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庭洲意有所指:“可能该知道的也知道的差不多了。”
“那就是不知道,”宁骆选择性忽略他说了跟没说一样的废话,“先不说。”
“为什么?”路庭洲不高兴了,从后面伸手,捏着他的脸,声线里透着危险,“我拿不出手,还是你在这里有别的好哥哥?”
宁骆被掐着脸,含糊说:“你要这样想,我也没办法。”
路庭洲:“……”
“哎呀开玩笑啦,我决定给他们一个惊喜,”宁骆兴致勃勃准备开始构思恶作剧,为了收编同伙,不惜出卖美色,吧唧亲了路庭洲一口,“配合一下嘛,好不好?”
双手合十看着路庭洲,声音软软的含着祈求,让人一听就不忍心拒绝。
路庭洲顿了顿,说:“好。”
看宁骆走前面催他,路庭洲收回目光,长腿一迈跟着下楼。
……这家伙在哪无师自通的撒娇?
他俩一出镜,先兴奋起来的是网友们。
[啧啧啧,十点多快十一点了才出来,干什么去了?]
[还能干什么,我猜昨晚上一定很精彩,毕竟有人喝醉了嘛]
[你俩澄不澄清?不澄清我可就开始造谣了哈]
[把“宁骆不行”打在公屏上,区区半杯果啤,我给我家小侄子喝都不会醉]
[醉了好办事,再醉一回直接负距离(恶魔低语]
[啊啊啊啊啊看我发现了什么!骆宝的嘴唇好红哦]
[还有路庭洲的hhhh,看得出来昨晚有人相当主动啃啃啃]
宁骆和路庭洲一出现在楼梯口,一眼就看到在下面聊天说话的众人。打眼一看,好像韩月汶跟向思奇不在。
楼下的几人听到动静,齐齐按下了暂停键,动作整齐划一抬头看他俩,露出了非常一致的迷之微笑。
宁骆打了个冷颤:“你们鬼上身了?”
霍临琛点开手机,声情并茂报时:“上午十点四十六分五十八秒,距离昨晚你们进卧室已经过去了整整十五个小时。”
他晃着手里的墨镜,戏谑看着两人笑:“不说点什么?光睡觉去了?”
宁骆叉腰,佯装镇定:“不行吗?我人年轻,倒头就睡。”
他看着霍临琛,反击:“不像霍哥,觉少。”
霍临琛胸口中了一箭,捂住倒地不起。
曹瑾琉把手里的牌洗好,啧啧有声:“生前何必多睡,死后自会长眠。”
宁骆眯眼看他,总觉得他们都奇奇怪怪有问题,发出连环夺命问:“弟弟,高数复习了吗?论文写完了吗?毕设有头绪了吗?大四考公还是考研还是去你家公司实习啊?”
他每多问一个问题,曹瑾琉的脸就麻木一分,最后一句话落下来,已经变成了死鱼眼,完全丧失了男大的活力,变成了濒死学生党的形状:“……小骆哥,你好恶毒。”
宁骆得意扬下巴:“淋过雨的人,也要把别人的伞撕烂!”
曹瑾琉一下子栽倒在周峤身上,双眼空洞:“我会救命,我已经忙得像在滚筒洗衣机里脱水了三十分钟刚出来一样。”
宁骆听到“洗衣机”这三个字,不自然地扭过脸,看到路庭洲嘴角不明显的笑意后,捅了捅他,眼神警告。
【敢说出来你就完蛋了】
路庭洲是疯了才会把自己跟着犯病的事情捅出去。
列文虎克们当然不会放过这个细节。
[宁骆你怎么突然娇羞,你俩不会在洗衣机上这个那个了吧?]
[我的直觉告诉我,洗衣机绝对有问题]
[我太内向了,磕cp只敢钻他俩床底看看到底发生了啥]
但他们想破脑袋都不会想出宁骆昨晚干了什么。
毕竟正常人跟神经病之间,还是有壁的。
曹瑾琉努力为自己证明:“我其实已经有了毕业论文的选题了。”
周峤拖着他的脑袋,问:“然后呢?”
