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地主啊!”沈飞鸾特别高兴,把手机屏举到祁尧天跟前,上面显示结算界面,三人斗地主,沈飞鸾一个人吃了两家农民,一把赢了三万多豆子。
祁尧天简直一言难尽,看了几秒,说:“你玩个斗地主,这么沉浸干什么?”
沈飞鸾瞥了他一眼,换了一桌坐下,又开了一把,说:“你这种运气好的人不会懂,我在今天之前玩儿不洗牌模式,从来没拿到过比三和四大的炸弹,充多少钱亏多少钱,我要是当地主,就是慈善送豆人助力农民脱贫,我要是农民,那就拖着另一位农民朋友共同致贫,那心情没法说……不过今天就不一样了。”
祁尧天还真不能感同身受,毕竟他以前玩斗地主的时候,那就是另一番光景。
“今天你运气还不错啊。”祁尧天凑过去,开始光明正大的看沈飞鸾的牌,虽然还有四张七不挨八不连的散牌,但三个炸弹保底,叫地主基本上稳赢。
沈飞鸾抢了地主,凑了两个对子一个单牌。
沈飞鸾松了口气,出了一个飞机带翅膀,说:“主要是托祁少的福,刚才沾了不少祁少的气运,所以牌正常多了。”
祁尧天的气运过于霸道,沈飞鸾的霉运在它面前不值一提。
而且沈飞鸾发现,两人接触的时间越长、肢体接触越多,他身上沾染的气运就越多,先前一起做任务平白赚了五百万和一套房,刚才他被祁尧天碰了肩膀,今天欢乐豆至少得从三千打到五百万,要是梦想大胆一些,直接冲向一千万。
沈飞鸾打完这一把,祁尧天勾了下唇角,说:“我给你打几把?”
沈飞鸾想都不想,直接把手机交给祁尧天,说:“祁哥,随便玩儿,输了算我的。”
祁尧天笑了一下,直接开局。
沈飞鸾一看这牌,整个人顿时一通激动:“祁哥六啊,四个二四个A四个K三个Q,这是天胡牌啊!”
祁尧天抢地主,三张底牌翻开一看,大小双王外加一个Q,直接又凑了两个炸弹。
沈飞鸾:“卧槽!”
祁尧天明牌,地主家余粮太多,农民过于贫瘠,不到一分钟就结束了,直接打了个春天。
沈飞鸾来了兴致,催着祁尧天赶紧再开第二把。
结果第二把,祁尧天又是类似的阳寿牌,似曾相识的剧情再次上演,春风女神重临人间。
第三把,祁尧天的牌有些怪,没有炸弹,但有三个二、三个A、三个Q和一个大王,祁尧天十分从容淡定地选择抢地主,底牌掀开一看,一个二、一个A、一个Q,这牌运简直绝了。
接连七把春天之后,祁尧天点开了中级场。
等辛楚把车开到歪鸟巷子,祁尧天已经在高级场大杀四方。
他几乎每一把都是阳寿牌,就算不是,底牌也能完美衬上,斗地主的隐藏机制在祁尧天面前形同虚设,他就像是个bug一样,避开了所有制裁。
沈飞鸾下了车,捧着手机看着上面的八千多万豆子,整个人走路都有点飘,这简直就是赢麻了,他有生以来头一次感受到这种开挂升级去新手村虐菜的爽感了。
辛楚什么时候开车走的,沈飞鸾都没注意到,他沉浸在一夜暴富的喜悦中不可自拔,看着那数额顶天的豆子,赶紧截图发了个朋友圈。
配文:有生以来第一次斗地主连胜五十二把,感恩比心某位大善人。
祁尧天送走辛楚,转身过来就看到沈飞鸾春风满面的模样。
祁尧天不太能理解这种快乐,便问:“这么高兴?”
沈飞鸾眼睛都笑地眯了起来:“那必须的,专业斗地主二十年,头一次一夜暴富。”
沈飞鸾化身吹子:“祁哥牛逼,天下第一!”
