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到晚上冷飕飕的,好像下一秒就能钻出个女鬼索命。
虽说小皇帝在前朝无实权,但这后宫之事他还是能说得上话的,不然真真是个废物了!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小皇帝跟摄政王闹掰,准备一雪前耻,开战了的时候。
小皇帝病倒了。
气的。
前朝没等来历史性的一幕,反而太医院忙得脚不沾地,一飞冲天。
乾宁宫内,小皇帝病恹恹地躺在床上,床幔被放下,只露出一只纤白的腕骨。
腕骨上还有一圈没消下去的红痕。
红艳艳的,在白皙的手腕上格外显眼。
明显是当时被人欺负得太厉害所致。
太医活了几十年,也算身经百战,此刻垂着头,摸着少年隐隐跳动的脉搏,慌得大气都不敢喘一句。
伴君如伴虎,大抵不过如此了。
小皇帝不说话,身边伺候的刘公公不耐烦了,“胡太医,到底咋回事,你倒是说啊。”
“陛下,陛下日夜操劳,不幸感染了风寒。另外心中郁结,导致急火攻心,这才病倒了。老臣开几服药,不多时便能痊愈。”
主要还是急火攻心,气病的。
“另外,另外……”
说着,胡太医眼睛左右看了看,声音稍有压低,“陛下,切不可再纵欲胡为,保重龙体啊。”
?
??
???
原本还在床上瞪着天花板发呆的祈绥,听到这话像被拧松了什么启动开关,屋里突然传出惊天动地的一声吼。
暴躁得要捶爆整个地球!
“滚!都给我滚!滚出去,别再让朕看见你们!”
小皇帝发火了,众人发怵,立马唯唯诺诺地退出了屋子。
祈绥怒火中烧,把小太监刚烧好放在床边的汤药,一挥手,瓷碗重重砸在地上!
碎片和着汁水四处飞溅!
他气大,这一发泄,身体更不舒服了。
仰头一栽,浑浑噩噩地睡了过去。
楚彧在长秋宫待不下去,求见了小皇帝好几次都被拒之门外,还说再来就打断他的腿。
只好外出王府住了两天。
这天宫里突然传来消息小皇帝疑似病情加重,宫女太监们无论怎么劝,他就是不吃药。
再这么下去,只怕病情会越来越严重。
楚彧着急,心想绝对是那晚上把人给气着了,一掀被子立马安排人一同进宫。
乾宁宫守卫森严,大晚上更是一帮一帮的侍卫来回不停的巡逻。
楚彧不好光明正大的进去,怕引起非议。
忙活了许久才换上件太监的衣服跟人进了内殿。
他手里提着一个食盒,手上也端着小太监刚煮好的汤药,刚敲了敲门推开,里面立刻飞出一本书。
伴随着小皇帝怒气冲冲的声音。
“朕不是说了吗,不喝不喝!我不喝药!再进来,把你的腿也打断!”
听宫里的人说,祈绥这两天基本都躲在乾宁宫里不出去,见到人就烦,来一个被他骂一个。
就连宸太妃来了他也不见。
倒是丝毫没有外界传言的“傀儡皇帝”的那般懦弱感。
大抵是那晚太憋屈,这几日说什么都要发泄一遭了。
“陛下。”屋内传来男人低沉沉的嗓音。
祈绥此刻卧在窗边的美人榻上,旁边摆着一盏凉了的茶壶,手里拿着本书。
未束冠的长发撒了满背,懒懒地倚靠在上面。
书页横宽,挡住了面前的视线。
他缓慢放下,眼睛从上头露出来,对上那双熟悉的眼。
瞬间,拳头收紧,祈绥把书捏得泛起了褶,“楚彧,你好大的胆子,大晚上敢擅闯内宫。”
楚彧很平静,回身带上了屋门,“来给你送点吃的。”
好像这是件再平常不过的事。
祈绥眉心微跳,又想起那晚上两人的荒唐,轻佻道:“一副禽兽样,还想装成道貌岸然的君子,不要脸。”
气就气在,这家伙把他睡了,被自己一脚踹下床后,真的穿好衣服就走了。
活脱脱的个不负责的渣男。
要不是当时太累,动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他绝对立马跳起来,借着这个由头把他就地正法!
