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身上有蚊子、跳蚤的那种痒,皮肤变得敏感极了,连衣服稍微摩擦一下都会有些疼。
玄昊给他准备的衣服都是十分柔软舒服的,但是沾了水会有一些硬,云宿从花怪的肚子里的这头爬到那头,竟然被衣服咯疼了。
他以为被弄伤了,但是掀开衣服一看,皮肤光滑无暇,什么都没有。
只是有一点点红,又痒又疼的,他用力的蹭了蹭,又觉得不是这处痒。
像是皮肤变得比之前薄,柔软的衣服都能伤害他。
他的力气变得更小了。
手脚上的法器在炸凤凰木的时候已经废掉,储物戒被花怪的一根触须收走,他手无寸铁,修为、魔力通通都消失了,躺在花怪肚子里透明的胶状物中,行走都是不舒服。
或许是怕他不舒服,花怪的肚子里还做了个类似于躺椅的小床,让云宿能好好的睡,但是云宿从来没有去躺过。
云宿茫然的站了一会儿,到了点,花怪的几条花蕊又进来给云宿喂食了。
和之前云宿没有逃走前温和的喂食方式不同,现在的花蕊更粗暴,不准云宿不吃东西,要是云宿没吃饱会强行给他喂食,直到他吃饱为止。
它判断云宿有没有饱很有一套,会有一条花蕊绕着他的小肚子,像是在探测他的食量,云宿要是没吃够的话,它会直接紧紧环绕云宿的腰,再禁锢他的双手,几条花蕊在他嘴边,或大或小的,撬开他洁白的小牙齿,给他喂蜜水吃,直到云宿吃饱了为止。
也许还在责怪云宿不乖,这几天都在和他打冷战,喂了食绝对不停留,立马就走,也不给云宿耍任何小心机蛊惑它的机会。
但是这一次它并没有马上走,而是停在云宿的跟前像是在探查什么。
准确来说是在“嗅”他。
本来喂食的只需要四五条花蕊的,嗅来嗅去,一会儿又来了七八条,围着云宿的身体嗅来嗅去,从他的脚踝一路向上,像是在舔舐他似的,但是丝毫没有碰到他。
顶多轻轻绕着他的长发,像是轻轻撩起他的长发来嗅似的,撩了撩,又放了下去。
几条花蕊凑在一块活灵活现的,像是在讨论什么似的,给出一种低沉的,类似于“嘤”的声音,叽叽咕咕谈论了一会儿,又绕着云宿开始嗅。
“怎么了?”
该不会在商量怎么吃掉他吧?
这花怪邪门得很,把他养了这么久,养是不能白养的,野兽和人类一样,会圈养食物,等食物长大长肥了之后就开始宰杀。
花怪仗着他听不懂他们的话,叽叽咕咕热烈的讨论着,声音是越来越高昂。
云宿没理解错的话这些花蕊是属于同一株凤凰花,所以这个场景特别分裂,跟自己在和自己对话似的。
不一会儿,一条大一点的花蕊站了出来。
跟人似的在和云宿对视,站在他的正前方,由于它没有脸和手脚,如此人性化的。类似于“对视”的场景,就显得有些毛骨悚然。
“嘤。”
它突然冒出了一个音节,紧接着其他的花蕊都来抓他了。
“你们开放我、要带我去哪里?”
几条花蕊绕着他,将他卷了起来。纤细的脚踝,和漂亮的手腕都被巨大的花蕊绑了起来,一条长长的花蕊还卷起了他的身体,将他包裹得严严实实,然后开始运运送他。
一眨眼的功夫就到了目的地。
这一次是一个更大的空间里。
和刚才的花肚子稍微有点不同的是,这个空间没有胶状物干干爽爽的,地板也很柔软。
有点像他第一次被花怪捕捉的时候花瓣内部,但是更软一些,不是能陷进去的软,像是一个大大的有弹性的弹簧床似的,表面很光滑。
花蕊把他放下,突然开始脱他的衣服了!
云宿:“!!你们干什么?”
他一瞬间小脑萎缩,想起来了不久前花怪把他当做雌性的事。
不会吧?
同人文的世界连一株花怪都是基佬吗?
