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槐抽了抽嘴角,拿着它们进了房间。
林槐半夜又做了梦。他不记得梦的内容,只记得它与自己所在的现实非常不同。他是在冷汗中被人叫醒的,那人吱哇乱叫着道:“你怎么大半夜的还梦游……”
林槐醒来,发现自己正趴在那个来借宿的陌生人的身上。
“小朋友你多少岁了?”陌生人非常严肃地询问。
“十七。”林槐说。
“我告诉你,即使是未成年,对我○○也是要负法律责任的……呜呜!”
林槐把枕头扔到了楚天舒的脸上。楚天舒龇牙咧嘴,又道:“你大半夜地爬我身上不会是想趁我睡着拿着我的身份证、扒光了我的衣服给我办裸贷吧?”
林槐:……这人长得人模人样嘴怎么这么贱。
林槐懒得理他了。他去厕所刷牙,楚天舒还在客厅里嘀咕:“你就这么放心把我一个陌生人扔客厅?”
在洗漱后,雨没了。楚天舒又拎他出门吃早饭。林槐在吃早饭的过程中表现出明显的挑食。楚天舒叹了口气,把他不吃的夹过来自己吃。
这可真奇怪,两人明明是第一次见面,却表现得仿佛熟识过的熟稔。
林槐原本觉得这只是人生中一个极小的插曲,随着楚天舒的离开便会停止。可在开学后,他又遇见了楚天舒。
楚天舒大三了,开始在学校之外的地方实习。林槐住的地方恰好和他实习的单位很近,楚天舒于是一周总有那么四天住在这里。
两人是楼上楼下的邻居,一来二去就更熟悉了。熟悉的后果就是楚天舒经常端着煮好的汤或者牛肉,下来敲门让林槐上去吃,又或者守着林槐做作业。他就这样稀里糊涂、润物细无声地融入了林槐的生活,像是把一只小猫捡回了家里。
楚天舒偶尔和他提到自己学校里的事,比如隔壁艺术系有个叫若水的妹子。那个妹子之前总是生病很少来学校,这学期她病好了,来学校后一看见顾朝生忽然就哭了,问她原因她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然后就是开始追,所有人都说她对顾朝生一见钟情了。
“陈烈雪还和他那弟弟别扭着。他的弟弟叫夏星野,是个有点名气的民谣歌手。不过他现在和陈烈雪那个室友关系还不错。他的室友是个挺豪爽的老好人……”
除此之外,楚天舒也发现了林槐老爱和外校的学生打架的事。
这事儿发生在他开始在学校接送林槐回家后。校门就那么大,可他看来看去都没找到出来的林槐。他于是问林槐的同学,告诉他自己是林槐的哥。
结果那姓邵的小子吞吞吐吐不敢告诉他。楚天舒无语了,道:“小同学,你姓邵又不名群,你怕什么啊。”
邵玮这才说:“哥你不能说我告密啊,林槐经常逃课啊,他可能出去打架了吧。”
楚天舒:……
邵玮这小子像是竹筒倒豆子一样把林槐的底都给掉出来了。林槐喜欢开嘲讽,开嘲讽就会得罪人,得罪人就会打架。
“不过我向您保证,林槐虽然打架,可一次都没被老师抓到过,他都有周密的准备。”邵玮保证道。
楚天舒:……这是什么让人高兴的保证吗。
于是楚天舒便回去找了辆cb650r出来。他戴着安全帽,一路风驰电掣地抵达了林槐约架的地点。越是进去他就越是觉得林槐这小子鬼阴鬼阴的,约架的地点越往里走越荒僻没摄像头,林槐就是在里面杀人抛尸也很难被发现。
楚天舒不急着先进去。他先停了会儿摩托车走过去打探,发现林槐1VS4正处于上风把对方打得哭爹叫娘,还在开嘲讽。他回车上估摸着林槐打完了,这才开着摩托车飞驰过去,停在约架的地方,对正在水泥管上开嘲讽的林槐吹了声口哨:“上来。”
林槐用眼角瞟了他一眼,楚天舒把头盔扔给他,林槐这才上去了。
两人又风驰电掣地回家。林槐大声问他:“你没什么要对我说的吗?”
楚天舒大喊道:“1VS3,牛逼!!”
