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昊在他的手背轻轻吻了下去,“我会一直陪着宿宿的,我修建了长生殿,往后宿宿身体都好好的,活能平安活到千岁万岁。”
……
祝融山。
“祝融山方圆百里开满了凤凰花,传说中只要嗅了凤凰花的香气,都会变成邪神的信徒。”
越接近祝融山,凤凰花,开得越茂密。
魔界从未听说有凤凰花,自从魔胎现世,以祝融山为中心,便生出一株参天凤凰木,血红的花铺天盖地盖在了山头,祝融山宛如盖着一层诡异的红。
方圆百里的魔族已经信奉祝融山的邪神,但是越接近祝融山,魔族越少。
“传说那玩意钟爱魔血,最接近祝融山的魔族在魔胎诞生的初期,都被吸干了血,魔族又恐惧又敬畏,但又因凤凰花得到了比原来大的力量,便开始信奉祂。”
领路的魔族停在了距离祝融山十里的位置,“大人,再往里小的便不能去了。”
“多谢。”顾无双给了钱财便直接进了祝融山。
周围的山林树木一半是凤凰木,密密麻麻的那花朵太多了,纷纷扬扬落在地上的时候仿佛地红艳的血。
他执起一朵凤凰花吃进嘴里。
丹田处暴戾的火元素开始乱窜,他压了压,又继续往前走。
越往里面,越能感知到空气中的火元素,他天性属水,吃掉第一株凤凰花的时候他已经感知到这邪神的力量对于他来说有害无益。
但是他仍旧往里面走。
他有一种直觉,里面有什么东西,能改变他现在的困境。
他昨日恍惚间做梦,梦见美丽的圣主殿下成了他师弟,成天在他身边“师兄”“师兄”的喊,笑着和他说话,给他送些漂亮的东西讨他喜欢。
也许那是他们的前世,要不然他一见他,怎的像是丢了魂似的?
当他到达祝融山山脚下时,几乎感觉到喘不过气来了。
他额头冒着细汗,双眸开始泛红,几乎是幻听般听见有什么动静,似乎有什么在窃窃私语般。
“顾……”
好似有什么东西从地底下钻出来一般的,巨大的呼吸声在耳边,他甚至感觉整片土地都是活的,正在一起一伏的呼吸。
那怪物带着粘稠的恶意,在缓慢的喊出他的名字。
……
一朵绯色的凤凰花落在玄昊月光般的银发上。
他将落叶和花瓣拿开,加快脚步回到承恩殿中。
“宿宿,今日醒得挺早。”
进来的时候以为云宿还要睡一会儿,没想到人已经醒来了。
云宿刚穿好衣服,正弓着身子在床底下找鞋。
玄昊一把将他搂了起来,笑道:“你猫着身子在床底下找做什么?”
云宿说:“今日要让那人修帮我治病,我穿戴整齐出去。”
“我抱着你不好吗?”他将云宿放在自己的腿上,搂着他帮他挽发,云宿冰凉的发丝穿过他修长的手指,柔软得不行,他心里痒痒的,想照着小册子上画的那般和他亲近一下,但是凑近的时候云宿又躲开了。
“我、我自己来挽头发、我会!”
看吧。
要是想和他亲热,连头发都不让他挽了。
甚至在细微的挣扎,仿佛要从他怀里挣脱。
看着乖得不行,猫似的又轻又柔软,漂亮、孱弱、还很可爱,仿佛一切都能顺着你似的。
但他在以自己的方式抗拒。
若是想要强硬一点,他便病了起来,喘两口仿佛要没气了似的。
玄昊有时候想,这哪是带回来个宠侍,分明是个小祖宗。
“别动。”玄昊的声音稍微强硬起来,“我帮你挽发,要不然今日便别想下地,都得在我怀里。”
这样一说,云宿便不动了。
但是漂亮的金色眼睛还在紧张的盯着他,生怕他做出什么不轨的举动。
眼睛睁得大大的,瞎紧张,要是他真的要做什么云宿怎么都拦不住的。
不过是拿捏他对他心软,怕他鼻头一红,掉两眼泪珠子。
玄昊摸着他柔软的发梢,轻轻吻了一下,贴近的时候嗅了嗅,总觉得他香得不行,浅浅淡淡香香甜甜,像小梨花的气味,嗅到便口齿生津,想咬上一口。
给他挽了发,变戏法似的拿出一双鞋子给他穿上,披上厚厚的外衣,洗漱好便开始吃些东西。
魔族吃的是花蜜,云宿的上等花蜜,吃完又开始吃药。
云宿捏着鼻子说:“可不可以不吃?我的病很快要被治好,怎么还要吃这种东西?”
