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软舌尖吐露,凌初做做样子地看了片刻,轻声道:“再忍一忍?”
安逢含糊地“嗯”了一声。
凌初喘息着轻轻含住安逢舌尖,勾弄舔吻,粗糙的舌面无意间扫刮过敏感的上颚。
“唔……”安逢细声呻吟,有些受不住,凌初听见了,往安逢上颚来回舔弄,想听更多。
心意相通的亲吻不同于昨夜的酒醉亲热,滋味更为美妙,两人初始青涩,后来都无师自通,探寻到更舒服的法子,渐渐有了吞咽的水声。
安逢也去舔凌初的舌面,勾得凌初喉音低沉,欲火愈烈,脖颈都绽出青筋。
凌初脚步轻移,腰胯贴住安逢,安逢感觉到什么,轻轻推了一下,但很快又沉浸在湿润情动的亲吻中。
这时门猝然敲响,震得两人一惊。
“何事!”凌初侧头,面容勉强镇定,语气强压烦躁。
门外护卫道:“小公子今日喝了酒,送来的解酒汤。”
凌初开门,半遮半掩只露出一小半身躯,伸手,“给我吧。”
护卫端上,忽然喊了一句:“小公子,这解酒汤苦,可要些糖?”
“不必了应冉,”安逢在里头答,音色微哑,“你辛苦了。”
应冉听见安逢声音,神色怔了片刻,不经意地面露酸涩,他忽察觉到凌初落在他脸上的目光,心中一凛,头背生汗。
夜色深深,很难看出凌初神色如何,但应冉依旧如芒在背,心神慌乱,他恐再露异样,匆匆告退。
凌初端着碗黑乎乎的解酒汤药,进屋。
安逢奇怪道:“我只喝了一杯酒,没叫人去熬汤药啊……”
凌初不说话,将药碗递给安逢,安逢不是很想喝,因为觉得自己没有醉。
凌初却道:“喝了吧,我不想你又忘了。”
安逢脸红,喝了一半,便皱着眉头不再喝了。
凌初接过,仰头干尽剩下半碗,将药汤渡进安逢口中,很快又变成湿漉漉的亲吻。
苦涩的药味渐渐消散在湿润的唇齿间。
安逢觉得凌初好似更用力,更激动了。
可毕竟有了间断,情欲已淡了许多,安逢理智重归,他满脸红晕,推开凌初:“义兄……你、你顶着我了……”
凌初道:“你也顶着我了。”
安逢稍稍侧了侧身,道:“那我们不亲了。”
“好。”凌初抱住安逢,以一种占有强硬的姿态,好像很怕安逢随时跑掉,安逢竭力忽视那怪异的硬挺触感,犹豫了片刻,也生涩地揽上凌初的腰背,脸贴上凌初侧颈,感受他脖颈搏动的颈脉。
两人安安静静地相拥而立,都无视身下半硬的勃起。
不知过了多久,安逢缓慢地眨了眨眼,忍住笑:“义兄,好像没用。”
他反应都快消了,可义兄的好似越来越……幸好自己昨夜玩了个尽兴,能克制住,不然那还得了。
凌初闻言,笑道:“你可要说清楚,是这法子没用,可不是我没用。”
安逢心道,就这架势,我怎可能说没用,明明有用得很。
老是这样也不行,凌初不想误了安逢的觉,也不想显得自己急色,让安逢不悦,他松开安逢:“陪我说会儿话,我等会回屋睡。”
安逢想问怎不留下来,又觉得这个问题太有暗示的意味,于是“嗯”了一声。
两人说了会话,凌初最后忍耐道:“算了,我还是先回去吧。”
安逢知道凌初回去做什么,不敢说话地点点头。
凌初心中爱恋之意丛丛繁生,但只是蜻蜓点水般地亲了一下安逢,不舍道:“以后夜里若是困了,也不必等我。”
这就是夜里都要来见的意思了。
凌初走后,安逢坐在榻边,一会儿笑,一会儿皱眉,一会儿又捂住脸。
他想,该要好好感谢那位卖书人!不然他和义兄还要拉扯到何时啊?
