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一有些无奈地驳回了云渺的奇思妙想。
【没有那么复杂。】
【楼听雪的心脏天生长在左边,所以那一剑并没有死,只是她醒来后就发现自己已经怀孕了。】
“啊?”云渺表面上露出了不忍的表情,咬着唇瓣不说话。
他心底有些痛恨那个杀妻证道的便宜亲爹。
凌一好像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很快解释道:【楼听雪能当上魔宗的圣女,肯定也不是等闲之辈,她运气不好但心性却不输给严镜,又怎么会被困在情情爱爱里出不来呢?】
【半生夫妻,对修士的生命来说也算不得什么。】
【因此诞下孩子后,她就自去云游,追求大道了。】
云渺感觉自己刚醒的酒,现在又醉了,整个人迷迷糊糊桃花眼都有些恹恹的。
活像只面前吊着鱼干,却吃不到鱼的小猫,他问道:“凌一,可你还是没有说为什么我出生在秀水村呀。”
“是因为剧情吗?不出生在秀水村,就没有人做恶毒炮灰欺负钟翊了。”
凌一好像笑了笑。
【倒也没有那么牵强,楼听雪背着所有人把你送给了姜家父母去养,有两个原因。】
【一则你的亲生父亲严镜已经飞升成仙,仙人按理来说很难诞下子嗣,否则大家都不用飞升,互相结成道侣就能叫子子孙孙都成仙。】
【你出生的那个时间点又很巧,不知道该算在严镜飞升前还是飞升后。】
【扰乱天道气运平衡,之后一生容易命途多舛。所以孩子刚出生没多久,楼听雪就将你托付给寻常农户家去养,再也没有出现过。】
难怪之前楼断秋半点身世都不透露给他,原来是害怕他知道自己是被亲生父母都双双丢下的。
云渺歪着脑袋,盘腿坐在地上,着急忙慌下举着手去提问:“你说了两个原因,还有一个原因呢?”
凌一道:【另一个原因,兴许是想报复一下严镜……毕竟,神仙长生却也孤苦。】
【天道都不去计较你的存在了,严镜若非刻意掐算恐怕也不会明白,不然飞升得道和儿孙绕膝的好处岂不都叫他占全?想必楼听雪另有计较。】
【这些都是原本联盟并不知道的细节,小世界自动补全了。也许这也能够解释为什么主角最后会对上夜阑宗。】
【兴许有身世大白的原因。】
“原来是这样子呀!”云渺有些震惊于小世界自我修补的能力了。
不过没想到的是,刚刚还掐他脸,害他流口水的魔头居然是真舅舅。
哼哼唧唧生了一会闷气,云渺又开始骄傲自己的身世还有一点点厉害。
他也不害臊,可爱脸蛋儿上浮现出阴阳怪气:“这可怎么是好呀?主角惹到我可算踢到铁板了。”
他以为自己是小炮灰,没想到背后的家人还算是个大反派呢。
可能是酒意还没有全消,云渺今天整个人晕晕乎乎的,大脑很是跳跃。
很快又愁眉苦脸道:“可是现在身世提前暴露了,我该怎么办呢?还有……钟翊万一恨屋及乌,把没做过坏事的魔修也杀了呢?”
