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王是我的父亲。”木雪淡淡道。
国师一顿,毕竟木雪很是年轻而老蛊王已经年迈,他还以为是老蛊王的孙子呢,却不想竟然是儿子,国师因此笑得更大声了。
“难怪,真是难怪了,老蛊王这是老来得子啊哈哈哈,宝刀未老哈哈……”
他言语间的轻慢让木雪皱起了眉,尤其是他笑得这般肆无忌惮,总给人一种欠揍之感。
木雪看起来镇定泰然,实际上一直紧绷着神经随时做好防备,可国师似乎没有要出手的意思。
他笑完了才道,“这么算来圣子该叫我一声堂兄才对呢。”
“不知道老蛊王有没有跟你提起过我?”
“没有。”木雪无情道。
“也对,我离开南疆的时候你还没出生吧。”
“如此,不知圣子前来所为何事啊?”
“清理门户。”
“啊哈哈哈哈……”
木雪:“……”
他有想过国师此人神秘莫测,以其说假话与他周旋倒不如开门见山,只是木雪也没想到此人这么不按常理出牌,且这么的……猖狂。
在木雪说出清理门户的时候,国师府十几个护卫已经冲上来将他们团团围住,他们面露讥讽,显然也不把他们几人放在眼里。
几个亲卫军目光冷然的将木雪护在身后,现场只有国师一人笑得肆无忌惮,直到他笑够了停下来。
“圣子恕罪,实在是我已经很多年没听过这么好笑的事了,没忍住,见谅见谅啊。”
他说着嘴角的笑却逐渐染上一抹嗜血的疯狂。
“圣子想要清理门户我本该随时欢迎的,可无奈祭祀大典将至我最近很忙啊,不如等忙过祭祀大典之后圣子再来清理如何?”
这人是懂羞辱的,明明每一个字听起来都很好的,可合在一起就是让人咬牙切齿,他丝毫不把木雪放在眼里。
现场的氛围有些剑拔弩张,可毫无疑问他们几个人一点胜算都没有,更何况这还是国师府,人家的地盘,若强行动手就是送死。
说到这里孙子柏和苏瑾言都很担心的看着木雪。
木雪却只是轻轻摇了摇头,“他并不想动手,或者说不想现在动手。”
木雪面色阴沉,眼底还有些说不出的复杂,国师将他们放了出来,只是临走之前意有所指的叫他不要多管闲事,显然,他知道木雪在孙子柏身边,不让他管的也是孙子柏的事。
显然嘛,子蛊早已苏醒,他也知道孙子柏身边有蛊师,只是没想到这个蛊师会是南疆圣子罢了。
两人闻言面色都很凝重,国师无疑是个棘手的问题,很棘手。
国师没有对圣子动手并非有所顾忌,而只是单纯的不把他放在眼里,觉得他对整个局势没有任何威胁,确切的说是对子母蛊没有任何威胁,所以他放任圣子留在子蛊身边。
国师是胜券在握。
孙子柏又问圣子,国师是否有逐鹿天下的野心。
圣子却摇头,“不像。”
国师明显更执着于蛊虫的研究,从国师府的设置就能看出来,除此之外,倘若他真有此心,这么多年就不可能不与朝臣来往了,凭他的能力完全能成为掌控朝局的存在。
那么他背后必然还有别人,那会是谁呢?
二十年前就开始算计闻婉儿,无非就是为了算计孙岐山,算计西南那二十万孙家军,那么假设那人要通过孙子柏体内的子蛊来掌控整个西南二十万孙家军,他要通过他们做什么?
篡位谋权?还是争霸天下?
但不管如何,孙子柏可以肯定如今的时机到了,就在祭祀大典,那么他要控制子蛊就必须在祭祀大典之前完成,又不能太早,否则子蛊失控孙子柏死亡,到时候这个算计就废了。
也就是说,孙子柏现在就算什么都不做很快也会知道幕后真凶是谁了,毕竟祭祀大典将至,算算时间也就半个多月了,此人算计了二十年,必然要在祭祀大典之前收网,将孙子柏这个放了二十年的工具拿起来,用的时候到了。
一想到这里孙子柏的胸腔就是一股熊熊怒火,他那个气啊,又憋屈又气,把他当猪养了,是时候杀了?
虽然很快就能知道真凶,但孙子柏还是想提前将那背后之人找出来,他就不信了,到时候让他知道什么叫作茧自缚!
孙子柏三人在思索着,苏瑾言却注意到一个亲卫军面色有些古怪,他似乎有些欲言又止的样子。
此人正是陪着木雪去国师府的四个亲卫军之一,苏瑾言注意到他的异常之后便开口将他叫了过来,“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说?”
此人名叫云华,他开口解释。
原来苏瑾言之前试探国师的时候,他就是暗中保护苏瑾言的其中一员,所以比起其他人,他是唯一一个见过国师的人。
可是让他疑惑的是,明明只是过去那么短的时间,国师的容貌却好像发生了很明显的变化。
听他这么一说,在场几人纷纷面面相觑,显然不太明白他所要表达的意思。
云华只好简单道,“属下觉得,国师好像变年轻了许多。”
“对就是年轻了。”
之前他虽然埋伏在远处,可是国师的脸他看得清清楚楚,尤其是国师掐住苏瑾言脖子的时候,他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他记得清楚,那张脸上分明还是有些皱纹的,可是今日一见他却震惊的发现国师脸上的皱纹少了许多,除了那头白发之外,他的脸更像一个四五十岁的中年男子。
这就很诡异了,变老还有可能,变年轻是怎么回事?
所以他才一直欲言又止,觉得可能是他先前看错了,然而他又想不通自己为什么会犯那样的错,倒是没想到他那么细微的反应都被苏瑾言给注意到了。
孙子柏闻言心里狠狠一跳,他直觉这将是一个很大的突破口,绝对不是云华看错了。
他忽然抬头看向圣子,有些急切道,“圣子可知,有什么可以驻颜或者返老还童的蛊术吗?”
他这一问将其他人都惊了一下,然后很快他们也想到了这种可能,只是,这种事蛊术真的存在吗?
木雪仔细回想了一阵,最终还是摇了摇头,他没学过这样的蛊术,也没听说过,但总觉得似乎被他忽略了什么,脑中有些零星的记忆碎片一闪而逝,可一时间又抓不住。
孙子柏又追问道,“禁术呢,禁术里有没有驻颜或者返老还童的?”
木雪却是眉头狠狠一跳,那些记忆碎片好像有点眉目了。
禁术之所以成为禁术就是它本身是有问题的,邪恶的,或者害人的,总之绝对是不该存在才被列为禁术。而身为南疆圣子更是绝对不能碰禁术,但他知道,许多禁术都是有记录的,只是被蛊王封存在万骨谷。
当初木措不就是因为多次偷学禁术才犯错的吗?所以这种可能性还真的很大。
段时间内返老还童,这本身就是违背自然规律的,说得夸张点就是逆天的行为,而要达成这样的目的必然要付出一定的代价。
不知想到了什么,木雪面色很不好。
孙子柏只觉得这国师怕不是在修炼什么邪术,不过此事他们都是外行,若是在南疆或许还能问问蛊王,现在却是来不及的,只能等圣子慢慢想。
木雪最终面色凝重的告了辞。
孙子柏也只能暂时作罢,不过却让人继续盯着国师府,关注国师府任何一个人的动向。
随后,孙子柏又跟苏瑾言商议起皇宫地下排水通道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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