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她那个富二代姘头吧?”小弟发现新大陆似的叫道:“大哥,他肯定有钱!”
沈飞鸾手臂转了一下,抓着他胳膊的那只手就松开了。
“我不是。”沈飞鸾否认:“我是来替她讨债的。”
小弟嗤笑,说:“你骗谁呢?你这张脸,一看就特有钱。”
沈飞鸾简直服了,他要是真有钱,何必来做帮人讨债这种危险生意?
沈飞鸾懒得理这群人,对田春春说:“这事你要打算管,那我就先走了,你要不想管,我们俩一块儿撤。”
田春春瞬间犹豫了,她肯定不想管这摊子破事,可这又是她亲弟弟,总不能眼睁睁的看他跳火坑啊!
就在田春春犹豫的时候,田冬冬叫了起来。
“姐,你不能不管我啊!”田冬冬慌了:“他们不是闹着玩儿的,我还不上钱,他们真会剁我的手!”
那边带头大哥也恶狠狠道:“想走?做梦去吧,今天不把钱还了,谁他妈都别想走!”
沈飞鸾冷眼旁观,心如止水,说:“冤有头债有主,谁欠的债谁来还,你为难一个姑娘,太不讲规矩了吧?”
带头大哥打量了沈飞鸾几眼,提起了手里的铁棍晃了几下,威胁道:“你个小白脸窝囊废,读书读傻了吧,欠钱的就是我孙子,你以为老子做慈善呢?”
“就是,文哥,看他这样就是个没担当的,要不打一顿算了。”
沈飞鸾笑了,嘴里的棒棒糖棍子朝旁边吐了出来,直接落在门边的小垃圾筐里。
“想打我,就凭你们也配?”
有了沈飞鸾这句话,那群放高利贷的立刻就动了肝火,全都冲着沈飞鸾来。
沈飞鸾也不怕,毕竟是练过的,不慌不忙游刃有余地躲着棍棒胳膊腿的攻击。
田春春吓得叫了起来,一边说“别打架别打架”,一边哆哆嗦嗦开手机报警。
田冬冬一看,立马扑过去抢过田春春的手机,张皇失措地说:“不能报警啊,他们会要了我命的!”
田春春:“……”
但最后一群人还是一起被送去了警察局。
报警的不是沈飞鸾,也不是田春春,而是放高利贷这边的人。
到了警察局,沈飞鸾黑着脸坐进了小黑屋。
来审他的年轻小队长踱步而来,看着衣冠整齐的沈飞鸾,挑挑眉说:“一个月内,三进宫啊。”
沈飞鸾面无表情说:“我就顺路过去帮人讨个债,其他的什么都没干。”
小队长说:“什么都没干?我看不见的吧。”
沈飞鸾说:“我干什么了?”
小队长敲了敲桌子,说道:“打架斗殴有吧,有人斗殴过程中跌下楼梯也有吧,你别以为这和上回讨债性质一样,人都进抢救室了,性质极其恶劣,要是重伤或者什么,这可是要坐牢的!”
沈飞鸾整一个大无语,靠在椅背上,两条大长腿随意敞开着,口吻淡定:“他自己站不稳摔下去,关我什么事?他们几个人围殴我一个,我都没资格还手,算起来,我才是受害人,江警官你得好好调查清楚,还我清白。”
江警官瞧他那副随意的样子,觉得碍眼,说:“把你腿收好,坐没坐相,规矩点儿。”
沈飞鸾倒是听话,乖乖坐直了身体。
第009章 抓鬼车
江警官皱眉说:“一会儿做个审讯笔录,现在所有人都说人是你推的,你想想有没有什么能证明你清白的。”
楼是老式楼,连个电梯都没有,更不可能有楼层监控了。
按道理来说,那小子的确是沈飞鸾打飞出去的概率更大,可沈飞鸾是真没动他。
沈飞鸾想起来某个只见过一次的人,犹豫了一下,从裤兜里掏出那只被他浅浅绑架的蓝蜻蜓,对着它说道:“让你爹来捞我,我给他说个大秘密。”
江警官刚想骂他严肃点儿,就看那只通体蓝色的蜻蜓颤颤巍巍舒展着翅膀,委屈巴巴的朝着墙上飞了过去。
蓝蜻蜓估计是被沈飞鸾弄懵了,脑壳在墙上撞了两下,细细长长的脖子差点儿没给弄折了。
江警官刚想打开门把它放生,就见那蓝蜻蜓再次朝墙撞过去,但这回,它居然刷的一下不见了。
江警官:“???”
