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卿着急,爬起来就要追他,“绥绥,绥绥!”
他走得太快,宋卿想去抓他的衣服。
结果一个没注意,抓到了他后面露出来的灰白短尾巴。
往后一扯。
!!!
祈绥呆住,瞬间失控。
“宋卿!不要!摸我!尾巴!滚啊!”
回身一抬腿,猝不及防踹向他的胸口!
“我去——”
宋卿毫无防备,直直飞出了门外,狼狈地摔在梧桐树下。
门被关上,灯光隔绝。
四周冷清地只剩下自己。
宋卿:??
他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自己是被赶出家门了?
就因为摸了他耳朵和尾巴?
但是以前也摸过尾巴啊,耳朵也摸过,软fufu的……
宋卿越想越觉得离谱,祈绥这几天也太反常了。
暴躁,易怒,嗜睡,还情绪失控。
关键是拒绝了他的示爱!
“不对劲,很不对劲。”
宋卿捂着酸痛的胸口,在门口拍了又拍。
“绥绥,放我进去啊,外面很冷的!我的毛少,不保暖,不保暖!”
“呜呜呜呜呜呜呜,不摸你耳朵和尾巴了!换你摸我行不行,绥绥啊!”
“绥绥,绥绥!绥绥啊!放我进去!错了!”
嘎了一晚上,祈绥愣是没心软,活生生让他在外面吹了一整晚的风。
-
预告:
祈绥:“你,太轻了。”
宋卿:“太用力了,你会疼。”
第212章 兽世:垂耳兔的饲养手册(7)
隔天,天刚泛起薄薄的日光。
和乐困倦的,打着哈欠拉开了门。
“嗷啊!!”
眼睛还没睁开,立刻被面前阴沉沉的脸吓得腿一软,差点儿跪下!
大气都不敢喘一个。
“我,我我……宋卿。你——”
宋卿状态极差,挂着一副熊猫眼,黑着张脸像谁欠了他百八十万。
冷冷道:“昨天绥绥来找你了?”
“找,找了。”和乐紧张。
“你俩说什么了?”
和乐摇头,像个乖乖受审的犯人。
“没,没说什么啊,就是地里拔草,然后……然后,吃了顿饭,就回家了。”
宋卿不信,被关在门外一晚上的怨气重得很。
微怒道:“那绥绥回去怎么那么生气,别狡辩,肯定是你惹他生气了!他回家就把我揍了!”
和乐:??
这算是被倒打一耙?
小兔子不甘心地垂了垂眼,嘀咕道:
“你别冤枉我,明明是你的错。昨天绥绥来找我的时候就很生气,不信你去问他。”
宋卿:…………
推卸责任失败。
和乐抬头望了望天,砸吧砸吧嘴,“对了,现在是几月份了?”
“九月。”宋卿说。
“九月……”
和乐嘶了声,不太自在地瞅了眼面前的男人,尴尬道:
“我差点儿忘了,九月是我们兔子的求偶期。”
顿了顿。
“你是不是摸绥绥的耳朵了?或者尾巴。”
宋卿微怔,慢吞吞地点了下头。
“那难怪揍你啊,求偶期的兔子是不能随便摸耳朵和尾巴的,会焦躁反感,你活该!”
他就说!
那么大只温柔可怜的小灰兔突然对他拳脚相加,一定有事儿!
宋卿也懊恼。
一个眼神瞪过去,和乐顿时害怕地垂下脑袋。
小声道:
“按理说,绥绥早到婚配的年纪了,有这些反应很正常。过阵儿求偶期一过就好了。”
“还没婚配?”
宋卿望着他,眼神调侃不明。
和乐耳朵一僵,敏锐地察觉到他的意图。
赶紧摆手,拒绝道:
“不行的不行的,我们兔族太弱小了,所以只跟本族的人婚配,你不能介绍你们鸟族的姑娘给绥绥!”
