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夫子怎么会找我。”沈君辰奇怪问道。
对方摇头:“我也不知道,应该有什么事吧。”
沈君辰点了下头:“多谢。”
对方称不用客气。
沈君辰与他告别后,带着沈忠与沈义去找吕夫子。
因为吕夫子喜静,他办事的地方离热闹的崇文苑稍有点远,要穿过一座园子,此时大部分学子都已经回住处,园子里只有三两人出现。
沈君辰不敢让吕夫子久等,走的也就快了些,园子里一开始还能见到人,后来就什么人都没有了,安静的只有他们这一行人的脚步声。
突然,沈忠拉住沈君辰:“公子,有点不对。”
沈君辰立刻停住脚:“怎么了。”
“刺啦——”
沈君辰的话刚出口,一声极细微的轻响,有什么东西从树丛里擦着叶子射出来的声音。
沈忠一把将沈君辰拉到身后,避开射出来的东西,然后抽出佩戴在腰上的软刀。这柄软刀不长,也就比一般的匕首长一点,嵌在皮革做成的腰带上,铁皮为鞘,平日看上去就是腰带上的装饰,灌入内劲,这柄软刀也就跟匕首一样使用。因为书院内各公子的护卫不得佩戴刀剑,这柄软刀是目前沈忠手中唯一一把武器。
沈忠手中的软刀闪着寒光,叮当两声,又挡住了几根细如毛发的银针。
“公子,快往回走!”沈忠道。
沈君辰一把扯下头上的纱帽,目光犀利的扫了一圈四周,发现树丛内有人影闪动,心一沉,拉着沈义往后退:“走!”
沈义不会武功,着急的看着四周,“怎、怎么回事!”
话音刚落,一根银针就射入了沈义的手臂,沈义嘶得倒抽了口冷气,不过几息的功夫就眼前一黑,往地上倒去。
“沈义!”沈君辰大吃一惊,伸手就要接住沈义,可是黑影一闪,毕宿将沈君辰拉住,一把扯到身后,不让他暴露出来,毕宿手中的长剑舞得密不透风,挡住了趁机射向沈君辰的银针。
“是银针,银针上应当是迷药,暂时没有性命危险。”毕宿道。
毕宿的出现似乎惊动了对方,银针停了下来。
气氛凝滞了片刻,情况有点诡异。紧接着树丛后有几道人影闪动,看情况他们似乎想要离开。
“哪里逃!”沈忠与毕宿同时出手,越过树丛,拦住他们。
沈君辰则赶紧蹲下来查看沈义的情况,就在这个瞬间,一根银针从隐蔽的地方射出,直冲沈君辰而去。
“叮!”黑光一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一枚铜钱,准备的击中了那根银针,将其打落,然后在余劲的冲击之下,射入了旁边的树干上,直接没入!
沈君辰一听到身后的动静,立刻转身去看,恰好瞧见了那没入树干的铜钱,浑身一震:“谁!”
“危机还在,情况尚且不明,你就敢蹲下身去把后背露出来,嫌自己的命太长了吗。”一道清越的男声响起,听之好像在四周环绕,根本辨不明出声人的位置。
沈君辰愣怔,毕宿与沈忠此时因为这边的动静已经返回沈君辰身边,“什么人!”
“哼,是你们公子的命重要还是那几个贼人重要,沈家的护卫见识短浅尚且情有可原,你这国师府鼎鼎有名的护卫竟也这般没脑子。”那道清越的男声再次响起,声音平静,就连那一声冷哼都不冷不热没有什么起伏,听在毕宿的耳中却令他冒出了一身的冷汗。
这个人说的对,是他大意了。而且,这个人内功之高,竟让他也辨不明对方确切的位置!
沈君辰伸出手,安抚的拍了拍毕宿的臂膀,同时目光锐利的环顾四周,道:“多谢阁下出手相救,却不知阁下是什么人,何不现身一见。”
沈君辰问完这话后,周围安静了下来,正当沈君辰以为人已经走了时,那道声音再次响起:“你可知道埋伏你的是什么人。”
“阁下知道?”沈君辰立刻问道。
“以后不要轻信他人言,别人引诱你都不用费一点的劲。”那人却答非所问,教训的意思很浓,说完以后他才说道:“明日,来拂柳园。”
拂柳园?那人是要他去见他?沈君辰还想继续追问,可是喊了几声都没人答复。
“公子,那人离开了。”毕宿道。然后他突然单膝跪地,低着头道:“这次是属下疏忽,差点害了公子的性命,请公子责罚!”
