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做好单身育儿的准备。
接着,遇见了白玉。
在禅让拿到名单,看见白玉的详细资料的瞬间,他并没有贸然行动——相反,他找出白玉相关的所有资料。包括,对方是如何获救,又是如何在雄虫协会的安排下相亲成功。他第一次婚礼,第一次接受雌侍,第一次去报备家里有了虫蛋,第一次尝试孵蛋。
禅让是个外人。
他贪婪又仔细地品尝屏幕上的雄虫,分食对方还没有缓过来的骄纵、娇气、茫然后的无措,以及新生活的喜悦。
他对白玉雌君那句“白玉性格有些不好,但本质不坏”嗤之以鼻。
他坚信自己找到了一块没有被这个社会驯化的璞玉,无论是过去那无知狂妄的样子,还是现在恐惧蜷缩成一团的样子。
白玉给禅让带来了欲/望。
为了独享这欲/望,禅让不惜一切代价。
(五十五)
“我早就发现他身上不太对劲……和目前已知的寄生状态都不一样。”面对做好的虚拟展示屏,禅让侃侃而谈,“白玉为代表的那一届雄虫,全部都要控制起来。在没有确定他们是否被寄生前,一个都不能放过。”
会议上悄然杂乱起来。
“雄虫协会不会允许我们这么做。”
“近二十七年,被解救回来圈养雄虫大概有上百名。这可不是一个小数目。”
“调查他们雌君、雌侍还有生育幼崽的精神状况,也是个大工程。”
“可是不调查,实在是不安心。”
禅让早就预料到这一点了。
他把自己劝说雌父雄父的那套说辞拿出来,侃侃而谈,“我认为白玉是极少数成功案例。这种寄生方式,更像是远程操控,高等级寄生体在他们大脑中种下强干扰因素——疼痛、长时间的幻听都会影响雄虫们的自控力和判断力。”
“这种寄生方式,对寄生体的要求也很高。”
禅让展示目前测出的白玉精神力指标,以及幼崽的精神力指标,平静道:“按照旧时代标准,白玉是中上,幼崽是上上。”
一个面对高品质食物,不进食的狩猎者。
他到底想要什么呢?
“禅让。我知道你有‘蜕壳’这种作弊级能力。但你如何保证自己不受雄虫蛊惑,一直坚定立场?”其中一位研究员提出自己的困惑,“你喜欢白玉吧。”
禅让困惑极了。
“什么喜欢能让我抛弃事业、家人,还有我自己?”他歪着脑袋,接着大笑,“天啊。杰斯,什么喜欢能这么值钱啊。”
(五十六)
雄虫白玉被严格监管起来。
禅让成了唯一可以接触他、触摸他、管教他的人。
恭俭良曾试图找出证据,证明雄虫白玉在二十五年前是无辜的。但禅让拆开早就准备好的监控器,给雄父展示雄虫白玉袭击自己的全过程后。恭俭良的努力化为灰烬。
他试图把小雄虫接到身边来。
结果,当然失败了。
禅让用一整套严谨数据,证明自己的孩子可能也有类似危害,禁止恭俭良和幼崽见面,也禁止幼崽外出。
他们只能在充满监控、随时会释放昏迷气体的屋子里生活。
禅让想对他们做什么,就做什么。
他完全的掌控了这对父子,完美总结出报告、数据、实验模型,职称又升了一级,管辖范围从一栋大楼扩展成一个园区。
为了方便写报告,禅让终于给幼崽取了名字。
(五十七)
“雪斯,过来。”
禅让和往常一样进入到房间。
他拍拍手,稍微一喊。幼崽就不得不放下手里的玩具,乖乖走到雌父面前,任由雌父抱着自己——先前有一次,小雄虫不愿意丢下正在玩的积木,积木便被雌父以“危险物品”的理由收走了。
后面雄父哀求了好一阵子,雌父才愿意还回来。
小雄虫却不再玩积木了。
他才两岁,不明白未曾谋面的祖雄父为什么要送自己东西,也不明白雌父为什么生气,更不明白雄父和自己为什么只能待在屋子里,只有特殊的情况才能出去玩。
小雪斯不明白,私底下重重打自己巴掌——他期许这样就能说话,然后让雌父对雄父好一些。
雄父往往哭着抱抱他,父子两躺在地毯上,互相看着什么也不说。
到这个时候,幼崽又会希望雌父过来。
因为雌父会说话。
“张开嘴。”
小雄虫乖乖张开嘴。
禅让照例检查一遍幼崽声带发育后,愁得掉头发,“奇怪。声带发育很好,为什么不会说话呢?”