林槐于是在他的身后笑得身体乱颤。楚天舒总担心他从车上笑得摔下来,于是连忙降低车速。熟料林槐忽然抱着他亲了一口。
虽然是脸颊,但这下真差点造成车祸了。楚天舒手忙脚乱,林槐倒是在后面一副恶作剧成功的样子狂笑,丝毫不在意自己可能撞到其他车上。
以至于下车后楚天舒暴怒,拎着林槐就要回家打他。林槐于是在楼底下的墙角边无所谓道:“你生什么气,你要是气的话,你也亲我一口就好了。”
他又是一副做了坏事得意洋洋的样子。
楚天舒:……
他沉默了一下,道:“我才不亲小屁孩。”
“诶,我找他们打就是觉得无聊,找点事干。”林槐道,“反正吃亏的都是他们,又不是我。”
楚天舒用手指敲了下林槐的脑门:“滚回家去,哥守着你做作业。”
……
楚天舒驾驶着他十多万的摩托风雨无阻地接送了林槐几次,林槐便不去约架了。楚天舒看他周末坐在沙发上盯自己,一边削苹果一边道:“怎么了?”
“其他人说过我约架的毛病。”
“嗯?”
楚天舒把苹果削成一个个猫猫头,林槐又道:“你是不是在算计我?我现在怎么都不想出去打架了?”
楚天舒于是忍不住笑得前仰后合,林槐踹了他一脚。楚天舒道:“小朋友,你多心了啊。”
说着,他把手里的苹果塞给林槐,林槐盯了他一会儿,张口咬下了。
林槐爱走神爱神游的毛病在遇见楚天舒后好转不少。在过去,他甚至会盯着语文老师看,让语文老师受宠若惊,或者盯着远处的精神病院看。如今,他只盯着楚天舒看。
而且酷爱引经据典强词夺理,气得楚天舒牙痒痒。
转眼间就是一年。
在这一年之中,楚天舒甚至作为林槐的家长去参加了林槐的家长会。林槐的亲爸亲妈中途回来过元旦一趟,甚至很乐意地接受了这个热情的邻居。林槐也到了高三前最后一个寒假。
春节那天两人窝在家里,陈烈雪几个人也来楚天舒家里玩。几个大四学生带了一些酒,中途那个那个叫顾朝生的,长得斯斯文文温温柔柔的男生出去接了个电话。其他人都起哄是不是又是水妹子打来的。
林槐也喝了点酒,这都离不开杜重山的起哄。楚天舒总算在春晚前把他们赶回各自的家里了。回家就看见林槐还看着春晚,白皙的脸红红的。
楚天舒于是要抱他回床上睡觉。他发现林槐的眼珠有点泛红,不知道是不是睡眠不足。等把林槐抱回床上后,楚天舒要到自己床上去睡,却被林槐抓住了衣领。
林槐往他身上靠。少年的身体纤长,又在冬夜里带着柔柔的暖意,像是不清不楚的诱惑。可林槐的表情分明什么都知道。
楚天舒喉咙有些喑哑。他在林槐坐到他身上时把他翻了下来,压到床上说:“小朋友,你还有四个月满十八。”
“……”林槐看他,脸上还有点酒精的红。
“宝贝,四个月后再说。”楚天舒喉咙有点哑。
他狠狠亲了林槐的脸蛋一口,压制住林槐,把他放回了被子里,顺便还把门从外面反锁了。
……第二天林槐发现自己被反锁在屋子里时还以为自己被囚禁play了。当知道楚天舒是害怕他夜袭自己把持不住时,林槐整个人都无语了。
四个月时光如水般流逝。很快便是高考完毕,林槐也在6月年满18。第二周晚上,林槐就来楚天舒家打游戏,并进行了第一次。
为了这件事林槐准备了一周,以保证自己的主动权。他甚至做了个表格的攻略,把润滑剂、避孕套的种类都进行了详细的分析对比,对将有的过程的每个动作都进行了研究。以至于当天晚上还是他主动去敲楚天舒家的门的,刚敲开门,他就看见楚天舒是刚洗完澡,腰间还缠着一块毛巾。
这是林槐第一次直面浴后腹肌款的楚天舒,他没控制住地对比了一下自己的和楚天舒的,心里琢磨楚天舒的腹肌到底是从哪儿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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