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雄父看起来好厉害的样子,他应该不会被雌父欺负哭吧。
小安静还没能继续想多少,一个小炮弹冲到他身边,连滚带爬撞到他的膝盖上,“嗷呜嗷呜”对着后来的哥哥示威,“嗷呜唔。我。啊噗。不。”
这是他的雄虫,哥哥不可以老抢他的雄虫!
“哼。”扑棱才不管弟弟的抗议。他一把掀开自己圆墩墩的弟弟,脸上担心的表情和经典电影一模一样,“安静,弟弟没有撞坏你吧。”
小安静只是摔得有点疼,掉了点眼泪,闻言摇摇头。
扑棱继续用脚把弟弟推开,关切道:“弟弟就是这样粗鲁。你不要和弟弟计较啊。走吧,我带你去看提么叔叔的鸭鸭。提么叔叔是超级好的叔叔……”
至于弟弟?
呵。扑棱表示,弟弟既然抢走雌父的关注,他必然要抢走弟弟在乎的一些东西——弟弟越在乎小雄虫安静,扑棱就要抢走小雄虫安静。
哪怕他本身也不喜欢这个来抢占雄父关注的雄虫。
“安静。”扑棱大大方方介绍道:“这是我的提么叔叔。他是超级帅的军雌哦。不过,你不能和我一样叫提么,知道吗?”
“嗯。”
扑棱看小安静稍微顺眼了一点。对比起嚷嚷叫个不停的弟弟,他觉得面前的小雄虫还算是“遵纪守法”,便继续宣誓主权道:“因为提么叔叔是属于扑棱的专属称呼。你只能叫他提姆叔叔。知道吗?”
“嗯。”
“安静,你真好。”对于顺从自己的人,扑棱不吝啬夸奖。他鼓励的话语很容易让小安静脸红,“我们去玩鸭鸭吧。要轻轻玩,弄坏了提么会伤心,会哭哭的哦。”
弟弟?他才不要那么闹腾又喜欢和自己争的弟弟呢。
扑棱心中小算盘一层叠了一层,战术书上学的东西还没用在战场上,就先用在自己弟弟身上。
“嗷呜。”小支棱闹腾越大声,扑棱心中算盘珠子打得越快。他看着猪突猛进朝着自己前进的弟弟,怎么也想不起自己这个年龄有这么快的突破能力,满头雾水看着弟弟再一次把小安静撞倒,无奈又好笑跑过去。
“你干嘛。”
“噗噗。”
一墙之隔。
噗嗤——禅元才关上门,一道强烈的刀风从他面额前刮过,留下数片细小的碎发剐蹭到他的眼球,扎得禅元不得不闭上眼睛——可他又必须睁着眼睛。和恭俭良无数次生死搏斗,已经让禅元清楚:
在这种时候放松,无异于找死。
“禅元~”
继刀锋之后,是下盘的袭击。禅元蹬门而起,双翅微微展开,在上空短暂滞空。在他的身后,金属门传来“咚”的巨响,门上再次增加一个拳头大小的坑洞。恭俭良侧手撑地,两人一上一下,不约而同露出了笑容。
一种奇怪的共鸣产生在他们两人之间。
当然,也很可能是错觉。
但并不妨碍此刻,他们在生死危机之中找寻到属于自己的刺激。
“宝贝~”禅元小嘴抹了蜜,道:“你说玩窒息是真的吗?我可以玩个爽吗?”
