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飞鸾点点头,说:“帮人讨过债,没给人当过保镖。”
谷雨笑了笑,想起来最开始沈飞鸾来榕市的时候,还因着帮人讨债进了两回派出所。
谷雨说:“我手里有张克莱因号的邀请函,不记名空白的,雇主顺手送给我的,能让一个人凭着邀请函进去,你要不要一起去玩玩儿?”
白鹭洲酸熘熘地说:“这么好的事儿,你都不想着我。”
谷雨说:“我给你你去吗?”
白鹭洲:“……不去。”
谷雨给了他一个大白眼。
沈飞鸾挺心动,倒也不是想去旅游,就是想去观察一下即将到来的新业务到底该怎么整。
那可是大海啊!
游轮啊!
而且听说上去就是吃喝玩乐!
沈飞鸾十分心动,然后低头就给祁尧天发消息,随口说:“雨哥稍等,我问问我老板。”
白鹭洲:“你老板……”
“祁哥。”沈飞鸾打字飞快,说:“他点头我才能去,要不然回头要被他念叨的。”
白鹭洲服了,觉得祁尧天这个狗东西,把小朋友吃的死死的,出去玩儿居然还要报备。
祁尧天回消息速度特别快,说:“克莱因号?你想上去玩儿?”
沈飞鸾说:“我也不是贪玩,就是雨哥都盛情邀请我了,你看我这也不好拒绝是吧。”
祁尧天看着沈飞鸾字里行间透出来的“想贪玩”,轻轻笑了一声,然后打字说:“想去就去吧,克莱因挺大,上面好吃的很多。”
沈飞鸾说:“祁哥,你去过啊?”
祁尧天说:“克莱因号的老板是个道上很有名的古董商人,姓郁,这艘船是他专门买来进行古董交易的,我爸和他有些生意上的来往,之前首航时候去过。”
沈飞鸾说:“祁哥真厉害!”
祁尧天:“……”
说得好。
沈飞鸾得到祁尧天的许可,转头就和谷雨敲定时间。
白鹭洲说:“你这在家里一点地位都没有,上回我跟老迟好不容易趁着老祁不在,把你的家庭地位抬高那么一丢丢,你这就又原形毕露了。”
沈飞鸾挺唏嘘,回想起在酒吧里被祁尧天打电话查岗抓包时候瑟瑟发抖的心情,叹了口气说:“算了,我就只是家庭弟位而已,祁哥不高兴的时候可吓人了,遭殃的还是我自己,没地位就没地位吧,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白鹭洲可算是彻底服气了,看样子祁尧天平时没少当狗。
饭吃到一半,门口的风铃又响了。
沈飞鸾随意往门口一看,就差点儿没忍住叫了起来。
他居然看到迟霜寒进了饭店,旁边还跟着个长得特别漂亮特别显小的男孩子,而且这少年好像是妖族的,本体是一只兔子,今年也是刚入学,有不少学生都喜欢。
沈飞鸾立刻收回视线,但已经来不及了。
谷雨抬头,也看到了这两人有说有笑地进来。
谷雨倒是没什么反应,反而是露出了一抹微笑,一只手撑在下巴上,眼神还特别大方且放肆地一路追随迟霜寒和那只兔子妖。
前面有屏风,由于角度问题,从外面倒是看不清里面,但从里面能将外面看的一清二楚。
迟霜寒和兔子妖在隔壁桌子坐下了。
“想吃什么,你自己点。”迟霜寒说。
迟霜寒这一开口,本来背对着大门口的白鹭洲也听到了动静,忍不住转过头朝着声音方向看了一眼,顿时低声“卧槽”一句。
兔子妖打开菜单,一双眼睛红红的,嘴巴小小的,就连手指头都是白白细细的,看起来就有种我见犹怜的感觉。
“我想吃这个仙露萝卜,还有水晶大白菜。”兔子妖小声说。
“其他的呢?”迟霜寒也拿了一份菜单,说:“荔枝桂花丸子你应该也喜欢,还有这个银月小酥。”
兔子妖眼睛亮亮的,很是高兴地点点脑袋,沈飞鸾坐的那个位置刚好能看到兔子妖整张小脸,就觉得这兔子不愧是只兔子,一看就特别可爱无害,特别适合养在家里面当小宝贝。
白鹭洲飞快把脸转过来,闷头干饭假装自己什么都没看见。
第388章 网恋有风险
这场面太尴尬了,迟霜寒这几天都没在学校,还以为两人前几天吵过架后就彻底分道扬镳闹掰了,至少年前都遇不上,没想到吃个饭还能撞上,而且迟霜寒还带了个小可爱过来约会。
两个座位距离不远,只要说话隔壁就能听见。
沈飞鸾实在憋不住,拿出手机给白鹭洲发消息,说:“修罗场?”