这都愁得禅让再开一个课题组,每天定时打开记录幼崽声带发育,带着数据和样片走遍各大医院。
“难道,不说话和寄生体相关?”禅让琢磨起来,顺势把边上的雄虫也拽过来,“白玉。出来。”
又到了每个月例行检查的时候了。
(五十八)
例行检查。脱掉衣服。
而正常项目之后,白玉还要再多穿一些衣服。有时候是一些常服,一些职业装,一些五花八门的绳衣。
他已经没有反抗的心思了。
和往常一样,在结束检查后,老老实实穿上绳衣,背对着禅让,等待对方更进一步的动作。
今天会轻一点吗?
白玉绝望地想着,身体一点也不敢动。他生怕恐惧带来的瑟缩,会被禅让盯上,引来更加极致的暴力。
曾经有次闪躲,就是这样。白玉最后的力气全部用来哀求禅让,不要让幼崽看见,他匍匐在雌虫的鞋边,在对方一次又一次玩弄地踢踹中,竭力表达自己的意思。
他被玩了四天三夜。
回去时,躺了足足半个月,白玉才缓过来。
没有什么比这还要凄惨了。白玉低着头,脖颈发凉。禅让的鞋一步又一步走入他的视野。
“真无趣。”
他听到了这样的说法。
下一秒,白玉浑身发毛,他感觉到自己被拽起,绳衣勒进肉,禅让的脸藏在身后,冰凉的手指压进来。
“项目进展太顺利了。顺利到不像是在搞科研。”
不!这是什么意思!不要!禅让不要!白玉疯狂摇头,他也不管禅让能不能看见,摇头是他唯一能表达抗拒的动作。
他被拖拽出检查室,脑袋罩上黑布。
“呜。呜呜呜。啊啊啊。”
禅让的手指紧紧箍住一切,白玉根本没有办法逃走。他被丢在地上,狼狈蜷缩成一团。
又要遭受什么?又要……面对什么?
“不。啊让。不、不要。”
禅让要他做什么都行,要玩他也行,不要这样……不要这样……不要。他会变得有趣,他会变得更加有价值一点……不要这样对他。
黑布被扯开。
泪水模糊的双眼被强行抹开,禅让托着白玉的下巴,强制要雄虫注视面前的一切,“看看。还认识吗?”
面前,是三具尸体。
第两百九十七章 支棱爱情故事(6)
(五十九)
虫族流行火葬。
除了少部分刑侦、实验用尸体, 基本不会留下实体。
白玉的雌君、雌侍、虫蛋,刚好符合刑侦条件, 经过雌君雌侍家属同意后,尸体保存下来,留存做为“寄生体入侵”研究样本。
禅让在白玉和自己身上挖得差不多了。
而小雪斯还太年幼,禅让不舍得太过分下手,便把注意打到白玉死去的雌君、雌侍、虫蛋身上。
以他的权限,弄到这些很容易。
“想起什么了吗?”
“比起攻击我的罪名,你谋杀雌君雌侍和虫蛋的罪更重。”
禅让狠狠摆弄白玉的脑袋,恶劣道:“大脑在高强度刺激下会激发出强精神力。你就是这样联系上寄生体,才有胆子攻击我吧。”
白玉拼命摇头。
一阵天旋地转袭来, 在“啊啊”两声之后,脸颊贴在地上。禅让的手在他的后腰处用力钳弄,白玉努力挣扎,宛若濒死的鱼,两腮一鼓一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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