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手揪住白玉的头发,迫使他仰面看着自己。
“这么多年独处,不会让他变傻了吧。”
“额……组长,您要不再看看?”
疼痛姗姗来迟,雄虫白玉看着近在咫尺的翠绿色虫纹,不受控制地大口呼吸起来。
(六)
禅让简单检查下雄虫的瞳孔、牙齿、皮肤状态后,松开手。
“普普通通,除了先天白化病外没有任何闪光点。”来之前,禅让就叫手下人查找白玉的相关资料。他工作多,任务紧,此刻边交代后续,边换上医用无菌手套,“录像打开,做初步身体检查。”
白玉勉强从地上爬起来。二十五年留起来的白色长发,配合常年不见光的灰白色皮肤,透露出一种濒临癫狂的死气。
这是谁?
他在……对我说话吗?
“把衣服脱掉。”禅让对着白玉说话。下一秒,他又想起雄虫可疑的精神状态,平静地指挥两个研究员上去,用剪子剪碎白玉的衣服。
“记得打扫干净。”他还不忘叮嘱道:“我可不想发生吞食衣物噎死的惨案。”
“损耗解释写起来特别麻烦。”
(七)
禅让小时候特别喜欢研究雄虫的身体。
他没胆子对自己的雄父下手,目光便总落在安静身上——不知道为什么,他喜欢安静的味道,喜欢他洗刷后的肉味,喜欢在手指触摸时,安静不自知地颤抖和躲避。
就像眼前的雄虫一样。
“把腿打开。”禅让在他的腰部捏了一把,看着发红指印逐渐退散。他心中反而有什么东西,缓缓升起,“打开。”
雄虫白玉低垂着头,缓慢地照做。
他头发留长,几乎遮住整张脸。禅让撩开那些白发,恍惚之间用手指捻着,轻微缠绕在指尖。
安静的头发变白也该是这种颜色……先天白化和后天虫种再发育,产生的颜色的相差度……
禅让失去了兴致。
他松手任由那些白发垂落在地上,看着雄虫被迫拍摄的样子,离开了房间。
为什么要把一个罪犯雄虫和安静相比呢?虽然他们都是圈养雄虫出生,但他们完全是不一样的。安静更乖巧,更正常,更——
禅让停下脚步,片刻后,继续往前走。
“把录像拷贝一份。”他道:“送到我的办公室。”
(八)
录像中的雄虫,从头到尾都被拍摄齐全。
他无愧于先天白化的基因,头发与脸不说,就连瞳孔也呈现出漂亮的银白色。过往的资料显示,雄虫白玉有轻微的视力障碍。但在两次基因库微创手术后,这点障碍已不算是障碍。
他有蝉族雄虫典型的古典长相,如果不是身上没有任何衣服,光看脸,更适合出现在校园和图书馆中。
“这么看,确实有点像。”
安静如同他的名字一样,安静又委婉。他长得不算惊艳,却是越看越耐看的长相。因为不喜欢动弹,他总爱阅读、编织、打理家务。禅让光是幻想安静在家为自己做这些事情,呼吸都能粗重三分。
他为安静狂热过。曾趴在雄虫的床边,将他发育期脸上的雀斑一颗一颗数清楚。亲吻他睡过的枕头和被褥,在上面邪恶地发泄,恶意地看着安静睡下。
禅让坚信自己喜欢安静。
他确定自己喜欢安静、温柔、会乖乖待在家里的雄虫。
至于白玉到底是不是这款雄虫,完全不重要。
(九)
“……今天的组会就开到这里。丑话说在前面,下次谁敢再交一份垃圾上来,我就亲手喂他吃浓酸试剂。”
目睹完手下实验员瑟瑟发抖的样子,禅让愉悦回到自己的办公室。
确定对雄虫白玉进行调/教后。禅让第一时间接管了雄虫的监控权限、囚牢进出权限,同时更换了雄虫白玉的食谱。
一天两顿变成一天一顿。
他先把人饿了三天。
这三天,禅让记录雄虫□□身体寻找遮掩物,记录他无数次看向物资口最后失望的表情,记录他在发现一天只有一顿后面部的抽搐,最后深深埋在臂弯和白发中,宛若死物。
