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晚上就是红烧肉炖土豆,热了发面的馒头吃。
第二天早上王子安去了山神庙给孤狼山神爷做早饭,徐铭尊自己竟然拿了谷糠去喂了鸡鸭鹅狗猪,还拿了草料去喂马。
等王子安急急忙忙回来打算喂这些生灵的时候,徐铭尊已经拿着马刷子,给马梳理鬃毛了。
“你还会干这活儿呢?”王子安惊讶了,简直太惊讶了。
“当然了,我以前在奇迹俱乐部,那是一个马术俱乐部,正经玩过一年呢,那里的马都是纯血马匹,我一开始就要学着给马梳毛,添草料,遛马,等跟马匹混熟了,就能试着骑了,一开始只能被人牵着马遛弯,后来就自己骑着遛弯,最后就能跑起来了。”徐铭尊还挺有经验:“我也看过大哥喂马,比起我那个时候用的什么精饲料,这些干草和豆料都不错。”
“你们那不是喂马,那是喂钱呢,我们这才是喂马,什么血统不血统的,马拉着车子能跑就行呗。”王子安给马槽子那边的水槽子里头添了点温开水,这里头化了一点粗盐粒子进去,马不能光吃草,还得喝水,一天也跟人一样,喂点淡盐水才有力气。
“你家这马长得不错,是公是母?”徐铭尊喂了豆料之后,又问王子安。
“这两匹都是儿马,拉车走的那俩是骒马。”
“那个,儿马跟骒马是什么意思?”徐铭尊有听没有懂。
王子安一噎:“儿马就是公马,骒马就是母马。”
“哦。”徐铭尊表示知道了。
俩人在家也没什么事情,一人一个笔记本电脑。
王子安在翻译一个合同,是中英文的;徐铭尊在看资料。
第二天照旧,但是王子安准备晚饭的时候,多准备了一些,今天大哥大嫂带孩子该回来了。
结果晚上做的是红烧鸡块炖榛蘑粉条。
粉条没下锅,但是泡了水,等人回来了,烧开锅下粉条,他们洗漱过后,这粉条也熟了,到时候吃正好。
太阳都落山了,王子平带着媳妇儿跟儿子才回来。
“怎么这么晚了才回来?”王子安还记得去年哥嫂当天去当天回来了,这次过了一夜,应该,是不错的吧?
“可别提了!”王子平却一脸烦恼的样子。
“吃饭之后告诉你。”赵燕子将儿子抱到了炕上。
给孩子换衣服,大人系数过后,看那样子都饿了,徐铭尊帮忙放桌子端菜,那边王子安端了馒头上来:“没煮饺子,不知道你们啥时候回来,吃馒头吧。”
“啥都行,主要是吃着不堵挺,就行了。”王子平不太高兴,赵燕子也是如此。
小勐子换了衣服出来就抱着奶瓶喝了起来,赵燕子给他麻利的做了个小蛋肉的饼子吃。
这孩子四岁半了,眼看着就五周岁,辅食也可以吃一点肉了。
另外因为天色晚了,还给他弄了一小碗的水果泥。
先把孩子喂饱了,然后放炕上玩去,顺便消化消化,大人们才能安心吃饭。
吃过了饭收拾干净了,天也黑了,太晚了,王子安只好带着徐铭尊回了山神庙。
不过第二天晚饭,徐铭尊自己吃的,王子安来了大哥家,自己家的事情自己知道就行了,家丑不可外扬。
徐铭尊到底不算是王家围子的人。
更不是王家人。
所以被排除在外了。
晚饭虽然是王子安提前做好的,但是吃起来没滋没味的,吃完他就站在山神庙大门口,往山下看。
索性这个时候,草木枯黄,没什么遮掩视线的东西。
站了半天才警觉,自己咋跟个盼望良人归来的小媳妇儿似的呢?
而王子安在王子平家吃过了晚饭,才问大哥:“到底咋的了?你俩回来都不高兴的样子。”
他眼睛扫过小侄子,发现孩子身上换下来一套他没见过的衣服。
这小衣服就放在炕梢那里,衣服挺干净的,没脏。
倒不是他多关心小勐子,连他有多少件衣服都能知道,而是他给孩子买的衣服都是比较合身的那种,尤其是冬天,他怕小侄子出门冻着,买的那羽绒服,都是牌子货,别看小,贵着呢。
而且小孩子的衣服最好是买一些带弹力的,因为小孩儿好玩啊,他动手动脚的需要一个宽松的幅度,免得束手束脚,他那么小知道什么啊?万一玩脱了,或者因为衣服太过死板,绊住了咋办?