祁尧天:“……”
他已经很久不玩儿这种带有赌博性质的游戏了,气运太强也不完全是好事,每次斗地主打麻将,他都像是开卷考试一样,逢赌必赢,连输得机会都没有,这让祁尧天完全失去了游戏的乐趣和意义。
但看到沈飞鸾比赚五百万还要快乐的反应,祁尧天突然觉得斗地主连胜还挺有意思。
祁尧天笑了笑,说:“下次输完了我再帮你打上去。”
沈飞鸾说:“感恩,比心。”
祁尧天:“……”
一夜暴富的沈飞鸾已经心满意足退出斗地主游戏,他把手机放裤兜里,说:“祁哥,你要是去外岛赌场,要不了多久就得成世界首富了吧?”
还真有人问过祁尧天这个问题。
祁尧天摸摸下巴,说:“可以但没必要,这样容易引发人间界气运失衡,比如原本有人该在赌场得一笔横财,这运势却被我抢了,那他的运势就算外力干扰导致失衡,一个两个无所谓,可如果失衡的人多了,气运就彻底混乱了。”
天地气运一乱,恐怕妖魔鬼怪就都趁机跑出来祸害人间,后果不堪设想。
沈飞鸾了然又羡慕,道:“牺牲你一个,幸福千万家,此等精神实为界内楷模。”
“这倒没有。”祁尧天面无表情说:“我是怕我父亲打死我。”
沈飞鸾:“……”
歪鸟巷子仍旧灯火通明,不过沈飞鸾今天晚上从辛楚那里赚了不少钱,也没心思再回去继续摆摊,就蹭着祁尧天的车直接回家去了。
……………………
赵家。
一大早,一通电话就吵醒了他们全家,也打碎了正在做着的跨阶级暴富美梦。
接电话的是赵庆安的母亲王媛芳,打电话的是他们家请的风水大师。
“这一大早的,谭大师什么事?”王媛芳恭恭敬敬地说道。
“什么事?我他妈发现我设下的夺运场被人给破了!”这位被称为谭大师的道士怒不可遏地在电话那端破口大骂,愤愤道:“我再三叮嘱你,一定要让人时刻盯着夺运场,一旦有什么变化马上报给我,可你们呢?整个夺运场已经被人彻底毁了,非但如此,我的运势也被彻底反噬,我真是倒了八辈子,才接了你们这单子生意!”
王媛芳原本还有点没睡醒,一听这话,立刻像是被人当头泼了一盆冷水,整个人都精神了。
“谭大师,这怎么可能啊!”王媛芳急忙解释:“我儿子一直都在那里住着,要是有什么变化,肯定会告诉您的,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呵!”谭大师冷笑,阴测测地说道:“我设下的夺运场,我可比你们清楚多了,你们一家子也算倒霉,遇上了高手中的高手,剩下的钱我也不要了,我今天就是来通知你们一声,自求多福吧。”
“谭大师,你把话说清楚啊,这是什么情况啊?”王媛芳顿时吓坏了,手足无措的高声问着,可那边已经把电话给挂了。
王媛芳的老公赵理也被吵醒,一时间很是懵逼,昨儿个不还说的好好的,辛家的运势已经被他们夺过来一大半,剩下的一小半,只需要等把辛楚娶进家门,就自然而然带过来了。
等辛楚生下他们家的孩子,就完全没有利用价值,直接离婚就完事儿了。
可怎么才过了一天,一切都变化了?
赵理赶忙拿出手机给赵庆安打电话。
那边,赵庆安还睡意朦胧,接了电话说:“喂,什么事?”
“你在什么地方?!”赵理怒道:“你在不在婚房?”
赵庆安身边还躺着个妹子,他安抚地捏了捏妹子的脸蛋儿,说:“爸,我这几天和辛楚吵架了,都没回去住。”
赵理一听,差点儿没被气得昏厥过去,脸色铁青破口大骂:“你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你现在马上滚回去看看夺运场,谭大师说已经被人给废了!”
赵理瞬间一个灵激坐了起来,瞪大眼睛失声叫道:“什么?这不可能啊,谭大师不是说了,这是他独门绝技,根本没几个人会破解吗?更何况,辛楚现在不忙着照顾她爸妈想法子捞她弟弟,怎么可能去扒夺运场?”
赵理快被他蠢哭了,恨铁不成钢道:“你这个蠢货,谭大师已经抛弃我们了,要是夺运场真毁了,我们这两年的布局就彻底白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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