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何时,宣哥儿都把你放在心上。”
“小公子。”他又说,“在尘埃未定前,殿下不打算让你靠近战场哪怕一步,你如果有什么怨言,在那之后再告诉他吧。”
“……如果他还活着的话。”
作者有话说:
本来想把什么都做到底的大夫人:“……”
“算了,没意思。”
“从头到尾,都一点意思也没有。”
……不行我得添一句,真不是卡肉,这里本来就没有安排开车,当然大夫人要不要强上也就是一念之间,但本文正文我还是想搞个he收尾,大家可以理解为打恋爱游戏,摆在大夫人面前的选择就这俩,吃一顿,哦豁没了下顿,或者现在先不吃,咱们搞可持续性发展。
退一万步就算不是为了he服务,依照姬宣那种基本上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性情,也不屑于搞强制爱这一套,他发点疯,发完了,看着仿佛永远心意不能相通的爱人,只会觉得无比空虚,接吻做爱都不能弥补的空虚。
当然你要把他理解为心因性阳痿也可以(……)
第135章 小段子
正文完结后的日常。
一日。
谢澄:“闲得发霉,打架不?”
袁无功:“打呀。”
哐哐哐。
路嘉:“你不去?”
姬宣:“脏死了。”
翌日。
谢澄:“打架?”
袁无功:“打。”
哐哐哐。
路嘉:“看来昨天还没玩够啊。”
姬宣:“无聊。”
后日。
谢澄:“……”
袁无功:“……”
哐哐哐。
路嘉:“闲着也是闲着,我也去跟他们玩玩儿好了。”
姬宣:“你也要打?”
路嘉:“打呗。”
姬宣:“你俩停一停。”
谢澄:“干嘛?忙着呢!”
姬宣:“他说要参与。”
谢澄:“疯了吗?我才不和他打,打坏了我找谁赔——”
袁无功:“好呀。”
谢澄:“你也疯了吗?!”
袁无功:“床上打呗。”
路嘉:“好大的误会。”
谢澄:“……这个可以有!”
哐哐哐。
哐哐哐哐哐哐。
作者有话说:
那什么,连接着发了除夕夜烟花秀和新年美人沐浴这两颗糖,接下来就要突飞猛进走一波剧情了,挠头,因为我也知道大家没什么心思看正剧,所以中途会穿插点小剧场,有什么想看的梗可以试着点单。
第136章 支线
抬手不在意地抹掉唇边渗出的血丝,男人伏低了头颅,居高临下看着那被他反剪了双手按倒在地的少年。
“刚才那一下太轻了。”姬宣靠近那人的后颈,声调软绵地说,“太轻了,你但凡多加一分力,至少也不会落得如此狼狈……怎么,你游刃有余至此,竟还空得出精力来心疼我?”
说到此处,已是掩不住的阴戾,他重重攥着那失去抵抗之力的手腕,像是控制不住心底那不断掀起的暴虐情愫,就要生生将其折断,它不会比一枝花茎更坚强。
那无疑是很疼的,但姬宣并没有等来任何求饶和痛呼。
相反,那被死死压制着的人却在这时古怪地笑了起来,闻人钟半张脸都贴在地上,导致姬宣无法完全辨别他的神色,只听他轻松地说:“这个嘛,说的也不错,我一向都是心疼你的,你自己应该清楚才是。”
房间一片狼藉,浴桶倾倒,浓黑药汤流得到处都是,屏风也裂成了两半,有价无市的名贵的摆件在地上也摔了粉碎,花了这么大力气才捕捉到手里的猎物却没有身为猎物的自觉,闻人钟扬眉,尽管被全方位遭到束缚,他眼睛斜斜挑起,含笑朝着姬宣看过来。
“我多心疼你啊,殿下。”他淡淡道,“我就像伺候一朵花儿那样心疼着你呢。”
闻言,姬宣哈的笑出声,他胸膛压低迫近闻人钟的脊背,声音因为笑而诡异的发着抖:“所以你就可以无视我所有的想法,你把我的心意当成腌臜也不如的东西,一脚远远踹开,闻人钟,我有时候真是恨不得,恨不得……”
语声渐渐低下去,姬宣将脸埋在身下少年温热的颈窝里,安静了片刻,姬宣低声道:“这才是你真正的实力吗,我竟看走了眼,原以为你的武功不过是三脚猫……闻人钟,你瞒我的秘密也不少啊。”
“你没有观察错,我的武功的确是三脚猫。”闻人钟轻轻抽了口气,他温和地笑着,“刚才我也是太着急了,本来不应该这样对殿下的,我太着急了,所以此刻轮到我自食恶果。”
他没有解释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姬宣也就当这只是他们之间惯常的把戏,一个接着一个的哑谜横亘在他们中间,从一颗心到另一颗心,究竟要走多远的路,跨过多少障碍?