“谁说我要介绍别的姑娘给他了。”
宋卿打听到原因了,懒得再和他瞎掰扯。
抬腿就走。
眼神都不施舍一个,典型的卸磨杀兔。
和乐担心,在后面扯着大嗓门喊。
“宋卿,绥绥不喜欢鸟的,他喜欢兔子,他亲口跟我说的!跨越种族的爱情是不行的,宋卿!”
叨叨叨叨的,吵死了。
宋卿充耳不闻,加紧速度回了家。
一晚上了门还是关着,祈绥窝在屋子里还没起。
宋卿也不急,抓起墙边的铁锹下地挖土去了,种小兔子爱吃的胡萝卜。
中午的时候回来了一趟,门已经开了。
但人还在屋子里躺着,没有醒来的迹象。
他做了饭喊祈绥醒来吃,对方丝毫不理睬。
宋卿又怕惹他生气,只好把饭菜留在了厨房,烧了点热水温着,然后拿着铁锹又出门了。
等下午再回来,宋卿想着他应该醒了。
期望着,回家的脚步都加快了些。
刚到门口,就听见里面小兔子义愤填膺的声音。
“啊,宋卿怎么这样,他怎么可以随便摸你的耳朵呢,居然还拽你尾巴,这在兔族就该被判胡萝卜刑!馋死他!”
祈绥:“就是就是啊。”
和乐越说越愤慨,颇有股要举起大刀就把那只鸟砍了的架势!
躲在门口偷听的宋卿:…………
莫名有种被背刺儿了的感觉。
两人正说着,宋卿忽然提着铁锹出现在门口。
和乐余光一瞥,顿时吓得魂飞魄散,大白天的见鬼了!
完蛋,说人坏话被抓了!
和乐手忙脚乱地就往外边跑,“绥绥,我明天再来看你,爷爷喊我回家吃饭了!”
“诶……”
话没说完,兔子一溜烟儿的,转眼就不见了。
瞥见宋卿沉得跟抹了锅底灰似的脸色。
祈绥抿抿唇,还是说:“乐乐给我送吃的来了,我给你留了在厨房。”
“不吃。”宋卿语气不爽。
撩起袖子就抄起笤帚,发泄般的绕着屋子就扫扫扫!
气死了气死了!
祈绥也不惯着他,翻了个白眼,“爱吃不吃。”
躺下身,侧过身,偏头又要睡。
黄昏徜徉的暖光透过纸膜的窗户,撒在屋子逼仄的角角落落,空气中飘忽的灰尘都看得一清二楚。
宋卿心里堵得慌,进去厨房找吃的。
找完吃的又去倒水,倒完水又去搬桌椅。
动静闹得极大,来来回回的走,生怕祈绥听不见。
祈绥先开始没理,后面实在忍不住,不耐烦道:“你有病啊,吃饱了撑的是不是!”
“祈绥,我生气了。”
宋卿冷不丁地冒出一句,注视着少年的背影。
祈绥没说话。
他又重复了一遍,“我说我生气了。”
“无理取闹,你生什么气?”
他气还没消呢。
祈绥本来不想理他,就听宋卿在身后阴阳怪腔道:“这辈子虽然没红过,但是绿过,知足了。”
“……”
祈绥瞬间一个头两个大。
侧过身,恨恨地磨了磨牙,“警告你,我现在心情很不好,别作。”
宋卿也不恼,抄起旁边的凳子往床边一落。
两人对视着,他说:“你先前明明说喜欢我,结果你天天跟和乐混在一起,我算什么?”
“我只把他当朋友。”
我~只~把~他~当~朋~友~
宋卿才不信他的鬼话,心里的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愤愤不甘道:
“你昨天揍我就算了,我不该摸你的耳朵和尾巴,但你求偶期不找我,你找和乐?”
那他算什么?算他倒霉?
听出他话里的醋意,祈绥蔫蔫地搭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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