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说。”赵大夫道,他早就被木峰交代了要检查的事,心中很明白。
窦氏带他们到了自己住的地方,空气中淡淡的药味儿飘进了赵大夫的鼻子里,他心中微动,等坐下后就给窦氏把脉。
良久后,赵大夫收回手,又观察了下窦氏的面色,最后道:“你这是病是由身体虚弱引起,体寒,心肺虚弱,做不了做活,必须细养。”
窦氏心中一喜,这大夫说的和其他说的并没有不同,脸上故作失落道:“是啊,一直都是这样,断断续续的不见好。大夫们都说我这身子虚,没办法的事,还是要静养。我要是一直静养还怎么给大公子做事,所以我一直没敢回去。这次大公子的好意我也明白,只是我实在没脸回去自享福不做事,我只是个下人。”
赵大夫很理解的道:“我会将你的话转告大公子的。”
窦氏大喜,“那就多谢赵大夫了。”
没有多做停留,他们很快告别了窦氏离开了这个庄子。窦氏看着他们远离,心中松了口气,同时神色又复杂起来。
但她不知道的是,这辆马车内的谈话和她想的完全不同。
“我一走进那窦氏的屋子就闻到了夏苦草的味道,这种药草和其他几味平常的药材搭配起来喝下去,可以让人出现心肺虚弱,身体无力的提不起劲的状态。我给那窦氏把脉,她的症状就是如此,而且看样子是长期服用,导致身体受损的比较厉害。”赵大夫说道。
第97章 当面揭破
“果然是有问题。”一名侍卫抱着手道,“那草药长什么样子。”他必须暗中返回去查清楚这个窦氏,将她的事弄清楚了才好给大人交代。
赵大夫细细给他们说了这草药长什么样,有什么特性,新鲜的和干有什么区别,一般怎么保管的等等。
侍卫都将这些记下了,然后悄然离开了马车,返回去调查这个窦氏了。
……
“窦大娘,又在熬药啊。”袅袅的药味儿散发开来,庄中路过窦氏住处的人问了一句。
窦氏蹲在药炉前正在熬药,不甚自在的笑了下说道:“是啊,这几天身子不适。”
“前几天东家的大公子还请你回去呢,你是大公子的奶娘,大公子又念旧情,您何不就回去了,总比留在这儿好。”那人说道。
窦氏的笑容僵了下,道:“我到底是个下人,哪能真的回去麻烦大公子。”
那人见窦氏固执的很,也知道如今说这些都晚了,便随便扯了几句就走了,不再浪费时间寒暄。
窦氏收敛了笑容,望着炉子上熬着的药,眼神很复杂,脸上面无表情的。
暗中潜回庄子的侍卫眼神漠然的看着,窦氏住的这个地方有个用篱笆圈起来的狭小空间,杂物都堆在这里,一旁有用簸箕晒着的草药,那草药他已经确认过了,就是赵大夫所说的夏苦草,这屋中还另外存放的几味药材也与赵大夫所说的对的上。
当日他们来找窦氏的时候,这些东西似乎都被收起来了,现在却被大方的摆放出来。窦氏现在炉子上熬得就是赵大夫所说的药,他观察过了,窦氏这几天根本就不是什么身子不适,恰恰相反的是她的气色好了很多,现在来熬这药用意也很明白。
果然,等窦氏将药熬好喝下后,她的气色就差了很多。
在这里等了几日就是为这个证据的侍卫,得出了结果后,离开了此地。
这日,窦氏观察着镜中的自己,发现自己的气色又好了很多,身体也有劲了,不禁皱起了眉头。
前几日她刚喝完一副,又要喝了吗?
本来她在这里住了几年,这一两年已经不那么频繁的喝那药了,但是前些日子沈君辰派人来了两回,虽说将人都给打发走了,但窦氏心里有些没底。所以,这药她还是得再喝上一段时间了。
窦氏想到这药对自己身体的危害,心中不免埋怨起沈君辰的举动来。
窦氏将晒干的草药处理了,再伙同其他几位药材,按一定的分量放入药罐中,加了水,燃起了炉子,将药罐放在炉子上熬煮。熟能生巧,这些事她做的多了,比一般的药童做的还顺溜。
沈君辰就是在这个时候出现在她面前的,“奶娘。”
窦氏浑身一僵,脸色煞白的看着突然出现的沈君辰,差点失手将药炉推倒,“大、大公子!”
