好好养我们的崽?”弋抱胸斜倚在牢门旁,一双泛着冷光的乌眼似是兽瞳般紧盯着他。
秦正清看了看面前俊美妖邪的魔修,又看了看自家叶师兄,他觉得脑容量不太够了,叶师兄和这魔修都有崽了?怎么……怎么生的?难道生子丹已经研制出来了?
不……不会吧,那温师弟怎么办?
秦正清还发着愣,身边的叶师兄就被银丝勾着腰带走了。牢门再次被关上,他还没开始嚎,守门的小妖童向他露出了一口尖牙,秦正清立马闭嘴了。
叶尤州被扔到了床上,弋在他身上搜寻着,叶尤州看弱智般看着他,“许久不见,都忘了阁下是失了魂还是丢了脑?”
听着他的嘲讽,弋捏着他的下巴,“小修士,知道如今你是何处境吗?我似乎是对你太仁慈了,还是你忘了,我们魔修从不在乎什么框条,譬如……”
脖间搭上冰凉的指节,弋沿着他的脊柱轻扣着,在他耳边低语,“譬如,我若是想,你今日便会被我扎上魂线,日日受我操控,步步不能离我。”
叶尤州已有一手从捆仙绳中脱了出来,他冷着脸回瞪。
弋对上他看死人的目光后笑了起来,银丝沿着叶尤州的脸部轮廓流连着,轻柔地似是爱抚着情人,可弋脸上的笑却丝毫无温柔可言,反倒透着些疯狂残虐。
叶尤州手中微动,他真的要受够这变态了,手上一个定身诀正要捏好,弋却直起了身,他几步走到门外,“二姑娘怎么来了。”
接下来便是一场无言的沟通,二人传音了一会儿,弋几步走回来,手指微动,银丝死死钉住了叶尤州的双手,将他固定在了床上。
弋嘴角噙着笑,眼中乌沉沉一片,“小修士,你该不会以为我没看见你这些小把戏吧?等我回来,我们继续。”
房门被关上,叶尤州侧头看了眼手上的银丝,虽然这弋是有两把刷子,但这银丝还真难不倒他。
虽说利刃劈不断,可阵宗的宝贝藕人专克这类邪物,叶尤州正想招呼小藕人出来,床边鬼魅般的多了一人。
黑袍兜帽遮掩了来人的面容,她立在床边,许久未有动作。刚走了一个,又来一个,叶尤州心内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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