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的,李司机已经没有丝毫意外。他以最快的速度开车,将楚天舒和林槐送到精神病院。深夜的西木区的马路上很黑暗,非常少有人经过。不过楚天舒依然在这片黑暗中看到了相当deep♂dark♂fantasy的东西。
比如一个躺在马路中央的、碰瓷的厉鬼。
在看到那只浑身是血却伪装成老太太的厉鬼时,楚天舒“嚯哟”了一句。厉鬼躺在马路中央,明显是在等着车轮碾过它、等司机下来、就把他杀死。而李司机不像楚天舒和林槐那样身经百战,他自然是看不见这只鬼物的。
——直到他撞到它那刻,才可能发现。
不过楚天舒倒是没打算阻止。今晚时间还长,他和林槐不介意让这只鬼物学习一些人生经验。只是当亮着灯的汽车出现在鬼物面前,而鬼物也看清了林楚二人的脸时……
“砰!!”
一声巨响从车前传来。李司机被吓了一跳。林槐也从窗户里探出脑袋来。在看见车轮下的鬼物时,林槐居然有种果然如此的感觉。
正当他打算开门下去时,那只血肉模糊的鬼看见了他的脸。
“啊!!!!”
只听那鬼物尖叫了一声,居然屁滚尿流地从车轮底下爬出来、跑了!
“卧槽!”
做好坐牢准备的司机眼睁睁地看着那血肉模糊的人形就这么飞速地从他眼前跑掉了。而楚天舒拍拍他的肩膀道:“别慌,人还能跑,问题不大。”
司机:“这特么是人还能跑的问题吗?!”
第430章 恐怖故事啊!
司机在巨大的恐惧感中把林槐和楚天舒送到了精神病院,然后便飞也似地跑了。
“哥们儿,不收您们钱了,只希望下回再也不用来这里了!”司机在临走前,哭丧着脸说,“救命,肇事逃逸,我一点都不想坐牢二十年啊!!”
“逃逸的是被你撞死的人又不是你,以你刚刚撞车的力度,那个人肯定已经死了。”楚天舒安慰他,“何必如此担忧。”
司机的担忧不仅没有被解除,还越发增加了。
而痛苦地回到家的司机所不知道的是,在他开车回家的路上,他的车牌被挂到了一个阴间论坛上。
他被挂的帖子标题是“避雷!!出租车西FAC101!严格怀疑那个出租车司机是快递员用来钓鱼的同伙!!”
0L RBT,今天LZ照例是躺在马路上碰瓷司机。远远地看见一辆出租车驶过来,LZ立刻就摆好了架势……谁知道那辆出租车上居然会有那个快递员!!还有另一个看着不是很好惹的男的!!我屮艸芔茻,吓得我当场连滚带爬啊!刚刚回家才发现自己的肋骨掉在案发现场忘拿了,只好现在又爬回去找。
1L 卧槽??
2L 快递员还学会钓鱼了??
3L 真的真的,我作证。我是电台阴乐节目的负责人。今天我刚坐到后座就被他们坐断了腿!!
4L 还有我!我也是电台的。上次我在下雨天播放鬼故事时也因为这个人突然出现打车而被坏了好事……好像也是这个出租车车牌!
5L 卧槽,他们不会真是一伙的吧?
于是出租车司机就在自己也丝毫不知道的情况下,同样成为了西木区鬼物们眼中可怕而不可及的传说。传说中,有一名神秘恐怖的出租车司机,他会载着死神……不,活神,抵达城市的每个角落……
司机丝毫不知道这个以他为主角的传说。他只是发现从某一天开始,他仿佛成了城市里最安全的人——奇怪的乘客,夜晚的铃声,手机里诡异的加微信请求……全部消失了。
就像是他被整个阴间世界孤立了一样。
……
司机的事情暂且不提。林槐跟着楚天舒走进了精神病院。看精神病院的老头对此很是吹胡子瞪眼,他大声道:“这大晚上的,黄医生,您怎么又把病人带进来了?医院可不值晚班。”
楚天舒说:“我自愿加班,帮助这位患者治疗。”
“治疗?什么治疗?”