沈君辰看了看她,又扫了眼那药炉,嘴角带笑,眼神却没有丁点笑意:“您这熬的是什么药。”
窦氏脸色煞白神情不安的看着突然出现的沈君辰,以及沈君辰身边戴着面具的黑衣男子和另外两名黑衣的侍卫,那侍卫窦氏眼熟,就是那天带着大夫来找她的沈家下人,窦氏意识到出问题了。
“您、您怎么突然来了,我这正在熬药都没来得及迎接您。”窦氏踉跄着起身,眼神不敢对上沈君辰,拿着蒲扇的手有些发抖。
“我听说了大夫回禀的话,实在不放心就亲自来看一趟,让您受惊了。”沈君辰道。
“怎么会,您快请进屋坐,我把这些东西收拾一下就来。”窦氏侧开身,想让沈君辰进屋去,然后赶紧的将东西都藏起来。她在极力的让自己镇定下来,说服自己沈君辰不一定发现了这草药的问题,毕竟他不是大夫,只要糊弄过去就行了。
但沈君辰的话却打碎了都是自欺欺人的想法,他突然走到正在晒的草药边,伸手捻起一根根须,道:“这是夏苦草吧,您能告诉我为什么要熬这种药喝吗。”
窦氏顿时脚下一软,她看着沈君辰,眼神闪躲中带着点哀求,“奴婢不明白大公子的意思,奴婢生病了,这些都是治病的药。”
“但我看奶娘您此刻气色很好,一点都不像生病的样子,倒是这夏苦草……”沈君辰故意说到这里停了,看着窦氏颤抖的样子,眼神冰冷道:“奶娘何必要毒害自己,把自己弄成生病的样子就是为了不回沈府,沈府有这么可怕吗?”
“不!”窦氏大声道,看到沈君辰盯着她看,又赶紧降低了语调,说道:“奴婢怎么会这么做,大公子误会了,这真的是奴婢治病的药。”
沈君辰冷笑了一声,这时,赵大夫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掀开药炉上熬煮的药罐盖子看了看,站在窦氏面前对沈君辰说道:“窦氏在说谎,这里面熬的药就是会让人身体虚弱的药,夏苦草就是关键的药材。”
窦氏看到赵大夫时,就已经明白自己做的事无法隐瞒了,沈君辰此刻站在这里是有备而来,她什么都瞒不过了。
“将窦氏以及这屋子里所有的药草都带回去。”沈君辰冷冷的看了眼窦氏,那眼神让窦氏僵在原地连话都不敢再说一句。她这个时候才发现,沈君辰长高了很多,和当年那个小小的沈君辰早就不一样了。
“不,大公子您不能带我回去,我不想死啊。”窦氏跪在地上哀求道。
“你怕谁,柳氏、韦氏?还是沈明思。”沈君辰冷冷道。
窦氏僵住,颤抖着嘴唇,只盯着沈君辰看,却一句话没说出来。
“我母亲被毒害,你是知情人却隐而不说,包庇着杀人凶手。窦氏,你真以为我还能放过你?”沈君辰走到她面前,冷冷的俯视着她。
窦氏连连摇头,在沈君辰压迫性的俯视下泪水涟涟的说道:“不,奴婢没有包庇凶手,奴婢只是不想死。”
“不想死?我现在就是把你杀了也没人敢对我怎么样,你大概不知道如今在沈府,就算是沈明思也不敢对我怎么样,更何况其他人。你别忘了,你的卖身契在我手上,别说让你死,就是让你生不如死我也能做得到。你说惧怕的人,不会保你,而我可以让你死也可以让你活着。”沈君辰道。
窦氏瘫坐在地上,她住的地方并不偏远,这么大的动静周围却安静的吓人,没有一个人过来看看,那些黑衣的侍卫眼神冷漠冰冷看她的样子像在看一个无关紧要的死物,那个赵大夫站在一旁漠然的看着,而那个戴着面具的男人,他身上的威压很可怕,她都看过去的勇气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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