沈君辰伸手,拖住毕宿的手臂让他起身:“毕宿大哥起来,这次的事不怪你,原本就是我自己粗心大意被人引诱,方才也是我自己大意将后背露了出来。你只是一个人,并没有三头六臂能挡得了这么多人。”
毕宿抿了抿嘴,摇摇头,神色愧疚:“不,那人说得对,是属下错了。”
沈君辰静静地望着他:“那咱们就彼此都记住这个教训吧,谁也不要再大意了。”
毕宿点头。
沈忠也旁边也是脸色不好看,沈君辰看了他一眼就知道他想什么,道:“把沈义抱起来,我们回去。”
沈忠沉默的点头,然后抱起了沈义。
回去的路上,毕宿没有再隐蔽起来,沈君辰也没有再要求他要暗中行事。
路上,见到他们这一行人,许多人都很奇怪沈君辰身边什么时候多出一名黑衣侍卫,然而有些人看清了毕宿腰上的那古体的‘长庚’二字后浑身一震,不敢置信的看着沈君辰和毕宿。
“沈兄,这是怎么了?”也有人跑过来关切的问道,眼神疑问的看着昏迷的沈义。
沈君辰解说是病了突然昏过去,他们便让赶紧去找大夫。
第142章 你很聪明
“失败了,为什么!”李季焦躁的问道。
“你这是和我说话的态度?”沙哑的声音不满道。
李季僵了一下,低头,握紧拳头道:“不敢,属下只是为大人着急,上面已经派了人过来,咱们今天失败后,功劳就要被其他人抢走了。”
沙哑声音的主人冷哼一声:“不用你说我也知道,但是今天出了意外,而这还都要怪你。”
“为什么?”李季不明白。
“你不是说国师府的护卫已经离开了吗,为什么沈君辰身边还会有国师府的护卫在!”沙哑声音的主人怒道。
李季大愣,然后道:“不可能,我和沈君辰住同一个院子,他身边的护卫一直只有沈忠,外加一个不会武功的沈义!”
“不可能?我看你是狂妄自大了,我明明跟你说过国师府的暗卫善于在暗处隐藏,你却一点都没有察觉到,出了这么大的差错,你还想推卸责任?”沙哑声音的主人冷冷说道。
“大人?”李季看着他阴冷的目光吓了一跳,背后瞬间冒出了冷汗,噗通一下鬼跪在地上:“大人饶命,请再给属下一次机会!”
沙哑声音的主人冷冷的看了眼跪在地上的李季,继续说道:“除了那国师府的护卫,还有一人。”
李季抬起头,不解:“什么人?”
“一个当时谁都没有察觉到他在场的人,此人内功修为之高已经不是我们能应付的。”沙哑声音的主人冷冷说道。
李季彻底僵住,沈君辰身边有这么多人保护他吗?不可能,如果真有这么多人,为什么那天在马场沈君辰那么容易就受了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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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义手臂上的银针被取出来,大夫说等迷药的药性过后就会醒过来,性命没有威胁。
送走大夫后,沈君辰仔细回想了刚才发生的事。
先是有人来告诉他吕夫子有找,沈君辰记得那个人穿着书院的学子服,面容长相很平凡,不认识,但却不会让人觉得很眼生、很扎眼,就是那种好像自己似乎在哪见过的长相。
沈君辰知道自己是被人阴了,那个所谓的‘学子’跟他接触的时候浑身上下都是自然的,谁都不会怀疑他不是书院的学生。
紧接着是园子里发生的事,那几个人影沈君辰虽然没有看清楚长相,但可以肯定的是成年人,这一点沈忠和毕宿也可以作证。成年人要混入南阳书院要难得多,因为这书院内的成年人除了夫子和书院的杂役就是守山的侍卫,基本上都是熟面孔,那些人又是怎么做到悄无声息的埋伏在园子内偷袭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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