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一层都是剧组的演员们,除了自己之外都在剧组上夜班,不可能有漏网之鱼啊?
不会是小偷吧?
宁骆瞬间心一提,连呼吸都放轻了,轻手轻脚走过去,悄悄趴在了发财树后,探头探脑往阳台上看。
看到了在黑暗中一点猩红的火光,明明灭灭。
以及借着走廊的灯光,隐约可见高而挺拔的背影,正背对着宁骆靠在栏杆上,白衣黑裤,白色衬衫扣到了最上方,领带却被扯松了些,皮带勒出腰身紧致流畅的线条,双腿笔直修长,随意散漫地站在那。
微暗灯光下,半张侧脸愈显冷淡,那双藏在镜片后的丹凤眼冰冷深沉。手中正把玩着一个金属打火机,有一下没一下摁开,跃动着橘黄色的火焰。
冷淡中透着颓废的性感,又因眼镜的加持叠了斯文败类的属性。
还是禁欲款。
宁骆捂住了嘴,听到了自己xp雷达疯狂蹦迪的声音。
心底爆发出尖锐的爆鸣声。
【天杀的我一眼就看出这是我失散多年的老公!!老公快给我亲一口!】
路庭洲把玩打火机的动作一顿。
被灼了下才反应过来,看向声音源头。
只看到了一簇随风飘扬的呆毛。
他眯了下眼,故意问:“谁在那?”
下一秒,果然看到宁骆从后面探出脑袋,眼睛眨啊眨地看向他,满脸无辜:“是我啦。”
路庭洲手撑着下颌,招手让他过来。
宁骆挠挠头,走了过去。
烟草干燥发涩的味道混了路庭洲身上的香水味,轻盈的木质香好似发酵成了乌木沉香的味道,微微发苦。
宁骆还在想路庭洲居然会抽烟这个问题,脑袋就被揉了揉。
路庭洲揉他的手法很像撸猫,弄乱了他一头黑发,甚至下意识想顺着耳尖往下挠挠下巴,意识到不妥才停手。
手指抽离时卷了一缕发丝,慢慢从指尖滑落。
“大半夜不睡觉,来这干嘛?”他问,声音微哑,带着往日没有的低磁质感,大概是被烟草熏得。
宁骆微眯着眼享受他的摸头待遇,停下来后还有些不满,也站在栏杆处,仰头看他:“我才下了戏呢,还没睡觉。”
【而且我有失眠症,医生说了,我这种症状必须靠在八块腹肌上才能睡得着!】
路庭洲眸光微垂,果然发现宁骆眼神亮晶晶的在看自己的腹肌,大概只恨不得扒了他的衣服上手感受下。
他打了个响指,唤回宁骆的注意。
沙哑的声音微微含笑:“看什么呢?”
宁骆侧目,耳尖通红:“没、没看什么。”
“哦。”路庭洲拉长尾音,点点头,想起自己小号上某人经常发的骚话,笑了下,以毒攻毒。
“老是看着我,喜欢我啊?”他轻轻笑着说。
第48章
“老是看着我, 喜欢我啊?”
这声询问带着路庭洲说话时慢条斯理的节奏,轻缓停顿,几分散漫, 几分调笑。
敛起的黑眸静静看着宁骆, 流淌着月光,藏着细碎笑意。
下一秒,他嘴角的笑倏地僵在嘴角。
脑子像是刮起了十级海啸,外加火山喷发和台风卷席,地动山摇, 世界末日。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路庭洲有一瞬间真的以为自己聋了。
“停!”