“带他进我的房间里,进行内♂部治疗。”楚天舒理直气壮道。
……楚天舒直到远离老头的视线后才抱着脚嗷嗷乱叫起来。林槐露出了方才曾狠狠踩踏他的脚的笑容。
楚天舒:“QAQ。”
林槐:“闭嘴,带路。”
医生们的宿舍待遇很不错。它看起来像是酒店式公寓,每一层楼的走廊里都有属于自己的单间。楚天舒很快带林槐走到了接近尽头的一间,门牌上赫然写着“黄品汝”的名字。他掏出门卡,对林槐道:“进来。”
林槐听着他的话,眼眸却转向了楚天舒旁边的一间房间。许久之后他说:“你住在这儿,感觉安静吗?”
楚天舒:“当然安静,毕竟隔壁是死人嘛。”
林槐跟他进入房间,顺便吐槽道:“你这仿佛很熟练的语气……”
他坐在房间里的小沙发上,等着楚天舒又从包裹里掏出一床被子和一个枕头,给他铺被叠床。在一切准备整齐后,楚天舒先去简单冲了个澡,然后是林槐。当林槐滴着水从浴室里出来时,楚天舒缩在被窝里,对他吹了个口哨。
林槐白了他一眼,缩进他旁边的被窝。临睡时,楚天舒把脑袋埋在他的脖颈间,深深地吸了口气。
“你干嘛呀。”林槐虚着眼道,“其实我没搞懂你为什么要把我带回来,又不做什么……额,我们到这里,就为了在一起睡个觉?”
“总觉得抱着你睡得更舒服。”楚天舒答道,“就算什么都不做,抱着你睡觉也很舒服。”
林槐愣了愣,不久后,他便听见了楚天舒均匀的呼吸声。
楚天舒睡着了。
林槐:……
“笨蛋。”
许久之后,他也把脑袋侧了过去,睡着了。
在凌晨四点时,窗外的天光依旧漆黑。可林槐却在这时被轻微的敲门声吵醒了。
林槐:?
他刚想说什么,便被楚天舒捂住了嘴。不一会儿,门口传来了人声:“有人在么?”
那声音极为尖利,不像是人声:“有人在么?”
“有人醒着么?”
林槐和楚天舒一直没发出声音,直到外面那人拖沓着脚步、走向下一户。不久后,林槐又听见它的声音:“有人在么?”
终于,那声音远远地消失了。楚天舒这才放开林槐的嘴。林槐道:“那东西是什么?”
楚天舒道:“凌晨四点叫人起床的周扒皮。”
林槐:?
“这只鬼每天晚上都会来敲人的门,问‘里面是否有人在’。如果里面传出回答的声音,门口的敲门声就会消失,之后,从床底下传来。然后床上的人第二天早上被人发现时,已经是被扒掉了皮的一个活生生的血人。”楚天舒道,“鉴于这个鬼总是半夜鸡叫,还扒皮,我尊称它为周扒皮。”
林槐:……
“好好睡吧。”楚天舒拍拍他的脑袋,“我们距离起床的时间不多了。别让它打扰我们的同床共枕。”
林槐这才慢悠悠地又趴下去,沉入梦乡。
早上八点时楚天舒又起床。林槐果然在他门外的墙壁上发现了两只血淋淋的手印——不是一只敲门的,而是两只。看起来那只鬼不仅敲门,还趴在门上透过猫眼往里面看。
因此即使不发出声音,而只是走过去通过猫眼观察外界,也会对上血红的眼睛,落得死亡的结局。
楚天舒从食堂带了热腾腾的糖豆浆和黄脆脆的炸油条回来。油条炸得酥脆,豆浆味道也是醇厚。按照楚天舒的说法:“游戏已经在吓唬我们方面让我们付出了这么多,保证良好的一日三餐是应该的。”
林槐执着于想尝试用油条蘸豆浆的味道,可又不想看见自己的豆浆上飘满油花、味道变得诡异。楚天舒于是把自己的豆浆递了过去,任由林槐欢天喜地地把它变成了油与豆浆的诡异混合物,并并面不改色地把它喝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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