江警官一时间怀疑自己的眼睛。
他站起身来,走到那面墙跟前,仔仔细细研究了一会儿。
沈飞鸾摸了摸鼻子,方才事发突然,他忘了给那个蠢式神开启“凡人看不见”的状态。
江警官回过头,盯着沈飞鸾说:“刚才那是什么玩意儿?”
沈飞鸾无比淡定道:“变个魔术给你看,是不是很秀?”
江警官:“……”
他就差把“你他妈当我是傻子”这句话直接写在脸上了。
江警官警惕又不爽地说:“你老实点。”
沈飞鸾特别无辜,说:“我哪里不老实了,自从进来之后一直都积极配合,没给江警官添麻烦吧?”
江警官送他一个大白眼。
另一个屋子里,几个放高利贷的七嘴八舌义愤填膺,纷纷把锅往沈飞鸾身上甩。
“都是那个富二代,看起来瘦,实际上结实的很。”
“我亲眼看见,他把小元从楼梯上踹下去的。”
“警官,我们虽然是放贷的,但也有人权吧,他这往轻了说,算是故意伤害,往重了讲,那可是故意杀人!”
“就是,他得赔钱,不光得赔医疗费,还得赔精神损失费、误工费啥的。”
几个警官听他们叽叽喳喳,听的头疼,便让人把这几个精神小伙分开做笔录。
田春春和田冬冬作为当事人,也都被带到了警察局。
田春春勐拧田冬冬大腿,让他老实交代赌博的事情。
但田冬冬不知道顾及什么,一直犹犹豫豫不敢说。
后来还是江警官黑着脸给田冬冬讲了赌场杀猪盘和套路,田冬冬才有所松动,勉为其难说了起来。
………………
太阳落山,天边染上了猩红,霞光带着几分不详的血色。
郊区的一个废弃已久的仓库里,正上演着一场惊心动魄的全武行。
数位玄术师各居一个方位,有的丢符有的念咒,全都冲着一只长了十只头的鸟怪杀了过去。
硕大的鬼车鸟挥动着翅膀站在仓库上方,翅膀张开足足有十米长,每拍动一下都能卷起院子里的沙土和碎石。
两方已经僵持数个小时,鬼车被结节围困在此处,尝试数次都不曾突破出去。
“快撑不住了!”有人焦急喊道:“太阳落山,结界马上就散了,咱们得抓紧!”
有人朝着白鹭洲叫道:“白少,估计活捉不了了!你那边还得多久?”
白鹭洲咬破指尖,说:“再撑一会儿,祁尧天马上就到。”
话音刚落,这只鬼车就愤怒地冲着他们喷出一股浓浓的浊气。
随着浊气出现,天突然黑了下来,视线马上变得模煳不清。
结节霎时间分崩离析,浓浓的煞气和尸气四散开来。
“完蛋了,它暴走了!”有人发现异常,喊了出来。
“妈的,先躲开!”白鹭洲骂了一声,左手食指在黄符两个命眼上用力一抹。
忽而一只利爪从黑雾中朝他抓来,白鹭洲吓了一跳,速度飞快往旁边躲去。
风力强劲,白鹭洲直接被掀翻在地上,打了个滚儿。
利爪朝他无情抓了过来,白鹭洲心如擂鼓,心想完蛋了。
紧接着,那利爪就被一条银色锁链拦在外面。
“锵——”
利爪挠在锁链上,发出了刺耳的声音。
祁尧天及时赶到,救下白鹭洲狗命。
“卧槽,祁少你是我大爹!”白鹭洲看到来人,忍不住叫了出来,激动的热泪盈眶。
“我没你这么废的儿子。”祁尧天收回锁链,在手腕上缠了几圈,无情嘲讽道:“暑假才放了几天,符都不会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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