玄昊说:“一定要吃,这药是专为你配的药。”
“究竟是什么药?”云宿喝了一大口,恶心得不行,“好难吃。”
玄昊见他喝了药,便连忙给他喂水喂果子,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抹了抹云宿的眼下,将他眼里沁出的湿意擦拭干净。
他的语气有些温柔:“是为宿宿好的药。”
因为云宿有一半的魔魅血统,寿命很短,而且魔魅体质极其容易受孕,他们一旦圆房云宿便很可能会怀孕,诞下子嗣会有伤母体,因此药调理好他的身体。
这碗药有玄昊的精血,他是魔界顶尖的魔族,寿命可延续至几千年,长此以往、他们越亲密,云宿的体质会越好,几乎能共享他的生命,交.合的时候不仅不会让他难受,还能让他受益无穷。
类似于人修的采补之术,可以让云宿采补,但是魔界的资源条件并没有灵界好,没有传承这样的功法,只能用药强行改变体质。
他的小魔魅这么漂亮这么脆弱,轻轻一碰都说是疼,更别说做什么过分的事,像玄昊这样的魔族的体质乃是顶尖的好,美丽脆弱的小魔魅怎么能受得住?别说受孕了,便是一晚上都挨不住。
“我不会害你的。”他这样说。
云宿吃了果子总算是压住恶心,穿好鞋,便和玄昊一起去见那个人修。
这一次见到花阎,云宿没有的第一次那么不适。
花阎低眉顺眼的,连抬头看他都没有看,只是安安静静的站在一旁,脸上都是温柔的微笑。
穿得也干干净净的,这回云宿总算是看清了他的样貌,没想到他竟然生得极为俊美,甚至云宿有一点眼熟。
该不会是哪个认识的人的祖先吧?
按照时间线,这应该是云宿所在的那个时代过去的一千年左右,这名掉入魔界的人修,听说是金丹修为,但云宿觉得他不止是金丹修为,可能更高。
云宿有些好奇他是身份,便问:“你姓什么?”
云宿问出话的时候,明显听见他呼吸急促了几分,甚至看见他的手都在抖,云宿以为戳到他什么伤疤了,连忙想揭过这个话题。
但他立马就接上了,眼睛亮晶晶的看着他,“奴才花阎!”
云宿:“……”
奴才?
这可是金丹真人唉?!
说不定还是元婴真君!
居然自称“奴才”这么丝滑?灵界有奴性这么高的修士吗?这么高的修为,而且他还如此年轻,想必是天之骄子,不知道在魔界经历了什么,竟然变成这副模样?
云宿默默同情了他一秒,心里想着等治好了病,连忙叫他回去吧,多给点他想要的东西。
虽然表面看起来还挺正常,但是云宿莫名感觉他在发疯的边缘,他也不敢多说什么,只让他帮治病。
玄昊在一旁,这些都不用他来操心。
花阎老老实实的,也帮他在诊治着,云宿只感觉一股灵力输入体内,身体瞬间轻盈了不少。
但是花阎说:“圣主殿□□弱,需要分次治疗,若是一次输入灵力,容易爆体而亡。”
如此,花阎便在宫里住下了,少则三五日,多则六七日,都会来给云宿看一次病。
那次,云宿醒来,隐约有些不适。
不是身体虚弱,也不是病痛,就是不舒服,他想叫下人打热水来沐浴一番,但是魔仆们都不敢。
“尊上交代过的,圣主殿下不能自己沐浴,奴婢不敢给您打水,您还是等等吧,尊上很快会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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