云宿死死抱紧自己,不让脱自己的衣服,这同人文的世界什么离谱的事情都会发生,顾无双失踪不知道多少天了,没有顾无双的日子,他这个炮灰攻八节操也不保了吗?
可惜他的反抗无效,双手被拉住,一会儿就被剥得精光。
就在他咬咬牙准备英勇就义的时候,突然头上被罩了一层更软更细的轻纱。
他一瞬间看不清前方了。
双手往前探了探,手上的花蕊突然松开了他,他能行动了。
把盖在头上的衣裳拿下来,连忙穿上,再往周围一看,花蕊已经不见了踪影。
云宿这才好好的穿衣服。
这是一件非常美丽的红色霓裳。
不知道是什么料子缝制的,触感堪比丝绸,穿在身上完完全全贴合着皮肤。
只是单单一件,有点薄,又有点儿透,大大的一件开衫,用柔软的腰带往细腰上一系,终于是好好穿上了。
但如果动作大一点,说不定会露出精致漂亮的锁骨,迈得步伐宽,也会露出大腿。
前面还有个水银波纹镜,云宿看见自己的时候也愣了一下。
这个样子……特别像古装剧里要侍寝的妃嫔一样。
呸呸!
什么形容?
都怪这衣服,简直和他刚睁眼的时候顾鑫要他穿的衣服有得一拼。
云宿戴在这儿紧张了好一会儿,生怕那株花怪眼瞎把他当做一株雌花给办了。
但等了大半天也不见动静,甚至花怪也不来看他了,也不强迫他吃东西只是做了些小桌子、适合云宿的大椅子之类的,时不时来添加果子和水。
和之前花怪给他吃的果子不一样,这些果子红艳艳的一颗,鸽子蛋大小,一口能吃下一个。
果肉入口即化,鲜嫩多汁,清甜无比。
云宿本来是不吃的,但他如今的躯体如同凡人之躯。一天的功夫就饿得不行了,他两眼冒着火光盯着他勾引他的甜果,挣扎了一会儿,终于吃了一口。
就算他警惕也无济于事,他完全奈何不了这花怪,要是花怪非要他吃的话他也拒绝不了,两条花蕊都能强迫他吃下所有东西。
云宿吃了一颗,几乎被这个味道迷死。
太好吃了!
他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果子。
不吃白不吃,都吃了第一颗了,有毒就也认了,于是敞开肚子吃了。
从这天开始,云宿的食物不再是蜜水,而摆在桌子上的水果。
他其实也不能判断是不是过了一天还是几天,因为时间的流速在这里没有丝毫的体现,他只能数自己的肚子饿了几次。
如此,云宿吃了好几顿果子之后,确认花怪再也不会来了。
但是他的身体却越来越奇怪。
如果在在满地胶状物的花肚子里的时候,他只觉得皮肤敏感,如今更是如隔靴挠痒似的难受。
之前还穿了件浸湿了的衣服,那衣服料子会粗硬些,如今衣服细软无比,像是没穿似的轻飘飘的,无论怎么碰都碰不痛皮肤。
却更难受了。
他甚至无心吃果子,一直在研究自己。
他的手似白玉般纤细细嫩,最近不知道是不是吃了花蜜和果子的的缘故,更加细嫩,碰起来和衣服似的光滑,得不到任何纾解。
甚至他的指甲都被花怪强行剪掉了。
他的在整个巨大的空间里走来走去。
起先还能走,后来越来越难受,恨不得在地上狠狠的磨蹭。
但是地板又软又光滑,云宿几乎难受的咬着手指,他实在是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只觉得像磨一下,缓解一下这难受。
最终是把果盘水杯全部打翻了。
桌子是比地板粗糙得多,有些粗粝的颗粒感,云宿趴在桌子上蹭了蹭,终于是长舒了一口气。
他的神志被折磨得有些不清醒,趴在桌子上跟条水蛇似的扭了一会儿,他朦朦胧胧微微睁开眼,猛然看见了镜子里的自己。
镜子里的小魔魅霓裳敞开了一个大口子,身子白得跟雪似的,金色的眼睛迷离朦胧 ,潋滟着透亮的水光,脸颊红红的,朱唇艳丽得像他刚刚吃过的那果子似的,光是一瞧,恨不得急切的咬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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