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子柏尴尬之后急忙蹲下身就要去扶苏栾,苏栾只觉得一阵眩晕眼里透着惊恐,竟是拖着残躯都要往后退。
“你别过来!”
孙子柏:……至于吗?
这时候苏栾的贴身小厮终于冲了上来,着急忙慌的将苏栾扶了起来,然后一脸戒备的看着孙子柏,一副孙子柏要是再靠近就跟他拼命的架势。
孙子柏:??
“我什么也没做啊。”
温北冥已经躲在白子玉身后去了,刚刚缓过来的萧启敖也是一连退出去好几步,生怕孙子柏折腾完苏栾又来折腾他。
白子玉:“……”
虽然但是,这几个废物,真是丢尽了世家之子的颜面。
尤其瞧着苏瑾言憋笑的模样,白子玉更觉得难堪,面上抑制不住的一阵火辣,他或许不该来这一趟,至少不应该跟这三个废物一起来。
他敢确定,孙子柏是故—意—的!
“本世子好伤心啊,”孙子柏不尴不尬的收回手,“我只是想关心一下诸位而已啊。”
白子玉似笑非笑的望着他,孙子柏偏头委屈的看过来,“白公子怎么也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本世子?”
“世子就不要玩闹了,”白子玉直接道,“想必几日前我们几人遭到刺杀的事世子该是知道的,又何必装出不知情的样子?”
却不想孙子柏像是表演上了瘾,直接来了个大震惊,“什么,你们被刺杀了?什么时候的事!”接着了然的看着面色惨白的几人,“所以你们这是受伤了?难怪你们看起来如此憔悴。”
“本世子这段时间真是被那群匡义军余孽吓破了胆,连门都不敢出,生怕他们又来刺杀本世子。”
震惊完了又一副痛恨的模样,“太猖狂了,这群逆贼实在是太猖狂了!”
众人:……
苏瑾言默默扶额。
孙子柏似是终于想到了正事,这才对大家道,“是这样的,本世子找你们来,正是要跟你们说那匡义军余孽的事。”
白子玉神色一凛,倒是刚刚坐下的萧启敖面色一僵,几人眼神齐刷刷看向上首的孙子柏。
孙子柏随即一边痛恨一边心有余悸的将匡义军的事对几人一一道来,秋猎差点让他脑袋开花的是匡义军余孽,山阳郡抢了他美人又要对他杀人灭口的还是匡义军余孽,而且不止如此,那匡义军余孽不知道在苏州潜伏了多久,竟然利用朱遂仁的职务之便,联和苏州府的长史和都尉府的司马,竟然连续十多年偷走了侯府不计其数的粮食。
孙子柏一面说一面捶胸顿足,对那匡义军余孽真是恨到了极点。
“你们根本不知道这些年他们偷走了本世子多少粮食,要是换成银子都不知道能换多少呢,可恶,实在是太可恶了!”
“这群丧尽天良的逆贼,竟然欺上瞒下,他们把本世子当成傻子了吗?简直不可饶恕!”
