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骆嘴巴闭得死紧。
【讨好我?不去!】
路庭洲又问:“超市呢?去不去?你应该需要添置些生活用品吧。”
【不去,我要狠狠冷暴力你】
路庭洲好笑:“或者去买点零食也行。”
宁骆嘴巴动了动,想到自己的决心复又闭上。
【零食……零食我自己可以买,才不要你】
路庭洲嘴角上扬。
这家伙到底知不知道他心声在很完美得跟自己一问一答啊。
嘴上却说:“为什么不理我?冷暴力啊。”
宁骆发现他终于意识到了,眼中闪过满意,仰着下巴哼了声:“没错,我决定今晚再理你。”
路庭洲问:“怎么,这是给我排的晚班?”
“……”
宁骆差点绷不住笑了,用力压下嘴角。
“谁被你塞到早班去了?”路庭洲目视前方,余光注意着宁骆,“还不理人?不喜欢跟我聊天吗?”
宁骆憋笑憋得很难受,努力做到面无表情:“谈恋爱主打松弛感,我跟你天天谈天天聊,跟上班有什么区别。”
这话路庭洲不爱听,慢条斯理反驳:“当然有区别。上班是钱没赚着,但起码累着了。跟我恋爱是躺着拿钱,让你体验君子动口不动手。”
宁骆忍不住了,好奇问:“为什么只动口不动手?”
路庭洲淡声说:“哦,只吃饭不洗碗。”
“噗。”宁骆扭过脸去笑,双肩狂抖。
笑半天,擦去眼角的泪,笑得声线都在抖,“我现在把你拎起来抖一抖,你是不是会往外掉梗啊?你影迷们知道你现在变成梗的形状了吗?”
路庭洲等前面的红绿灯,手肘支在车窗上,垂眸认真想了下这个问题:“我觉得她们应该已经习惯了。毕竟你这个人很有感染性。”
身边现在没有一个逃得掉的,全都被同化完成。
就是程度问题了。
宁骆才不接这个锅,哼哼两声,继续去删自己小号微博上的内容。
路庭洲看了眼;“还没删完?”
宁骆难受:“……没有,好几千条。”
“直接注销?”他问。
宁骆达咩:“不行,我这个账号还有好几百粉丝呢,她们没有我,就像西方没有耶路撒冷。”
路庭洲不予置评。
车里安静了几秒。
“喂,”宁骆喊路庭洲,见他侧眸看过来,拿着手机吞吞吐吐说,“先不回去,你跟我去趟我家。”
路庭洲:“去你家干什么?”
宁骆扭头看窗外,不看他,避免看到他得意的脸色:“……还能干什么,当然是去拿我的东西!不然我在你那边什么都没有,我连衣服都没有。”
路庭洲非常乐意为他效劳,笑了下应声:“好啊。”
随后打着导航去了宁家别墅。
别墅里只有保姆王妈在,看到路庭洲的第一句话就是:“天哪,见到活的了。”
路庭洲疑惑,用目光询问宁骆。
宁骆摸摸鼻子,心虚解释:“王妈应该追综艺吧,看过电视上的你。是吧王妈?”
“不是啊,小少爷你不记得……”王妈在宁骆拼命眨眼眨到抽搐后,终于回过味来,“哦对对对,我就是这个意思!我一点别的意思都没有。”
路庭洲扯了扯唇,问宁骆:“你是觉得我傻吗?”
宁骆认真脸:“之前不觉得,现在有点觉得了,连我都能骗你。”
“……”
宁骆把他领到了二楼自己的卧室中,再三叮嘱:“不许随便乱动。”
路庭洲摊手:“我不动。”
宁骆看他真站在那不动,这才松了口气,去衣帽间拿自己的衣服。
路庭洲将他整个卧室一览无余。
卧室的风格跟宁家的装修风格是配套的,经典灰色系,简约雅致,宁骆却摆了很多奇奇怪怪的小东西在里面,添加了各种颜色。
比如一只张着嘴打哈欠的猫,可以从它的嘴里拿零食,是个零食柜。比如一组扭曲的柜子,伸了只胳膊出来当托盘,上面摆着喝了一半的罐装可乐,估计都跑气了。
再比如在自己靠近后突然开始唱歌的可达鸭,和叫着让他离远点的卡皮巴拉,把路庭洲吓了一跳。
嗯,还有一排摆在阳台上长了苗的水仙。
路庭洲起初以为是水仙,走进了看才发现是大蒜,顿时黑线。
他问在衣帽间的宁骆:“你养一排蒜干什么?”