就在姬宣要质问他有关扳指,有关袁无功,有关闻人钟给予他的那些忽视与隔阂时,闻人钟仰起头,呆呆看了会儿姬宣的脸,他突兀地说:“殿下,我有点不舒服,请放开我。”
他的脸色确实比刚才苍白许多,这话放在此刻和示弱投降没有区别,姬宣没太在意,把人从地上拎了起来,他单手将闻人钟携在臂下,面无表情跨过一地撕碎的真心,在路过那颗被摔到一边的小小扳指时,姬宣脚步顿了一下,但他到底没有停下,径直将人带到里屋,随手扔到自己的床榻上。
甫一挨枕,闻人钟就如小动物般将自己蜷缩成了一团,不知为何他面色极度难看,眉心抽动着,咬肌绷得极紧,仿佛正在忍耐着什么无法道出的折磨,不过那样的表情也只有短短一瞬间,闻人钟额上出着密密冷汗,他抬起眼,静静看着姬宣。
这个眼神很好。
没有自以为是的柔情,没有将人拒之千里的调侃,一切假象都从那双眼睛上被拂开,闻人钟就是闻人钟,一个假装深情,实则再凉薄不过的狡猾的山贼。
“殿下。”他轻声说,“我真的不太舒服。”
从来他都不会在意姬宣的话,无论姬宣多担心他,有多想将他从虎狼环伺的京城保护起来,将多少……多少愧疚与爱意埋在心底,闻人钟都从不在意,他大摇大摆走在自己的路上,未曾为姬宣回头哪怕一次。
风水轮流转,就像闻人钟说的那样,轮到他自食恶果了。
“不舒服?”在闻人钟掩饰不住的低咳声中,姬宣顺手扯下帐幕,遮住新年的天光,他轻描淡写地说,“没事,等会儿更不舒服,我没打算让你舒服。”
他单膝跪在床边,虎口环上扯住闻人钟的脚踝,轻而易举地将他向自己身前拉了拉。
姬宣俯下身,低喃道:“要小心别被我弄死了啊,钟儿。”
姬宣不记得自己有见过闻人钟的眼泪。
就算是很多年前,他远远地站在山坡上,看手下一把火烧尽那间花木掩映中的矮房,看见那匆匆归来的少年,看见他僵立在铺天盖地的大火前,又看他不顾一切地冲进去……那时,姬宣也没有见到闻人钟流泪。
莫非对方真是地狱里索命的修罗,在人世间的化身?
若非如此,为何无论遭受什么对待,闻人钟都能心平气和地面对呢?
当姬宣听见那低泣时,他的动作便蓦然停了下来,少顷,他试着把闻人钟的脸从枕面翻过来,一次两次,对方不肯如他的意,只顾着在伤害面前缩成一团小声喃喃。为了迎接新年,枕巾被褥都是大红,说是新婚洞房也不为过了。
满眼的赤色,药汤遮盖了空气中淡淡的血腥气,姬宣就凑过去,要听一听这个人临到头时,究竟会说出怎样怨怼诅咒的话。
闻人钟是应该恨他的。
不为此刻,也要为过往的仇恨,不为仇恨,也要为上天的不公。
姬宣怀着接受审判的心情,在等待。
喜欢本文可以上原创网支持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