孙子柏越说越恨,看得出来他很是痛心,但白子玉等人心中却在快速思索着,孙子柏跟他们说这些到底是什么意思。
“几位公子可能不知道,这匡义军余孽实在是歹毒至极,他们趁着秋猎之际刺杀本世子,原是想要陷害几位公子,让天下以为是几位公子想要本世子死。”
孙子柏说到这里还露出几分歉意的表情,“说来惭愧,本世子还真中了他们的奸计,原先还真以为是几位想要我的命呢。”
萧启敖几人阴沉着脸互看了一眼,心思各异,倒是白子玉不咸不淡的反问道,“原来这便是世子这段时间对我们避而不见的原因。”
“可不是嘛。”
“这些个逆贼就像躲在阴沟里的老鼠,心思歹毒之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们就会钻出来咬你一口,哼,此次若非我堂哥查到他们隐秘在苏城各处的暗桩,只怕他们还要在背后做出多少骇人之事呢。”
白子玉不置可否,只是淡淡道,“原来如此。”
“正是,我堂哥还说,他们这次刺杀我目的就是为了嫁祸给你们几人,嫁祸给四大世家,到时候我爷爷一生气指不定会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来,到那时皇上若是对我爷爷生气,那我们老孙家不就完蛋了。”
孙子柏一副心有余悸的模样,好歹毒的匡义军余孽。
他说得口干舌燥,于是顺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扭身却见一旁的苏瑾言正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于是干脆将手中的茶盏递了过去,而后又重新给自己倒了一杯。
苏瑾言其实不知道孙子柏今天为什么把他叫来,显然,他似乎没有发挥的余地,孙子柏一人足以。冷不丁的眼前多了一盏茶,还有闯入视线的白皙手指,他条件反射的就接了过来,只是接过来之后才怔愣住,他们这诡异的默契倒是有些奇怪。
而注意到这一幕的白子玉更是微不可查的眯了眯眼,这两人之间的动作,为何如此自然。
孙子柏喝了一口茶才继续道,“我堂哥还说,前几天在苏城行凶的歹徒也是那匡义军逆贼,等等,”孙子柏说到这里突然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那群歹徒行凶之人该不会就是你们吧?”
萧启敖:……
“听说他们个个凶狠毒辣,被抓之后全都毫不迟疑的吞药自杀了,死之前还喊着什么‘匡扶正义,扶危济困’的口号,他们就跟不怕死的死士一样疯狂,这群人太可怕了。”
孙子柏心有余悸,而萧启敖几人则是被他简单几句话就勾起了噩梦般的回忆,那惊险的刺杀,冰冷的剑光,血肉被兵器刺穿的感觉,只要一想想他们就觉得头皮发麻,再听孙子柏描述他们毫不迟疑自杀的场面,什么匡义军的口号。
疯子,那就是一群疯子啊,劫后余生啊他们这是。
萧启敖几人只觉心惊肉跳,伤口又隐隐作痛了起来。
“可是他们不是要刺杀本世子陷害几位公子吗?为什么又对你们出了手呢?”
“世子当真不知道为什么。”
苏栾面色阴沉,他的伤口疼得厉害,刚刚那一摔更是整个人都有些麻了,此时他们哪里还敢把眼前的人看作是什么单纯的小白羊,匡义军余孽的算计他们自然清楚,但他们不确定眼前这个戏精世子在整件事情中扮演的是什么角色。
可笑原先他们还把这人当傻子,但事实证明他们才是真傻子,眼前这人绝对是装傻充愣的高手。
孙子柏却一脸茫然的样子,仿佛真的不知道,他将视线转向身旁的苏瑾言,“瑾言你知道为什么吗?”
苏瑾言不动声色的看了他一眼,这才正色道。
“匡义军逆贼的野心昭然若揭,三十年前,他们打着匡扶正义,扶危济困的口号,说是要为天下百姓讨一个公道,可事实上他们烧杀抢掠之事也没少做,尤其在匡义军规模壮大发展成气候之后,以其说他们在为老百姓讨公道,倒不如说他们有了争权夺势之心,那头领甚至自封为王,发誓要推翻皇权,重整江山。”
虽然这些大家都心知肚明,但如此公然说出来白子玉几人还是有点不适应,苏瑾言倒是毫无避讳的样子。
“说来可笑,”苏瑾言讽刺的勾起了唇角,“他们口口声声为了百姓安宁,为了百姓可以饱腹,可如今天下太平,百姓安居乐业,倒是他们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起混乱,陷百姓生死于不顾,甚至为了他们的私欲将封地百姓逼入绝路,由此可见他们真正念念不忘的并非什么‘匡扶正义,扶危济困’,不过是某些人对曾经差点到手的权势执念太深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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