所以小孩子的衣服都是柔软,有弹性,又比较大一点点的,尤其是弹性,很重要。
可是现在小侄子身上换下来的一整套的牛仔服,没有一点弹性不说,牛仔这种布料根本不柔软,做工也是仿照大人的衣服来的,上头还有扣子。
一般这么大的孩子,身上的衣服是不要任何装饰的,什么扣子链子的一概没有,就怕孩子不知道轻重,万一弄下来丢嘴里头可就糟糕了。
因为这么点大的孩子,没事儿就扣扣身上的装饰品,他也啥都不知道,饿了渴了倒是能说清楚了,但是平时谁会不错眼的看着他啊?
现在小勐子都会在天气好的时候,在院子里玩耍了。
他就皱眉了:“这谁给买的衣服啊?怎么给孩子穿这个?”
“嗨,那是他姥姥给买的,还买大了,孩子穿上身就不得劲儿,一大早上起来,说啥也不穿,他妈就给换了一身。”王子平看了看赵燕子。
赵燕子自嘲一笑:“说吧,我娘家啥样二安子不是不知道。”
“咋了?那边又欺负你们两口子了?”王子安马上就明白了。
“没啥,你嫂子娘家那里听说咱们这又是修路,又是建庙的,说了些不好听的话。”王子平还想给媳妇儿留点面子。
所以说的有些含含煳煳。
倒是赵燕子,干脆的告诉了王子安:“赵亮子说我们这穷旮旯还修路呢,修路也是浪费钱;我妈就一个劲儿的问我,你在外面是不是赚了大钱?回来搞家乡建设啥的?给我爸拿了两个京八件的礼盒,赵亮子当天就自己吃了半个。”
京八件的礼盒,一半也得有三四斤沉了,都是糕点呢。
“带回去的东西我妈倒是挺满意,还知道给小勐子买了这么一身大了一些的衣服,显摆的谁来都说两句,小勐子四岁半了,才穿上他姥姥的一身衣服。”赵燕子说着说着眼眶子就红了:“也不知道咋想的,问你的存款,我一个当嫂子的,管小叔子的存款多少?我得多不要脸啊?你大哥不知道,还一个劲儿的摇头说你承包了葫芦山,玉带河,没啥钱了,他们不信!最后跟审犯人似的,非得问我家里存款多少?我能告诉他们吗?告诉了他们还不得眼红死我啊?”
现在赵燕子给自己家的存折上的存款,是整整三十万,除了弟弟给的那二十万伙食费,还有他们自己家存的十万块。
死期二十万,活期的十万。
死期那二十万是不能动的,给孩子留着。
活期的十万是他们家的“过河钱”,家里虽然没有了老人,但是家里还有个孩子,有个啥头疼脑热的需要钱的地方,多了去了。
六岁就得送去幼儿园了。
围子里头没有幼儿园,只能送去镇子上的幼儿园。
加上他们夫妻俩估计王子安也没啥钱了,也得备着点活钱儿给弟弟啊。
不过,就算是这样,这夫妻俩去了十里村儿,被老赵家的人一看,也大不一样了。
光是王子平的那件羽绒服,赵亮子就摸了好几下,还翻看标签。
赵燕子虽然一直都是家庭主妇,但是她用的那个化妆品,都是很高档的,尤其是口红,是徐铭尊给买的一整套什么“烈焰红唇”系列,那红的可正宗了,还不是那么艳丽张扬的颜色。
是亚光的口红色。
加上赵燕子也穿了一件羽绒服回去,以前赵燕子跟王子平冬天的大衣服就是棉服,一件最贵五百块,最便宜的也就二三百,穿个一二年就该坏了的那种。
旁人家大概都貂皮羽绒服的穿上了,但是王家围子没有一件貂皮大衣,獭兔毛的大衣。
因为这里的穷,一件衣服一万多块,在他们眼里不值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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