白鹭洲正想着该怎么缓解尴尬,立刻拿出手机回复说:“别打起来就行,妈的,真打起来咱们俩就跑,我嫌丢人。”
沈飞鸾发出了六个点点:“……”
谷雨倒是淡定极了,还用公筷给沈飞鸾夹了一块鱼,说:“吃吧,别聊了,我跟他没什么的。”
沈飞鸾有些心虚,虽然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心虚什么。
“老祁这回居然答应你跟我一起出海了。”谷雨笑了一下,说:“难得啊,他怎么突然变这么大方了?”
白鹭洲啧啧两声,说:“感觉有阴谋。”
白鹭洲声音不低,迟霜寒显然听到了。
迟霜寒扭头看了一眼,刚好和谷雨对视上。
迟霜寒显然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上,微微顿了一下,表情有几分错愕,但很快就面无表情地把脸转回去了。
谷雨挑了下眉梢,拿起手机起身说:“我去趟洗手间。”
谷雨离座后,迟霜寒才起身来他们这一桌。
“小沈师弟。”迟霜寒主要是跟沈飞鸾打招唿,说:“老祁呢?”
沈飞鸾说:“祁哥没回学校,我是回来考试的。”
迟霜寒说:“放假出来玩儿吗?”
沈飞鸾笑了一下,说:“我打算跟雨哥一起出海耍几天。”
迟霜寒顿了一下,说:“哪片海?”
还没等沈飞鸾开口,白鹭洲就敲了一下杯沿,说:“干嘛呢,打听户口本呢,飞鸾弟弟跟谷雨去哪玩儿你就别操心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惦记着谷雨呢。”
迟霜寒脸色黑了几分,扫了眼白鹭洲说:“你知道个屁。”
白鹭洲不乐意了,说:“我是不知道你对谷雨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的,不就是睡了一觉吗,他都跟你低三下四道歉了,你还闹什么别扭?一点都不爷们儿。”
迟霜寒显然被气住了,深吸口气说:“你果然就知道个屁。”
白鹭洲:“……”
迟霜寒没再搭理白鹭洲,转身回到座位上和那只一脸懵逼的小兔子说了几句,便起身朝着洗手间方向走了过去。
谷雨上完厕所出来,洗了个手顺便泼了点冷水在脸上。
等他抬起头看向镜子,就看到了镜子里多出来的那个面色冷淡的倒影。
谷雨抽了一张纸,擦了擦脸上的水珠,口吻轻松道:“那只小兔子长得倒是挺可爱,看着就招人喜欢,你喜欢这种类型的吗?”
迟霜寒过来一把将谷雨按在了大理石台面上,谷雨只觉得后腰勐地顶住了冷硬的洗手台边沿,疼得皱了下眉头。
“别在他们面前装可怜。”迟霜寒抓着谷雨的肩膀,声音冷硬,说:“当天晚上到底是什么情况,你和我都清楚,根本不是醉酒那么简单。”
谷雨笑了一下,抬眸看着没个好脸色的迟霜寒,伸出手抵在他的肩膀上,说:“追究那么多做什么,你敢说那天晚上你没爽到?”
迟霜寒脸色铁青,说:“你还要不要脸?”
谷雨眨眨眼,说:“你生这么大的气做什么?你在我身上用了三个套,那时候你怎么不问我要不要脸?”
“……”迟霜寒有被谷雨气到,深吸两口气说:“你到底想做什么?”
谷雨歪了下脑袋,反问说:“这话得是我问你才对吧,你想让我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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