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明飞总觉得他话里没好话,一想到当年的事绷紧了身子,谨慎对答,一腔深情:“这都是天意,是上天对我们的成全。”
宁骆黄豆流汗。
【我的母语是无语,什么档次啊,还敢甩锅给老天爷?卸妆水真的该找你来代言,广告词我都想好了,就叫:真的,会卸】
宁炀沉吟了下,发现这个广告词是真不错。
他旗下正好入股了个护肤品牌来着……
等会,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宁炀拉回脱缰野马的思绪,持续给蓝明飞施压:“老天确实偏爱二姨跟姨夫,真凑巧,我前几天居然得到了当年事情的新线索,看到后非常吃惊。”
“没想到,居然有人真的能干出这种事。”他一字一顿,眼神一错不错盯着蓝明飞。
宁炀毕竟是久居高位的上位者,执掌那么多家公司,稍微漏点气势就能压过这个软饭硬吃的二姨夫来。
更何况,蓝明飞本就做贼心虚,心猛地一突。
【高啊,实在是高】
宁骆看着宁炀的发际线夸赞。
【居然找到了当年的证据,我以后再也不在心里悄悄说你是笨蛋了,你最聪明,聪明绝顶!】
宁炀磨牙。
这么有指向性的话别以为他听不出来!
蓝明飞后背渐渐出了冷汗,风一吹,衣服黏乎乎贴在背上。
他本想着陈年旧事,就算有新线索也跟自己无关吧?可随着宁炀压迫性的目光,这点自信逐渐荡然无存,干笑回:“哈哈,是吗?那这是好事啊,大好事。”
孙初菱接下来的话更是让他紧张:“新线索?是什么?你跟我说,我早晚要把那群人全送进监狱,在里面给我待到死!”
宁骆在旁边嘎嘎看戏,就差揣一把瓜子咔咔嗑,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心底摇头。
【大义灭亲?不,是狗咬狗一嘴毛,百度都搜不到你俩,得去搜狗浏览器配对呢】
凭孙初菱对宁炀的态度,宁骆就本能的喜欢不起来这个人。
进监狱?待到死?
蓝明飞精准筛选关键词,比晋江标签找书都敏感,霎时如惊弓之鸟,面如土色,手抖如筛糠,心理弹簧已经被压缩到了极致。
宁炀的下一句话把他打入了地狱:“二姨,这件事你问我,不如去问姨夫。当年的事,他可是从头到尾都参与了,比任何人都清楚。”
此话一出,不止孙初菱夫妇愣住了,就连走过来的孙岚越和听了几耳朵的众人,也全懵了。
这话什么意思?蓝明飞难道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蓝明飞心神俱震:“宁炀,饭可以乱吃,但话不可以乱说!”
孙初菱一愣过后气急:“宁炀,你满口胡说八道什么呢!是不是你妈教你这样说来侮辱我老公的?”
她指着走过来的孙岚越,“你教得好儿子!你们母子俩真够恶心的!”
“大姨!”一道稚嫩的声音突然出现。
一个哭着冲过来的小团子撞到了孙岚越身上,哭着喊:“呜呜呜大姨,哥哥他推我,他把我推池塘里去了。”
孙岚越见女孩头发都是湿的,赶忙说:“什么事,甜甜慢慢说。”
蓝明飞看话题被转移,松了口气,心里飞快打腹稿想着回家怎么把这件事跟孙初菱圆过去。
反正她那么笨,随便说点什么就行。最好的借口就栽赃到孙岚越母子上,孙初菱早就对不是自己掌权孙家颇有微词,各种看不过那两人了。
可下一秒,他就发现自己松早了。
因为甜甜指着他说:“二姨夫的孙茂哥哥把我推池塘里去了,就因为我玩游戏赢了,他不高兴……”
“你竟然敢告状!”又是个小炮弹弹出来,直冲过去还想推甜甜。
孙岚越厉呵:“孙茂!”