恭俭良把玩着自己手中的刀,起身站立,下一秒直冲禅元而来。他和寻常人不同,在高速运动下还能保持甜美的笑容,“真的呀。肯定是真的呀。”
玩了,禅元就死了。
禅元端倪下恭俭良的动作,迅速抱头逃窜,他笑道:“不会是玩了就死掉的那种吧。宝贝,你知道我最惜命了。”
“哦。”
“宝贝。别那么冷漠啊。”禅元调戏道:“你也很想我吧。”
“没有。”
“你听见我可能要和你离婚,怎么这么生气?”禅元抄起身边的椅子,挡住面部。他自认为对恭俭良有所了解,却还是低估了雄虫听见“离婚”二字的怒火。菜刀“叮”一声扎入木头,尖端穿透椅面,堪堪就要刺中禅元的鼻尖。
“我没有生气。”
禅元拿捏住了恭俭良的心情,又不敢太过分,小心翼翼反驳道:“不会吧。”
恭俭良倒是站在原地,双手叉腰,“哼”了一声,左右寻找起先前弄脏的枕头和被褥。他苦恼又扭曲,脸上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乱七八糟一顿,“你过来。”
禅元丢掉椅子,走上前。
他发觉恭俭良似乎陷入到一种混乱的情绪中。雄虫的表情管理第一次在他面前失控,既不是那种面无表情的冷漠,也不是那种甜腻腻的表演式笑容,反而更像是普通人在大庭广众下阅读笑话,每一块肌肉都错位,却又硬憋着不发出一点声音,嘴巴上扬,两颊又偏偏要压着嘴角。
“宝贝。”禅元轻声道:“我过来了。”
恭俭良抄起枕头把人打到床上,禅元还没有调整好姿势,软绵绵的枕头压上来,面部口鼻变得狭窄,呼吸的余地只剩下片刻缝隙。
就连雄虫的声音都变得重影无数。
“不许有反应。”
禅元可以明显感受到自己面部皮肤受到拉伸。他的鼻子是最先被压垮的,疼痛感从敏感的鼻尖开始传递,比起熟悉的窒息感,最先到来的是压迫感——枕头和绳子在窒息的世界是两种不一样的玩法——禅元甚至想到枕头是恭俭良最无师自通又最难以接受的一种玩法。
“没关系的。”他曾经轻声附在雄虫耳边哄骗道:“你不觉得用日常物品玩,才是最刺激的吗?”
他也曾经手把手教着恭俭良用什么力气才好,“你要是害怕。我们随时可以松开。只要松开,我就活过来了。”
“谁要你活过来。”恭俭良攥着枕头,很长时间里,好像与这东西有深仇大恨。他愤愤将枕头和被子踹在地上,坐在床上生闷气,禅元得花费大把时间把人哄好,才能进入到更亲密的环节。
“唔唔。”
枕头的压制令禅元的声音闷闷的。他的手揪住枕头的布料,像是要给这增加一份力气。但随着恭俭良的用力,那双手抓住的地方从布料,变成雄虫的手。
指节用力。
关节战栗。
“唔。”
恭俭良岔开腿,坐在禅元的腰腹上。在他这个位置,可以清晰地感觉到雌虫腹部每一块肌肉的变动。他的手依旧用力向下,用生活中最日常的存在把身边人送入死亡。
有什么意义吗?恭俭良脑海中短促闪过这个问题,但下一秒,他意识到没有什么意义。
仅仅是自己想要这么做,禅元想要这么做。
某种程度上,他们都是遵从于肮脏私欲的人。
□□。
杀欲。
他们相互依偎着,毫无节制地从彼此身上汲取自己所窥见的美好。
“我们没有什么。没有什么不同。”恭俭良评价道:“你今天是怎么回事?干嘛写这种话——良,我喜欢你。咦惹,好恶心。你说得我都腻了。”
禅元的腿在被子上蹬了蹬。他的胸膛开始剧烈起伏,抓住恭俭良的手开始不自主的抽搐。他的经脉在缺少空气的作用下,开始跳动,青紫色的粗壮血管连同肌肉一同爆炸。恭俭良数次用力将禅元意图抬起的头压下去,他闻见禅元额头与发际中传出的汗津津的咸味。
“唔唔唔唔。”
他可能到了极限,也可能是装的。
恭俭良统统不在乎。
他的目光落在今日桌子上没有吃完的蛋糕上。
蛋糕因为两个人的打斗,已经变得零散而胡乱,在远征过程中珍贵的奶油飞溅到桌面和地面上。
真是可惜了。禅元好不容易找出来的蛋糕。费鲁利说了,越往后蛋糕这种东西越不好做。远征军的物资已经开始配给制了。
恭俭良松开枕头。
禅元大口呼吸新鲜空气,还没有缓过气,他便被自己的雄虫拽着头发踉踉跄跄压制在桌子上。
他感觉到身体下的空气,刺激,冰凉。
奶油腥甜绵软的味道,已经那尚且完好的蛋糕胚蹭到脸颊上,衬得他颓红的脸色泽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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