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金利望着张老眼角的皱纹,犹豫良久还是说道:“爸,我在国外很难兼顾到这边,要不您跟我去国外住吧。”
张老却摆了摆手:“不去不去,我在国内好好的去国外做什么?在那边人生地不熟的,沟通都成问题。我在国内可以约老朋友出去钓鱼遛弯,过得也很舒服,去那边只能自己遛弯。”
老人家的脾气犟得很,张金利提到无数次的提议和以往一样被打了回来,他笑了笑,也没跟老人家继续讨论这个话题,只是挽起衣袖走向厨房:“我去做饭。”
张老双手背在身后,在客厅听着小曲,对厨房的方向喊道:“你这个年纪也不小了,也要注意养生!不能太重油重盐!”
张金利一一应好,他做饭的动作很麻利,一看就是在国外经常做饭的类型。在做完饭菜后,他陪着老人吃了午饭,随后又哄着老人说了好一会儿话,等他从家里离开的时候,发现天色都快要黑了。
虽然陈苏然说在另一个家等他,但是他的步伐却相当的气定神闲,一点都没有担心陈苏然等到着急的模样。
等他到家之后,用钥匙打开房门,不出他所料,陈苏然还没回来。
他给自己沏了壶茶,坐在茶几边上慢悠悠地品着茶,等了约莫半小时,外面才传来陈苏然的鬼气和声音。
“今天和你逛得很愉快,我们下次再约。”
另一个陌生的女声说道:“好呀,我死三年了,还是第一次找到鬼陪我一起逛街,下次我再联系你呀。”
陈苏然对她挥手:“拜拜。”
张金利眼中闪过笑意,陈苏然这么多年来一直没发生变化,从两人十几岁开始,只要两人每次约定时间去哪里见,陈苏然最后总是会迟到,不是双手拎着购物袋,就是直接将见面地点换成另一个地方。
她一直都和小孩子似的完全凭自己喜好做事,但偏偏因为长相漂亮,不止男孩子告白的多,就算是女孩子也经常会有人脸红心跳地看着她。
并且因为颜值过高,只要出门就有一堆想要和她做朋友的人。就连现在连死了,都一堆鬼想和她做朋友。
张金利笑着摇了摇头,看来一个人的魅力并不会因为死亡而改变。
陈苏然从门里飘了进来,和活着的时候不同,她现在就算去逛街也双手空空地回来。
她语气熟稔的抱怨:“我看上好多包包和衣服,但是我用不了,我要联系公司的人帮我买下然后烧给我。”
陈苏然说着,伸了个懒腰,笑得很开心:“今天逛街认识的这个新的女鬼妹妹很可爱。”
她语气一转,对张金利勾唇笑了下:“是你喜欢的类型,你想要认识一下吗?我可以帮你介绍。”
就像张金利了解她一样,她也同样对张金利的喜好心知肚明。
比如对方虽然看起来一副淡雅的模样,但从小到大只喜欢活泼可爱的女孩子,不喜欢和他相像的文雅,也不喜欢太过攻击性的艳丽美貌。
陈苏然摸了摸自己艳丽的脸,难怪她和张金利擦不出火花。
张金利喝了口茶:“人鬼情未了的故事不适合发生在我身上。”
他对陈苏然做了个请坐的手势:“坐下聊。”
陈苏然飘到沙发上一屁股坐下,两人太熟了,彼此之
间也没啥形象,逛了一天街的陈苏然懒洋洋地靠在沙发上,主动说道:“你踏马的阴阳眼啊?我怎么不知道?”
她一开口就是直击主题的询问,让张金利差点被茶噎着。
“别说你不知道,就算我爸也不知道。”
张金利放下茶杯,表情陷入回忆中:“我的阴阳眼并不是天生的,而是后天突然有的,那个时候我刚大学毕业,遇到了一件事。”
陈苏然回忆了一下,突然坐直了身子:“是不是那年你回老家参加外婆葬礼时发生了什么?当时你心事重重的去,但是回来后脸色发白,还大病了一场。”
张金利忍不住为自己辩解了一句:“也没有心事重重吧?”