孙茂特别怵她,站那不敢了。
宁骆看到了站孙茂身后的保姆。
【哦豁,解锁新人物,现在向我们走来的是保姆小三和她的私生子,让我们欢迎他们的入场,给这场好戏添砖加瓦,增光添亮,亮如白昼!】
昼夜不息。
宁炀接词也不耽误看孙茂和他的保姆,目光在两人的眉眼间扫来扫去。
还真别说,就那双眼跟保姆像了七八分。
真是灯下黑,之前居然一直没发现。
主要是也没想到,蓝明飞平日里不声不响,没想到胆子这么大。
孙岚越问两人的保姆:“到底怎么回事?说清楚。”
甜甜的保姆当即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说清楚了,跟甜甜说的完全一致。反倒是孙茂的保姆一口咬定就是甜甜的错,是她自己没站稳。
“茂茂有什么错,他还是个孩子,他没坏心思的。”
“你胡说!明明就是孙茂推得甜甜,我们都看到了!”
有个跟他们一起玩的小男孩冲出来喊。
孙初菱不虞:“小丫头片子一个,掉水里就掉了,又不金贵,往我儿子身上赖什么?看我儿子好欺负?四妹怎么也不好好教教你,泼辣成这样以后怎么找婆家。”
孙茂冲甜甜耀武扬威地挥了挥拳头,胳膊上的肥肉一阵抖动。
小姑娘想哭都不敢哭了,满腔委屈无处诉说,瑟瑟缩在孙岚越怀里。
【都不敢相信我听到了什么,这是二十一世纪新生代女性的发言?你肠子直也不能从鼻子下面那窟窿里拉出来吧?我要是把骂你的话咽下去,都要脏了我的嘴!】
宁骆情绪上头就要撸袖子上场,被宁炀一把拦下。
他转头看宁炀:“大哥!”
【真的好过分,怎么能欺负小姑娘!】
宁炀示意他稍安勿躁,对孙初菱说:“二姨也别着急,不是你的孩子急什么。”
宁骆一听这话,立马不急了。
【哦,就说哥你怎么这么淡定,原来是掌握了关键证据要开大了】
孙初菱当即沉下脸:“你什么意思?”
她这辈子的遗憾就是没给蓝明飞生个儿子,宁炀一个晚辈,也敢拿话踩她?
“意思就是说,”宁炀看向蓝明飞,“姨夫和给孙茂当保姆的亲妈都没急,你又何必出头?”
“什么?!”
众人大惊失色。
保姆的脸当即白了。
“这话什么意思?是说这孩子是保姆跟蓝明飞生的?”
“蓝明飞出轨?还是在孙初菱的眼皮子底下?”
“那孙初菱不就成了替小三养孩子的绿头乌龟了吗?”
“仔细看,这两人眉眼处是真像啊。”
“这都是什么事啊!乱七八糟的,八点档肥皂剧都没这么狗血!”
“虽然狗血,但怎么这么刺激?”
宁骆以一种过来人的慈爱目光普照他们。
【被狗血泼头的感觉怎么样?爽吧?这才哪到哪,你们经历的跟我的完全没法比,我每一场狗血大戏,都从不缺席!】
蓝明飞听到众人的议论,大喊:“胡说!都是假的!”
他慌忙去看孙初菱的脸色,”初菱,你别听他胡搅蛮缠!“
宁炀:“是不是胡说,做个亲子鉴定就知道了。等结果出来后,二姨你再问问姨夫,当年到底为什么绑架你也不迟。”
【哦豁,推塔!】
“当啷”一声。
是孙初菱腿软往后倒时,手不小心扫掉了桌上的青盏榴花茶杯,茶杯应声而碎。
宁骆清晰听到刚才一起吃瓜看戏、毫无波动的孙岚越低低骂了声糙。
【?我听错啦?阿姨怎么骂人了?】
宁炀别过脸,装没听见。
孙岚越看着自己最喜欢的茶杯碎成了渣,心痛到无以复加,看向孙初菱,皮笑肉不笑:“既然这样,那咱们就做个亲子鉴定,也不好冤枉了妹夫,是吧?”
敢摔我的茶杯,你、死、定、了!
宁骆确信自己从孙岚越脸上看到了这一行大字。
“咕咚”一声。
保姆翻了个白眼,先晕为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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