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过了许久,两人顺利考上大学,但就在大三的时候,他们专业的老师带着一位刚从国外回来海外硕士,给学生们介绍这是新的助教,以后有不懂的问题,如果他不在的话,可以找这位助教询问。
这位海外硕士叫萧修德,因为在国外许多年,身上的气质带着些懒懒的吊儿郎当,加上年纪和一众学生差不了几岁,说是助教,但没几天的时间就和众人混熟了。
在熟悉之后,他明显对阮心香很感兴趣,阮心香那时候的气质很文
雅安静,再加上相貌出众,属于在学校里很有名的才女。
只是碍着阮心香身边还有景经业,所以萧修德就算对阮心香很有兴趣,也总找不到搭讪的机会。
不过阮心香对学业也很看重,经常去找教授询问问题,在找不到教授的时候就会去找萧修德,一来二去之下,两人的关系也逐渐熟稔起来。
而这时候的景经业除了要忙碌学业之后,还有家族里的事,一时疏忽没顾得上两人,让萧修德找到了机会。
等景经业的家族内处理完焦头烂额的事情后,已经是他和阮心香要毕业的时候了,这个时候他也总算有了歇口气的时间,想着多和阮心香说说话。不过不知道是不是这两年的生疏,阮心香对他的态度明显要比之前疏淡。
不过两人到底是青梅竹马,在景经业的刻意接近和讨好中,阮心香对他的态度逐渐亲昵起来。
景经业想着两人差不多该毕业了,也是时候跟阮心香谈一谈两人之间的情感问题,他从小时候就认定阮心香,想要和两人在一起,现在他家里的事情已经解决,忙着学业的阮心香也快毕业,是时候正式确定关系了。
他在一个午后约阮心香出去看电影,但阮心香却婉拒和他单独出去,景经业有些诧异,问为什么,阮心香想了想,说:“不太合适。”
景经业更不解了,又有点无奈:“我们从小就是如此,怎么现在就不合适了?”
“男女有别。”站在树下的阮心香抬头看着他,和小时候并没有太大变化的秀丽面孔带着点笑意,炙热的阳光透着斑驳的树影落在她的脸上,让她的眼睛看起来闪闪发亮。
景经业看着这样的阮心香,内心一片柔软,眼神也变得温柔起来,他想着,阮心香长大了,知道男女有别了,这样也不错,至少不会被别人骗走。
但是下一秒,阮心香又对他说:“而且我有喜欢的人了,不想和其他异性单独出去。我喜欢的人你也认识,是萧修德。”
景经业看着她眼中有些羞涩的笑意,不禁愣在原地。
兴许是那天的阳光太过灼热,在阳光下的阮心香也被晒得满脸红晕,很漂亮,但是也很遥远。
景经业听到自己的声音问:“那他呢?”
其实他心里知道答案,萧修德在来到学校的第一天就对阮心香感兴趣,既然现在阮心香喜欢他,那他更不用说。
“他说等我毕业就确定关系,然后结婚。”阮心香的眼眸特别亮,她对自己的青梅竹马询问道,“你呢?对未来有什么打算?”