陈苏然却很认真地看着他:“你这个人虽然情绪很内敛,但是以我对你的了解,你当时的情绪真的很低沉。”
张金利一怔,嘴角浮起一丝苦笑:“可能吧。”
他见陈苏然正襟危坐一副老老实实想要听故事的模样不由抽了下嘴角:“当年的事情如果提起就要先从我小时候说起来了。”
张金利并不是本地人,他爸妈都在南方的一个小城市生活,两人先后迁移最后才在帝都安家落户。
张金利他妈妈的老家是南方的一个村子,他妈妈在他小时候很忙碌,每当暑假的时候就会把他送回外婆家居住一段时间。而张金利从小时候就是跟着外婆身边长大,他认识的小伙伴们也都在这个村子里,他每年最期待的就是暑假回外婆家。
在他七岁的那年暑假,和往常一样被妈妈送到外婆家,他在回村子里的第一天就喊着跟自己玩得好的朋友一起去河边捉鱼逮虾。
外婆叮嘱张金利只能在河边玩耍,不能去河里游泳。张金利也都听话记下,在河边玩了一会儿后又在阴凉处跟几个玩伴玩溜溜球。
他这一天玩到天快黑才回去,跟他一起的是两个年纪差不多的男孩子,一个男孩子叫小天,另一个叫小健,小天的性格有些腼腆,小健就比较活泼,几人的性格互补,每次结伴一起出去玩都嗨得不行。
几人回到村口的时候,天已经开始黑了,不过几人年纪小,也不觉得害怕,一路嘻嘻哈哈地往家里的方向走。
小天和小健护送着张金利回家,在路过一个破旧的院子时,院子的门从里面被人打开,一个坐在轮椅上的老人看着他们的方向。
这个老人只有一只眼睛,另一只半闭着,眼上有一大块褐色的疤痕,看起来瘆人的很。
尤其他目光昏沉,直勾勾看着张金利几人,让张金利几人都有点不适。
张金利和几个小伙伴快速地跑开,风中隐约传来老人的声音,出乎意料,这个老人的声音和他的外表完全不符合,竟然意外的温和。
“小娃娃们,最近老实点在家,不要瞎出去乱跑。”
他说到这儿的时候声音还很正常,但是紧接着下句话就带着些让张金利觉得头皮发麻的阴冷——“小心死在外面。”
张金利回头看了一眼老人,老人自己推着轮椅又回到院子里,大门关闭时发出一道沉重的声响。
他心里忽然咯噔了一下,目光下意识地看向小天和小健,两人似乎完全没听到老人那话,依然在那嘻嘻哈哈。
张金利这个时候毕竟是个小孩子,他心里一闪而过一丝疑问,但是也没放在心上,等到回家的时候就把这事忘到了脑后。
晚上睡觉的时候,外婆拿着蒲扇给张金利扇着风,张金利迷迷糊糊中想到那个老人的话,他揉了揉眼睛,对外婆问道:“外婆,我今天跟小天和小健回来的时候,遇到一个只有左眼的老爷爷。”
张金利外婆压低了声音说道:“他是不是坐在轮椅上?”
张金利这时候很困,晕乎乎地点了点脑袋
。
他外婆说道:“那是我们村二十年前远近闻名会看事的人儿。”
“不过他二十年前给别人算出了一家有灾,那家得知后连夜搬走避开一劫,但是他邻居家七口人都遭了殃。他从那之后就不再看事了,说再看事以后会有报应,从此闭门不出。”
张金利耳畔传来外婆轻飘飘的声音,还有蒲扇的风声在他耳边响起,他在迷迷糊糊睡着之前,听到外婆的叹息声。
“从那之后,不管谁来找他,他一律不让别人进家门。”
张金利第二天一早醒来的时候挠了挠头发,感觉外婆昨晚好像跟自己说了什么,但是一觉醒来忘得一干二净。
他好像还忘了一件事,本来昨晚想对外婆说的,现在也忘了。
小孩子忘性大,张金利从床上爬起来后就将昨天的事彻底抛到脑后,尤其他看到小天和小健在他家门口喊他出去玩时,更是把昨晚想说的话彻底遗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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