禅让很满足。
他光是看着雄虫痛苦,就产生巨大的恶趣味。
在某个深夜,他打开白玉的牢房,粗鲁地把对方当做雌虫来使用。
“不……等等……不。”雄虫白玉被按住头,他不是不经事的雄虫。
事情正在超出他的预期,完全击碎他对雌雄关系的认知。
……身体完全……撕裂了。
“不呜。呜呜呜啊放。不。”
“不什么?”禅让坏心眼抓住他的头发,驾驭马匹一般奴役着雄虫,“没有体验过吧。雄虫作为承受方的滋味……”
太棒了。
简直比他想象得还要棒。
(十)
恶魔般的夜晚结束后,雄虫白玉终于吃到一顿正常的餐点。
这也是他二十五年来,第一次见到营养液之外的食物:
一杯温乳奶和一份软面包。
食物的温度和香气不断进入到鼻腔和胃部,白玉却一点都不想起来。他身上属于基因库的毛绒毯子不断缩小,最后将其整个包裹住,从上至下颤抖起来。
不想吃。
居然一点都不想吃。
如果还要遭受昨天晚上的痛苦,饿死似乎更轻松一点。
“看来,你更喜欢营养液。”
白玉微微抬起头,还没有来得及反抗,身上的毛绒毯子被抽走,伤痕累累的身体完全暴露在禅让面前。
不着寸缕。
而禅让穿着基因库制服,神清气爽,衣冠楚楚。他用靴子踢走地上的软面包,微笑着蹲下身,看向白玉。
“我问你,喜欢营养液,还是正常食物。”
白玉说不住话,他牙齿不断颤抖,舌头也要动起来,嘴角不断牵动,两腮肌肉大面积的活动起来。他努力要说,可只有嘴在动,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
禅让:“看来是不想。”
不是的!不!我可以。我想吃!我只是——
白玉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他整个向前扑,渴求发生所有漫画和小说中的浪漫情节。但禅让比他更快,嫌弃地向后撤退,最终让雄虫整个扑腾到地上,打翻那杯温乳奶。
“噗。”禅让笑起来,“乖。自己舔干净。”
你不想知道“没舔干净”的后果吧。
(十一)
白玉没有舔。
禅让便把房间里一切东西收走,营养液从一天一支,变成一天两支。当然,他只是要猎物保持饥饿,而非真的饿死对方。
在白玉饿到干呕的时候,禅让会宛若天神般出现在对方面前,端出一份热水、稀释过度的米粥、饼干碎屑。
“想吃吗?”
白玉已经没有力气了。极致的饥饿比过去二十五年更残酷地折磨着他,他胡乱点头,胡乱接受一切。直到禅让揪住他的头发,把他带到角落,跪在那里。
他还不知道自己又要遭受什么。
“我很早就想这么做了。”
他听见身后的雌虫说话,接着是重重的打击,细长的鞭子舔舐过脊背,为数不多的肌肉剧烈颤抖。白玉下意识闪躲——
在墙角。
他没有地方可以躲藏,也没有地方可以跑。
幸运的是,挨打后,雄虫白玉终于被准许吃点东西。他几乎是精神涣散的看向伸到自己面前的手,在禅让温柔的抚摸下,伸出舌头,耻辱地一下一下吃掉那些聊胜于无的东西。
也是从这天起,白玉再也没有听到自己说话。
他患上了失语症。
(十二)
“挺好的。”
禅让对白玉患上失语症没什么表态,直到后续,他发现没有痛骂和求饶的过程太无聊,才开始研究怎么让白玉说话。
他彻底把白玉当做一种玩具。
在安静身上设想过,却没有办法实践的事情,禅让全部在白玉身上做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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