想想就可惜。
楚彧似乎察觉到了他的想法,轻笑了声。
提着手里的食盒和药碗走近。
“陛下说的是,臣不要脸。所以臣来赎罪,陛下快些把药喝了吧。”
“我不喝。”
祈绥不耐烦,又举起了书,挡住面前的人。
“楚彧,我现在没心情和你闹,拿着你的东西赶紧滚。别等我发火,喊人来抓你,说你目无尊卑,抓你进廷尉监。”
他真的没心情。
现在看到个人就烦,看见楚彧更烦。
让他想起了猫戏老鼠的那夜。
主导者不在他,真是令人难受。
但显然,楚彧丝毫没这方面的觉悟,提着食盒放到了他身侧的方桌,再端起了手边的药碗。
男人狭长的凤眸上挑,勾起眼角的旖旎风光。
不卑不亢的态度,开口一句,“陛下,你不是说我是逆贼吗?在我眼中,何时有过尊卑?”
“……”
挺坦诚。
祈绥气笑,抓着手里的书梗,苍白的唇瓣上下动了动,“真是贱的有出息,骚的够洋气。”
“陛下,臣担心你的身体,先把药喝了吧。再不喝,都凉了。”
楚彧目光灼灼地盯着他,碗里翻搅的汤汁在烛光下显得说不出的苦,看得人眉头一皱。
祈绥别过脸,又重复了一遍,“我不喝。”
楚彧站在他面前,宽阔的肩膀挡住了身后的烛光,落下一片深深的阴影。
他被完全笼罩其中,压迫感极浓。
顶着他鹰隼般的目光,祈绥被盯得发怵。
起身一瞬,想走。
楚彧立刻摁着他的肩,坐回了原位,手中的药碗跟着递过去,嗓音低哑,“喝。”
“听不懂人话吗,我不喝!”
祈绥音量微高,怒火又生,凌厉的目光像能把人戳出千百个窟窿。
刹那,两人之间的气氛剑拔弩张,对视间擦出噼里啪啦的火花,战争一触即发!
第348章 摄政王,小皇帝又翻墙逃走了(16)
楚彧咬牙,盯着少年病恹恹的脸。
眸色晦暗说不清什么情绪,只是唇角无意识地绷紧,显得冷淡。
他动了动手。
端着药碗,强忍住要直接灌的冲动。
祈绥看着他这副吃瘪的样子,眉梢一挑,又觉得自己行了。
重新往美人榻上一靠,脑袋垫上身后的软枕,那本书被展开挡住脸。
飘飘然的声音从里面传出。
“我那晚上喊你停了,是你不停。你现在还来跟我装,你有跟我装的权利,我就有弄死你的权利。”
楚彧一哽,眼眸搭着从少年单薄的身体上划过。
他骨子羸弱,脸色也苍白。
乌黑的长发懒散垂落腰间,三两缕划过面颊,衬得那张脸些许的秾丽、惹人。
微微一仰头,露出漂亮的脖颈线,上面点缀着几道不甚明显的红痕。
楚彧抿了抿唇,忽而道:“陛下,你可知西边乃我朝重地,虽人资不丰,可军事方面,所行边防布局说它天下第一也不为过。”
“哦。”祈绥没兴趣,看都没看他。
按理说此边防布局图掌握在大将军和君主手里,可现在他没实权,这东西自然也落在了楚彧手中。
楚彧虽然不是个人,但还没乱臣贼子到跟他国联手的地步。
然而下一秒,楚彧将药碗又往他面前一递,单手拿开了他面前的书。
“那请问,陛下想要边防布局图吗?”
“……”
祈绥微怔,没来得及思考这句话的真实性。
楚彧将药碗往他唇边靠了靠,嘴角勾着一抹似有似无的笑,“喝了,我就把边防布局图给你。”
“真的?”祈绥眼睛微睁,脑袋恍惚了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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