难得的急促语气。
宁骆的土拨鼠尖叫戛然而止。
不是因为他听明白了路庭洲在说什么, 而是唇瓣上压了一根食指。
细长手指抵住他的嘴唇, 压得饱满唇肉微微凹陷, 试图让他物理闭嘴。
指尖上染着淡淡的烟草味, 细闻居然有薄荷的味道。
“轰”一声。
宁骆直接炸了。
他不用看都知道自己此时从头红到脚了。
吊起来都能当大红灯笼过春节。
宁骆嗓子发干,艰难咽咽口水:“你、你……”
可惜大脑短路, 完全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只是无意识张嘴。
还不如不张。
因为唇瓣擦过指尖的触感太明显了,温热柔软如蚌肉, 微微的痒。
痒到发麻。
两人都明显愣了下。
路庭洲收回手, 按按额角,觉得自己有病。没事好端端招惹宁骆干嘛。
差点成了听障人士。
“我的问题。”他轻啧一声。
指尖的烟蒂快烧到手了, 路庭洲稔灭扔到了角落的垃圾桶里,看宁骆还没回过神来,呆愣愣看着自己,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
“吓到你了?”温柔又体贴的慰问。
手被宁骆一把抓住。
路庭洲很轻地挑了下眉。
没记错的话, 这是这小怂包除了害怕恐惧外, 第一次跟自己这么亲近的接触。
宁骆顺着他的目光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 被烫到般瞬间松手,说话都不利索了:“你、你,嗯,是心情不好吗?刚刚那话,怎么突然说……你是怎么了?”
看得出来,宁骆的大脑还没重启成功。
路庭洲嗯了声,语调轻柔地笑着:“是有点不太好,没想到被你发现了。”
半晌,宁骆才重新连接上,磕巴着问:“那、那现在呢?有好一、一点吗?”
“有啊,”路庭洲说,“看到你之后,心情好多了。”
宁骆又宕机了。
“不早了,睡觉去吧,累了一天了。”
路庭洲把打火机收起来,“走,送你回去。”
宁骆像个提线木偶,被他带着走到了自己的房间门口。
甚至停下脚步了都没反应过来。
路庭洲言简意赅:“房卡。”
宁骆去掏。
掏到一半僵住。
【房、卡!这是什么糟糕的台词!我像是被从下水道里钓上来的翘嘴鱼,在阳光下暴晒扑腾,所有的想法都被无情拆穿,惊讶、兴奋、发狂!我是形形色色人中最色的那个,我脑袋黄黄人心黄黄,我的情绪被你短短两个字玩弄!哈,房卡,房卡好啊!进去睡个觉吗帅哥!】
轻轻的笑声打断了宁骆的阴暗爬行。
他抬眼看去,对上镜片后路庭洲意味深长的目光。
鸦羽般的长睫垂着,低低合拢了眼帘,还有被镜框挡住的细长伤痕。
……呃,等会,伤痕?
路庭洲的嘴动了动,宁骆的注意力又被转移了。
他好像低声说了个什么,但宁骆没听清。
手里的房卡被抽出来,“嘀”一声刷开门,插在了门口卡槽处。
“进去休息。”路庭洲说。
宁骆同手同脚走了进去。
人进去了,脑袋还冲着路庭洲,拼命要扭成180度。
路庭洲眼皮跳了跳。
凌晨三点钟搞这一出,是有点吓人了。
他手搭在门把上;“晚安。”
“……晚安。”宁骆下意识回他。
路庭洲上下打量他,看他一个指令一个动作,眼中带了笑:“今晚那句话……”
宁骆:“啊?”
“别多想,”脑袋又被揉了下,“是看你可爱才那样说的。”
背着走廊的灯光,镜片后的眼眸藏着慵懒笑意,压低了声线嗓音含哑,说话时喉结轻轻滚动,薄唇张合,性感得一塌糊涂,完全不同于往日。
门关上了。
三分钟后。
宁骆啪叽一下,身子直挺挺磕到了门上,脑门贴着冰凉的门板。
他捂着急促鼓动的心,觉得得上呼吸机才能抢救自己岌岌可危的小命。
“……恋爱脑竟是我自己?”
宁骆觉得这脑子不能要了。
四肢百骸的血全涌上来了,烧得他头昏脑涨,恨不得开窗裸奔,从楼上一跃而下摔个半死冷静冷静。
……
路庭洲的房间在另一头,他走回去路过电梯时,脚步顿住。
另一部电梯不知道什么时候升了上来。
上一篇:重生成阴鸷太子的心尖宠
下一篇:和影帝闪婚后上恋综
喜欢本文可以上原创网支持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