安逢仰躺下去,半是忧心半是愉悦地叹了一声。
可是……义兄当真是真心吗?
自己做对了吗?
第六十八章 万场蹴鞠
翌日一早,天方破晓,向童受到传唤,来到凌初屋里:“公子。”
屏风后的凌初梳发束冠,问:“我记得,你是跟在小公子身边最久的护卫,是吗?”
“是。”
“应冉品性如何?可有家室?”
向童微微一惊:“他是府中自小就培养的护卫,品性忠善,正直守礼,年方十九,尚未成家。”向童将“正直守礼”四字加重。
与安逢同龄。
凌初穿好衣裳,眼底隐有不悦,走出屏风后,掩盖住心绪,他听出向童的意思,只是看了人一眼,“此人跟了小公子多久?”
“若是加上他待在我身边的时日,应有五年余了。”
五年……远在他回上京之前……
凌初昨夜见安逢只听声音就能认出人来,后又看出应冉神色的意味,几乎瞬间妒火四起,气得要命,又有些微妙的庆幸……
凌初又问:“他值守哪些日子?多是白日还是黑夜?”
向童一一作答,应冉值守并不频繁,白日黑夜相当,也没什么特别。
凌初眉心微动,既是府中自小培养的护卫,那就证明十分可靠信任,为了安逢安危,他也不该为着一己私欲随意安排,是自己被气昏头了。
既然正直忠善,那留下这个人对安逢利远远大于弊。
凌初又问了几句,最后道:“好,我知道了,你回吧。”他起身,要去守卫军营。
向童紧随其后出了院子,又赶到应冉处,对着人一顿数落:“都让你莫给小公子端解酒汤,偏要去。”
应冉道:“小公子喝多了会头疼,我给他端碗药而已。”
才喝了一杯酒,怎用得着解酒?向童摇头:“若是旁人,我不会劝你,可人是公子,你懂吗?任何人都插不进他们两个之间。”
应冉失落道:“我懂,我只是……”应冉话语未尽,却难受得说不出来。
向童见他此般模样,叹气:“你可还想当小公子护卫?”
应冉急道:“自然是想。”
向童道:“公子方才传唤我,问了你的一些事。”
应冉面色一白。
向童冷着脸:“公子久历沙场,如今又在京为官,你这点心思,对他来说不难看透,他未说什么,可心底定是不快的,你守好本分,莫想其他,这样对谁都好。”
向童道:“今日仍是你值守,去吧。”
“是。”应冉松了口气,勉强打起精神。
在凌初去守卫军营的时候,安逢也已晨起拉弓,他昨夜兴奋许久才睡下,就连梦也是多彩的,梦里闹了半宿,好似根本没睡,可醒来竟然精神百倍,手臂比平时还有力。
安逢想起昨夜的亲热,拉着大弓不动,看着箭靶痴痴地笑。
“你笑什么?”
安逢忙收起笑,见江晟不知何时来了练武场,在远处疑惑地看他,“笑得一脸蠢样。”
“你今日怎没去守卫军?”安逢问他。
江晟道:“今日我休沐。”
“哦……”安逢问,“那你知道义兄何时休沐吗?”
江晟啧道:“他那忙劲儿,就算是休沐也是会去守卫军的,一日也会被他逼得只有半日吧。”
安逢心底失望,也不忍凌初难得的歇息被自己占了。
“你今日来找我,要我跟你出去玩?”安逢说着,射出一箭,直中靶心。
“聪明!”江晟看他射完一箭,才走近说:“我听守卫军里的人说,今日万场春末蹴鞠,名角打阵,定很精彩!想不想去?”
“万场的蹴鞠啊……”安逢不是很想去,“我听说过,那里人很多啊,我去又要带帷帽,闷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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