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说:
小剧场①:
袁若全(紧张):小公子好难哄,副使当年怎么哄的啊……
小剧场②:
安逢(发现书卷):(开心)(^ν^)
安逢(发现札记):(激动地快要晕死)
安逢(看见屈尧的字)(生气):玷污!这是玷污!
夜里……
安逢(重温望山游)(泪眼):好配,好配……他们一定是一对……
PS:今天迟到了一会儿……
第二十四章 肩颈拉伤
离将军府约三条街的明畅武馆内,凌初坐在一把雕花木椅上,他束着金丝莲纹玉冠,身穿劲装,脚踏长靴,腰挂金刀,披着守卫军使的墨色披风。
守卫军搜罗物品,盘问众人,凌初一眼未看,反而盯着一旁的枯树,面沉如水,沉默不言。
即使凌初不说一句话,在场的人也都是武人,见到这般阵势,也已感受到威压,回想起方才惊险的场面,不禁心生惧意。
已经半个月了。
守卫军来这家武馆好几次,对人一遍又一遍地盘问。
都是同一个问——可曾见过一把镶金玉刀?
武馆有配合的人,自然也有脾气暴烈的人不满怨怼,觉得被羞辱成偷盗之辈。
一把刀还要镶金带玉的?哪儿是什么来练武的人啊?别是哪家纨绔子弟来玩儿的吧!
今日就有人带头闹起了事,都是武人,言语都用得激烈,不一会儿就闹得更大,多数人虽仍存理智,但还是架不住越劝越上火。
守卫军不可随意亮刀动武,只冷脸应对,眼看争论渐渐变成了推搡,守卫军眼神警惕,手已摸上腰间刀……
忽听一声刀出鞘的清亮响声,几乎同时,一把锃亮锋利的环首刀飞速穿过人群,稳稳插进一旁的粗壮树干,几乎将树劈成了两半。
刀刃闪着寒光,刀柄嗡嗡震响,震得众人哑了声音,一片鸦雀无声。
守卫军反应过来,慌忙朝向出刀的方向垂首行礼。
要伤一人,那是有准头,可人群中未伤一人,就是准到可怕了。
力道千钧,百步飞刀,是何人,会有这等武功……
众人从心惊肉跳中回过神来,他们怔怔看向来人,意外地发现出刀人比想象中的年轻许多……
凌初面色难辨喜怒,眼眸平静无波,冷声道:“我朝律法,私自斗殴者,罚银二十,杖一百,成伤者,黥为城旦,死人者,处极刑。”凌初看向守卫军,“除偷盗抓捕,敌方动手以外,守卫军事先若未吹哨警示,同刑。”
晏朝律法严苛,那些闹事的人都一头冷汗,方才气性上头,现被吓得冷静下来,后背已是湿透。
幸好,幸好没动手!他们当中有些人,还是想要以后参考选擢列进守卫军的!要是有了一笔黑,还怎么能吃官家饭?
武馆掌柜是头一回见到凌初,心想应是久无结果,直接亲自来此,他见凌初好似心情不佳,下意识地低声下气:“军使大人,这几日小人绝对是上上下下翻得仔仔细细,是当真没见那把玉刀……”
最近时日守卫军是隔一日便来一次,虽说不算折腾,但也对名声不好,他要守住这武馆啊……
武馆主事拍起了马屁:“天下谁不知道元靖将军的名声!小人心中自然也十分敬佩。武馆大堂挂的图,也大多绘的是将军的马上英姿!今日一见军使大人,便可想象元靖将军的威风。贵府公子虽然隐了身份,但周身气度不凡,腰间佩刀更是华丽,我得知是将军府上的公子之后,都是为公子派最好的人教,做的是良弓好箭,用的是上等的马,厢房好菜好药也是时时备着,温水热着,以备时时梳洗,每一步都安排仔细,绝无疏漏……”
凌初微微蹙眉,一旁人见了,打断话道:“军使不爱听这些。”
武馆掌柜扯着嘴角笑:“小人是说,我知安公子身份,这儿其他的人虽不知,但也多多少少都清楚来人份量,绝不会打小公子主意!那把玉英刀我见过……”他说着顿了顿,“绝对的好物件,价值千金,是就算拿了也不好出手的顶尖货,我们练武的,自己有看家本事,往来教的有些是达官贵人,眼睛都精着呢,绝不会做吃力不讨好的事!”