景经业怔怔地看着地面,目光没有看她,只是声音沙哑地说道:“我……”
我也打算和你确定关系和结婚。
但是景经业知道,这话既然错过,这时候就不该再说出口。
他不是萧修德那种开朗的性格,因为家族原因,他一直都是内敛的,而因为这种性子,自己从小到大悉心养着的果实也被人摘走了。
景经业看着地上不停闪烁的光影,声音平静地说道:“我打算出国继续深造,因为家里原因,我可能以后都不会回国了。”
他抬起眼眸,语气生疏了几分:“我很快就会走,应该没机会参加你的婚礼,祝你们以后的生活幸福。”
在这个年代,如果确定关系,十有八九就会结婚。
阮心香没有察觉到他骤然冷下来的态度,有些遗憾:“我会去看你的。”
景经业又陷入沉默,过了许久后才说道:“如果你以后的生活幸福,不用来找我,但如果你生活得不美满就告诉我,我会一直等你,以哥哥的身份。”
景经业第三年在国外的时候收到阮心香寄来的明信片还有她的结婚照片,照片上不止她一个人,还有萧修德。景经业看着这张照片,看了许久
,从白天坐到天黑,然后找出剪刀把照片剪裁成两半,只留下阮心香的“单人照”,剩下的那一半被他丢进垃圾桶中。
然后又在沙发上坐了一夜。
第二天早上,他表面如常地给国内打了通电话,等电话接通后,他听到那边传来的熟悉声音不禁有些发怔,过了许久才说:“新婚快乐。”
那边的声音带着即将新婚的欢喜笑意,说谢谢他。
在这通短暂的电话挂断后,之后两人再都没有联系过。
对于阮心香来说,她看不透这个童年时期对她百依百顺的哥哥为什么会突然变得如此冷淡。但对于景经业来说,在阮心香和别人在一起的那一刻起,他之后再看到阮心香,每分每秒都是痛苦的煎熬。
阮心香不明白的事情,萧修德知道一切,但是他也知道景经业对阮心香的重要性,所以从来不曾在阮心香面前说起景经业的坏话,在阮心香提起景经业的时候,也只是不动声色转移话题。
他看似漫不经心,实则对什么都一清二楚,他甚至有些感激自己是那个时刻回国,如果早两年或者晚两年,景经业和阮心香之间都不会有他插足的机会。
但是偏偏这么巧,那空隙的两年被他抓住了。
对此,他总是对阮心香笑着说:“能和你在一起不容易。”
阮心香在年轻时尚且不懂这话的意思,但在中年之时却隐隐明白这话的意思,也终于理解当年的景经业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离开故土。
阮心香对此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摇头叹息:“大概这就是每个人不同的缘分吧。”
萧修德只是笑。
经过时光的历练,阮心香变得更加温柔,萧修德也褪去那一身的反骨,变得柔和起来。
至于远在海外的景经业似乎一直都没有变,他比年少时期看起来更加的成熟内敛,一切似乎没变,但又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因为和童年相比,最大的变化不是他自身的改变,而是这时候他的生活和阮心香已经再无交集。
在老年的时候,阮心香和萧修德已经在一起相濡以沫几十年,早就看开这些年少时期的事情,萧修德在临终之前,还主动提起当年的这些事,他笑着叹息:“我听说景经业这些年在海外一直是孤身一人,有时候我在想,我当年是不是太过分了?”
阮心香有些无奈:“怎么老了还提起这些?”
萧修德如今的性子虽然已经温和许多,但提起当年那些事依然带着些年轻时的懒散:“这不是突然想起他嘛,我总觉得他在国外这么多年没有再找其他人是对你不死心。”
他说到这,又像是想起什么:“可能我前脚刚走,他后脚就回国来找你了!”
阮心香听得好笑:“怎么可能?他都在国外一辈子了,怎么还会在老年时候突然回来?”
萧修德:“因为他喜欢一辈子的人在这里。”
阮心香微怔,然后有些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你在这撮合我们呢?”
萧修德连连摇头:“我可没这么大度。”
但是犹豫了一秒后,又道:“如果他真的回来,愿意照顾你,也不是不行。我们孩子都在国外,到时候我走了,你身边没人贴身照顾,他如果会来找你,虽然我不爽,但最起码我能放心你。”
“而且我霸占了你一辈子,让他几年也没什么。”萧修德的声音嘀嘀咕咕的,眼神已经浑浊,但是声音总却带着怅然的笑,“毕竟当年,也算是我把你抢走的。”
“他还在的时候有些话我没说。”斯文儒雅的景经业给阮心香倒了杯茶,“但是他现在走了,有些话我不吐不快,他这人太不要脸,明知道我对你的心思,还趁着我忙着家里的事把你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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