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二大爷,您别着急,您可是我的定心丸儿,您要是乱了套,我可怎么办?”王子安安抚了一下二大爷,又跟徐律师谈论了一下午,第二天又去了法院,法院里有公证处啊。
二大爷留在宾馆里看那些资料,老头儿看的头晕眼花,但是自觉还是请个律师合适,起码有法律保证二安子的利益。
一连跑了好几天,才算完事,王子安正式承包了葫芦山,但是他在搬完了此事之后,又单独跟徐斌去了一趟公证处,他立了遗嘱。
“这样合适吗?”徐斌眉头轻皱:“你还年轻,就立遗嘱,受益人既不是你的后代也不是你的父母,而是你的哥哥,在法律上来讲,血亲只有三种人,你的父母,你的妻子和你的孩子,你哥哥要继承你的遗产,也不是百分之百。”
何况哥哥是同父异母。
“没关系,以后我不在了,他可以继承葫芦山跟玉带河,承包期内这俩都是他的,不管山里头出产什么,都归他所有。”王子安苦笑了一下:“存款给我小侄子挺好。”
徐斌耸了一下肩膀:“好吧,只要你还活着,随时有更改遗嘱的权利。”
见过不少客户,他头一次见到这样的,年纪轻轻就立遗嘱,还是经过公正的遗嘱。 026先修一条红砖道
026先修一条红砖道
“我没多少时间了。”王子安将一本市里头的诊断书,拿给他看。
徐斌恍然大悟!
跑了快半个月,二月二之前,王子安送走了旭斌律师,带着合同书,跟二大爷回到了区里头,二大爷的十万块钱,上交到区里头,然后再由区里头上交给国家。
至于怎么上交,那就不归他们管了。
一老一少终于回到了王家围子。
拿着承包的合同和证书,花了整整五十万,超出了王子安的预料之外。
结果回到了家里头,才知道,国土资源局早些天就过来人,丈量了山体面积,以及玉带河的流域。
现在都写在了合同里。
村里人就都知道了,王子安承包了葫芦山跟玉带河。
见他们回来了,纷纷看过来。
二大爷直接就喊了一嗓子:“开会,开会!”
王家围子的开会地方,是在围子西边的一个晒谷场上,这里地势平整,平日里是用来晾晒的,晒谷场的边上,还有十分古老的三个石头磙子。
旁的围子都用上了机器,但是王家围子没有。
一个是路况不好,机器运不进来,大机器上次运进来,愣是颠坏了,维修费用很贵,那运送机器的来人,气的鼻子都歪了。
坏了的机器,二大爷当然不可能给围子里买,所以那人又把机器运了回去,只是从那以后啊,王家围子买机器,都是自己运进来,因为旁人都知道,路况不好,要是他们货到付款,这货坏了就是卖家自己陪。
以至于王家围子只有小机器可以用,大机器没有,因为运不进来。
就是小机器,也是他们自己运进来,卖家宁愿给他们便宜一点,也不给送货到家。
最大的机器,就是王家围子前些年买的一个脱粒机,给苞米脱粒用。
至于什么谷子脱粒机啊,高粱脱粒机之类的,统统没有,全都手工笨办法脱粒,包括黄豆啊,绿豆等等。
那石头磙子据说是二战之前就有了!
绝对的近现代文物啊!
个大,分量重,有三个之多,足够王家围子用了。
虽然笨拙了一点,但是一不需要用电二不需要烧油,还是非常环保的,就是用起来,费劲了一些。
打谷场地处平坦,周围都是一些闲置的农具,大家也有地方坐,其实来的人基本上是一户一两个,有的是家里的户主,有的是夫妻俩,人少得可怜,都不到一百个。
也就五六十个,坐在打谷场的一角,二大爷站在一旁比较高的一个土堆上,这算是他的“御用位置”了。
回家放下东西,衣服都没来得及换,就来了这里开会。
“大家都知道了?”二大爷问了一句。
底下众人嘿嘿一乐,齐声喊了一嗓子“知道了”,还挺统一!
“四十万,九十年,不过,是葫芦山跟玉带河加在一块儿。”
“哇!”底下传来惊讶的声音。
四十万啊!
全围子都算上,谁也没见过这么多钱。
虽然各家都有点存款,但是最富裕的人家,王子玺他们家,也只是有十万块钱的存款,还有五万块钱的活钱儿。
这在围子里就是首富了。
结果人王子安一口气拿了四十万出来,好有钱啊。
“但是上交国家十万块。”二大爷等他们惊讶过后,继续道:“剩下三十万,我打算修一修我们这儿的路,修不起水泥路,就修建个红砖道。”
二大爷认真的道:“起码,我们不能再是土路了。”
这没有好的道路,一直是王家围子的短板,也是二大爷心里放不下的一道坎儿。
“二大爷说的是。”
“修路好,要想富,先修路么。”
“可是三十万够用吗?”
有人开始担心:“万一不够怎么办?”
“是啊,修路修一半?那还不如不修了。”
二大爷听到这里就开了口:“我也想好了,这点钱可能不够,但是如果缺了点的话,围子里出点呗?”
众人沉默了一下,谁家都不富裕,最终,王子玺带了头,开了口:“二大爷,这是要平摊吗?”
“是,一家不多,五千块,如果不够的话,就再拿五千块,一万块封顶,我们三十六户人家,六十万,还修不起一条红砖道吗?”二大爷有些激动,要不是自己家没那么多钱,他都想自己掏钱了。
“倒是不多。”
“五千么?”
“不够还得加五千,一共一万块。”
“一万块倒是不多。”
众人商量了一下,还是王子玺带头:“也别五千了,二大爷,我出一万块。”
虽然王家围子穷,但是现在的人们多少都有点积蓄,没有十万还没有八万块吗?
农村就这一点好,基本上保持了自给自足的状态,住的是自己的房子,吃的是自己种的粮,既不用缴纳物业费,取暖费,水也不用花钱。
也就花一些电字儿钱。
还是民用电,一度不到一块五。
“我也出一万块。”王子平第一个响应。
“那我们家一万块好了。”
与其钝刀子割肉,不如一次到位。
二大爷很满意大家的表现:“那我家出两万块,我是村长,总该起个带头作用。”
这么一算下来,起码有七十万块了,修一条红砖道,肯定够了。
而能有一条属于自己围子的路,哪怕只是一条红砖道,那也比土路强啊!
等到众人议论纷纷完了之后,二大爷又道:“不过这修路,得出人手,一家出两个,男女都可以,反正是用砖头铺道,自己人动手,总比雇佣外人强。”
“可以,但是得在农时前,解冻之后,就是给地里头上肥的时候,上肥之后,种地之前的那段时间吧。”王子平提议:“也不用什么一家两个了,全家有一个算一个,都上!争取时间,早日铺完了路,也能早点去了这块心病。”
“我看可以。”王子玺同意王子平的提议:“妇女们也能搭把手,几个老大娘就麻烦做个饭。”
“我带几个上了年纪的做饭,你们放心,吃不好你们,但是吃饱肯定的!”二大娘笑出了一脸的褶皱:“大鱼大肉供不起,白菜萝卜管够。”
众人一阵哄笑,王子木仗着是晚辈,还一个劲儿的起哄,就要吃肉,不给肉吃不干活。
结果二大爷瞪了他一眼:“柳树条子炒肉你吃不吃?”
这就是北方版本的“竹笋炒肉”,柳树条子那是抽人用的玩意儿。
王子木吐了吐舌头,不吭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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