凌初道:“他可曾取下过刀?”
“安公子平日里来很是低调,只带着贴身护卫,来了便就练武,”武馆掌柜慌忙道,“我是从未见过安公子取下刀的。”
“上一回来,是什么时候?”
“记录在册是元宵前一日。”
“元宵那夜可来了?”
“没来没来,那夜大雪,又是佳节,武馆人少着呢。”
“平常教他的那些人呢?”
武馆掌柜立马便就将人带了出来,四人之中,男女皆有,身姿挺拔,眼神极亮,的确是练武的人,还有些年头了。
“平日教什么?”
“都是些防身的招数,不过这几位武师各有精研本事,”武馆掌柜一一指过,“箭术,马术,轻功,骑射。”
凌初看了看,轻功……安逢竟还学轻功,这该多累。
武馆掌柜的人道:“还有一人,不过元宵后就没来了,是个男人,叫石成,他没签契,是武馆散师,行踪不定,半个多月才来一回教安公子剑术……”武馆老板脸色变得心虚起来,“会不会是那人……”
“射箭还是刀剑?”
“刀剑。”
凌初问那几个常年跟着安逢的护卫:“可曾见过?”
护卫们答道:“见过,中等年纪,其貌不扬。”
“与安逢走得近吗?”
“不算近,就只教小公子,私下并无往来。”
“那个叫石成的人,是何时来的?”凌初这话问得是武馆掌柜。
掌柜又拿出一本册子翻了翻:“去年三月来的。”
时候也差不多,三月初的生辰一过,安逢表露心思遭拒,好似之后不久就变得沉默寡言了起来……应该是那时候?
凌初心里叹气,他那时忙碌,心里头又别扭,与安逢渐渐疏远,实在不知道安逢到底在做些什么,又是具体何时有的异样。
他只知安逢忽然削减了护卫人数,不仅如此,安逢也不用让人时时都跟着,想出府便就出府,凌初问过,得到的回答便是不再惧怕,已能独自出行。
安逢说:“我要自由,无须太多护卫,也不必紧跟。”
自由……难道还是这将军府拘束他了吗?
凌初对安逢的话不满,又觉安逢近日忽叛逆得很,可他与安逢因事闹过架,不好说什么,于是沉着脸一言不发,将护卫撤了许多,可私底下,凌初还是安排着人跟上,以免出了意外。
安逢知道,也默许了。
凌初问过护卫,安逢买书,进了书铺马上就出来,一个人去戏园子听戏,游湖喝酒,去武馆练武,茶庄喝茶,就连偶尔在外宴食,也是孤零零一人在雅阁上间用膳。
不会随意交友,不会与人攀谈。
上京勋贵子弟众多,虽然地方大,但玩乐的地方总那么几个。
这武馆,是安逢为数不多的能跟许多人长久接触的地方,也待得最久,更因为特殊,护卫不能在近处。
那个石成,或许就是陈一示。
凌初让画师上来依据话语来绘人模样,画师画到中途,只依稀有了眉眼,凌初状似随意一瞥,叫人停了笔:“算了,元宵那日我还见安逢佩着刀,既然没来过你们武馆,那便是落在其他地方了,画了也无用。”
武馆里的人听了,是又喜又恨,喜的是以后终于不用再被守卫军烦了,恨的是这凌初怎么不早来?又不早说?折腾了这么久!
凌初看了一圈,那些人对凌初又惧又敬,又立马将怒气收得干干净净。
凌初道:“你们就让一个散师来教安逢?”
武馆掌柜冤枉道:“军使明鉴,我们也不想的!石成替了一回其他武师,安公子便是指名以后也要有他来教的了!我们还觉得不稳妥,叫过石成签契,但这人傲得很,次次都躲过去了,我们想着他有安公子作倚仗,也不敢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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