曹瑾琉一秒悲伤:“然后老师恭喜我,说我发现了新的学术领域,让我滚回来重新想。”
“鹅鹅鹅鹅鹅!”向卜言看在眼里,发出肆无忌惮的笑声,像鹅厂攻打地球,卷席所有人的灵魂。
宁骆平等的攻击每一个人:【不开玩笑,这笑声没几年哮喘是笑不出来的】
向卜言笑声戛然而止,像被掐住脖子的大鹅,瞪向宁骆。
不是,宁骆你有病吧!
霍临琛终于反应过来了,指着落座的路庭洲:“这家伙跟我一样大,你怎么不说他?”
[笑死了,是兄弟就一起下水]
[哥,该说不说,你的反射弧有点问题吧?]
[小骆,他说你男朋友年纪大,快反击他!]
宁骆挨着路庭洲落座,幽幽看了霍临琛一眼:“霍哥,你手机上有游戏吗?”
霍临琛适应不了跳转这么快的话题,愣愣点头:“有啊。”
宁骆抢了片路庭洲切好的法棍,说:“那你拿出手机,点开游戏,上号。”
霍临琛按他说的做了:“然后呢?”
“然后?”宁骆叹了口气,“自己玩会吧别吵弟弟了,我陪聊时薪很贵的。”
霍临琛:“……”
路庭洲笑了。
宁骆昨晚上就没吃什么,今早上也没吃,饿都饿死了,推推路庭洲让他把手边的酸奶酱递给自己,酱还没拿到手就先迫不及待咬了一口。
然后静止在了那里。
半晌,死命地锤着胸口咽了下去,不敢相信自己吃到了什么:“这怎么比汶姐的烤鸡都难吃?”
向卜言总算找到报复的机会:“所以你猜我们为什么给你俩留了一桌子?”
宁骆心累:“好家伙,我一咽下一抻脖,人还在别墅呢脑瓜子出国了。”
[当代国学大师!]
[古希腊掌管比喻的神]
[宁骆咱不吹虚的,你以后退圈了开班吧]
路庭洲也是吃不下,问其他人:“我们只能换到法棍了吗?”
他怎么记得法棍是最低级的食物?
几人突然心虚,左看右看就是不看他们俩。
路庭洲心底升起不好的预感:“全花光了?就昨晚上一晚?”
宁骆突然问:“对了,刚才就想说,汶姐跟向大哥呢?”
众人齐齐闭麦,满朝文武支支吾吾。
还是周峤尚且有一丝良心,咳了咳,说:“其实这钱,我们花在你俩身上了。”
宁骆难以置信:“咋地,你们几个都成我分身了?花我身上?我怎么毛都没见着?”
他扭头问路庭洲:“你见着了?”
路庭洲温和相劝:“别这样,他们头上还是有点毛的。”
众人:“……”
路老师你坏事做尽!
宁骆咂咂嘴:“也是,毕竟不是属蒲公英的,不用风吹,走两步就散了。”
周峤艰难出声打断这个伤人的话题,问了个毫不相关的事情:“小骆,那个,你喜欢什么花?”
宁骆脑子不在但嘴能跟上:“我喜欢有钱花。”
“……是正经的花!”
宁骆疑惑:“我不正经?”
向卜言受不住这个搞抽象的家伙了,直接给了个选择题:“你喜欢玫瑰还是月季?”
“都不喜欢,花语不吉利,”宁骆仔细跟他分析,“玫瑰的话语是玫天上班,马上瑰西。月季也差不多,月月上班,早晚得寄。”
向卜言一脸扭曲:“宁骆,你在不该有才华的地方太有才华了。”
宁骆谦虚:“过奖过奖。”
向卜言呵呵:“就像一坨精雕细琢的shi,屎壳郎来了都得推成粪球。”
宁骆:“……”
“到底喜欢什么?”周峤等人已经放弃询问宁骆了,问路庭洲,“路老师?”
路庭洲想了下:“向日葵吧,这个的花语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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