还用了一组景德镇的瓷器来养,这几头蒜真是上辈子烧高香投了好胎。
宁骆声音坚决:“那是水仙。”
路庭洲怀疑了下自己,仔细观察:“就是蒜。你被人骗了?”
一摞高高的衣服从衣帽间走出来,宁骆在衣服堆里艰难探头:“我说是水仙就是水仙,你别管。”
【水仙我又养不活,养点大蒜陶冶情躁怎么了?只要我说是水仙,就没人能说是大蒜!】
路庭洲:“……”
好一个酣畅淋漓的指蒜为仙。
他抬步准备去帮宁骆收拾衣服,眼角余光被阳台玻璃门上反射的东西吸引了目光,下意识看去。
宁骆都准备两小儿辩蒜了,发现路庭洲没声了,一扭头,看他站到了书桌上的漫画前,正环臂欣赏着里面的半裸男。
注意到宁骆看他,路庭洲稍稍侧目与他对视,挑高了一边的眉梢,指着画问他:“我?”
宁骆名为理智的那根弦顿时崩了。
【怎么还是被你看到了啊啊啊啊!我记得不是放在这里的!!】
他抽噎了下,甚至不敢过去:“你放下,当没看过,我们就还能做好朋友。”
路庭洲不但不放下,甚至从头打量到尾,仔细点评起来:“你印出来的同人?我怎么是条蛇?没穿衣服就算了,怎么还打了唇钉?”
他又指着被蛇尾圈在怀里形成明显体型差的另一人,意味深长:“这个是你?小骆,你变色是不是变得有点深?这么重口啊。”
蛇是不是……有两根来着?
宁骆衣服都不要了,扑上去抢走他手里的漫画书,红着耳尖辩解:“你听我解释!这跟我没关系,是上次去机场不知道谁塞给我的,我没仔细看就收下了!”
路庭洲点头,拖着音问:“然后将错就错,仔细看了下?里面有什么体位,说给我听听。”
宁骆觉得这世界对自己的恶意太大了:“我真没看!”
【今天真是个寒风刺额骨顶骨枕骨筛骨颞骨颌骨鼻骨泪骨颧骨犁骨腭骨椎骨尾骨胸骨腕骨掌骨指骨的日子,我一生作恶多端,遇到那些粉丝可算是扯平了!】
路庭洲想起个事:“王妈难道看过?不然为什么说见到活的了?”
“怎么可能,”宁骆立马反驳,情绪激动,“王妈要是看到了,我还不如去死。阎王让我三更死,二更我就抹脖子!”
路庭洲:“那是?”
宁骆的情绪突然中断,哽了下,避开路庭洲的目光,对对手指非常心虚,情绪也不敢激动了:“是因为,我买了个印了你脑袋的枕头来着……”
“因为只有脑袋,圆溜溜的,我抱着下楼看完电视忘了拿上来,王妈晚上起夜看到后吓得差点报警……所以对你印象挺深的。”
路庭洲沉默,片刻艰难启唇:“能让你家阿姨记住我,是我的荣幸。”
这就导致两人离去时,路庭洲跟王妈看向对方的目光都十分之复杂。
一个想着原来这就是活的,另一个想着还不如死了。
路庭洲觉得自己这辈子的脸都在宁骆这里丢完了。
而宁骆,他正在网上狠狠谴责给自己塞小黄漫的人。
【可恶,到底是谁塞的?我倒是没事,但被某人看到后有个朋友破防了,你知道的吧,真不是我。气死了,首都国际机场碰见的那位是吧?我要找一车面包人来弄你,让法棍和吐司围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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