早知道,他就对主角好一点了。
云渺从那个故事里,总觉得自己的亲生娘亲应该是个好人……好魔。
【不用担心,剧情上夜阑宗没有什么大事,只是主角飞升路上的一点障碍罢了。】
凌一出去这一趟虽然时间久,但显然已经想好了要怎么圆这个意外。
【我已经向联盟申请过了。把你的剧情合并到后续剧情,积分也不会受影响。】
【按照人设,待在夜阑宗做你的小魔修,在这里等着主角找到你也是一样的。】
第114章 修真文中纯阴之体的小师弟36
问剑宗。
后山西南侧, 一处阁楼依山就势,拔地而起,石刻荷叶匾额上书“登云阁”龙飞凤舞三个大字。
此地是顿放问剑宗大小弟子的魂灯所在,建在山巅极险厄处, 三面临渊饮霞吞雾。
登云阁素日只有一位长老并两个弟子看管, 倘若有哪盏魂灯微弱或明灭闪烁, 便传音下去及时查探情况。
时值傍晚,室内若不点灯理应昏黑一片,然而登云阁内却仍然金光闪烁, 仿若朝霞映入。
雪白衣袍依旧不染纤尘,褚师筠眉眼淡漠扫视过众多魂灯, 很快便找到了自家小徒弟的那盏。
一小团暖黄色光源, 很不安分的跳来跳去, 没有半分生命衰微的征兆。
“都在秘境里失踪, 但魂灯都完好无损。”掌门崔亭眉头紧蹙,连往日很宝贝的一把胡须都显出些凌乱,喃喃道:“已经询问过宗内当日进去的弟子,均说没有见过那二人,想来第一日便遭遇不测……”
“不一定在秘境中。”
“什么?”崔亭回过神, 望向自己这位师弟。
谁能想到,他们二人的弟子双双在此次秘境中失去音信呢?
“……命牌。”沉吟半晌, 褚师筠才缓缓开口。
他神情冷漠, 好似不动声色的一座雪山,然而眸中却闪过抹厉色。
声线微寒,在空旷大殿中宛如碎玉击石:“虽说秘境中无法向外界传音, 但只要捏碎命牌就可以回到宗门。他们没有那么做,只有两种可能。”
“一是秘境中有什么难得的机缘, 使他们选择暂时留下。”
“二是已经到了命牌无法使用的地步……或许是通过其他传送阵,已经离开了秘境。”
“你那位弟子的秉性我了解不多。”在崔亭的视线下,褚师筠淡淡道:“但云渺倘若陷入无法解决的险境,一定不会逞强……他更不会因为修炼什么功法,而留在秘境。”
这个推断倒一点儿也没错。
对于小弟子,褚师筠旁的不敢说了解多深,但对那副娇气懒散的本性还是有所认知的。
连青崖峰都待不下去,又怎么会主动选择留在环境恶劣的秘境呢?
云渺待人毫无戒心,想必一时不慎着了旁人的道儿也是有的。
虽说性命无忧,但以他的相貌和体质,倘若被人抓去做了炉鼎……
褚师筠还没来得及深思,就见外面匆匆跑进来个弟子,满头大汗,模样很慌张。
“出什么事了?这么紧张。”崔亭率先发问,然而昔日沉稳可靠的模样也没能安抚那个弟子的情绪。
“回掌门,是妖族……山下有人传音说……”那弟子好像舌头被人打了结,连话都说不利索。
“妖族?”崔亭不解。
他们不是向来与问剑宗井水不犯河水么。
褚师筠好像回想起什么,眉心微不可查地蹙起,然而仍然神情淡漠没有多大变化。
他抬手就给那个弟子施了道凝神术,问道:“可是为雾屏山捉到的灵兽而来?”
那弟子眼神疑惑一瞬,然而很快反应过来:“不、不是!妖族……他们说是来提亲的!”
提亲?
“自家的事情都没搅和清楚,妖族怎得又掺和进来!”向来好脾气的崔亭,此刻也忍不住暗骂一句。
然而它是一宗掌门,到底不能放任妖族的“示好”之意不闻不问。
“师弟,那我先去瞧瞧事情缘由,秘境那件事情就先交由你来……”
“嗯。”从不过问这些事情,更不在乎妖族是向谁来提亲,褚师筠的思绪早就转移到别处。
他得知秘境中的剑冢已空,又不曾听说别的宗门有弟子得到雪浪剑。
想必,很可能是云渺得了去。
同一个剑冢所出的先天灵剑,灵力波动大时可相互感应。
届时让薛远峤催动白虹剑去找人,兴许能有几分眉目……
思绪已然飘远,但以褚师筠的修为,附近任何轻微响动都清晰可闻。
崔亭与那名弟子已走出一段距离,正要御剑离开,然而他耳畔还是被动的传来二人谈话。
“掌门,那妖族少主好似连提亲对象的名字都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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