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概不懂本狐的美(30)
辛暮朝又好气又好笑,别以为你变成狐狸卖萌撒娇我就会原谅你……
我是一个有原则的人。
狐狸醒了,看着辛暮朝,慢慢的爬到他的怀里,“哇呜呜呜……”
“叫什么叫,大半夜的,你不睡,我还睡呢。”
“哇呜呜。”昼里爬到他怀里,使劲的蹭蹭蹭,然后看着他,舔了舔他的脸……
接着,一只小爪子松开,细细的绒毛跟软绵绵的肉垫之间抓了一颗糖,圣诞节那天圣诞老人大礼包的糖……
绿色的糖袋,他一只小爪子还抓不住那颗糖,那颗糖占据了他大半个手心,就那么直愣愣的摊开到他的面前。
想生气都生不起来,辛暮朝拿起来那颗糖,狐狸看着他,一脸呆萌。
他伸出手指了指狐狸额头:“说,知道错了不?”
“哇呜……”——没错。
“看你还敢乱跑不?”辛暮朝继续指着狐狸的头,狐球被他指的偏过头,一点儿没有认错的态度。
“说,还敢乱跑不?”辛暮朝戳了戳狐狸的头,狐狸没坐稳,一下子翻到身后去。
狐狸刚爬起来,辛暮朝指了指狐狸的头:“知道错没?”
狐狸舔了舔他手指,用爪子抓住他的手指,爪子上的肉软软的,辛暮朝一阵好笑……
他顺手摸了摸狐狸的毛,一巴掌拍在狐球圆滚滚的屁屁上:“快认错。”
“哇呜呜呜……”——没错。
又拍了一巴掌狐球的屁屁:“还敢跟人跑不?”
昼里被他打得有点疼,干脆坐在他身上,这样就打不着了。
辛暮朝掰开昼里的小爪子,一根指头敲在小爪子上的肉垫上:“快认错。”
被打手心的狐狸“哇呜呜呜”叫着,辛暮朝被萌得一脸血,抱起狐狸:“我其实也不想对你发火的,但是你太单纯了,这样不好,容易被骗。”
辛暮朝说着,撕开糖吃了,甜甜的,酸酸的,别有一番风味……
狐狸舔了舔他的脖子。
“好了,变回来,我不怪你了。”辛暮朝说着。
昼里一下子变成了人,因为之前他是坐在辛暮朝怀里的,所以变成人就直接骑在辛暮朝的身上了,神马都没穿……
辛暮朝一阵头疼,教了不少次,要穿衣服,不要果奔,果奔虽然能上头条,但是这种红的方法是不可取的。
“暮儿,你眉头怎么了?”昼里伸手过去摸了摸。
“我说……球啊。”辛暮朝眉头一皱一皱的:“你为什么不穿衣服呢?”
“变成狐狸了怎么穿衣服?”昼里不以为然掀开被子往里钻:“人类衣服太大了,而且内裤太勒人了,我不喜欢穿。”
“喂,喂,谁让你在这里睡的,回去。”辛暮朝立刻喊着。
昼里没理他,把被子拉过来盖住。
“我跟你说,别以为我原谅你了啊。”辛暮朝说着。
昼里翻过身来,唇角含笑:“你都吃了我的糖了。”
“那也不能代表我原谅你了。”辛暮朝问着:“你跟祁子沛很熟吗?”
昼里撑着脑袋看着他:“我也不知道,我觉得他是我朋友。”
“我有必要跟你讲明白。”辛暮朝躺下来,与昼里面对面。
“奥。”昼里把枕头朝着他那边拉了拉。
“以后除了我之外,谁都不能相信。”辛暮朝看着他:“像昨天晚上跟着陌生人跑了电话打不通的情况不准再发生了。”
“祁子沛不是陌生人啊。”
辛暮朝一个头两个大:“这只是一个比方,狐球,你听不听得懂啊?”看着昼里茫然的样子,辛暮朝镇定下来:“反正就是不要乱相信别人,手机一定要保持畅通,明白不?”
昼里笑得很开心:“明白了。”
辛暮朝:“行了,我也没说不让你交朋友,你可以交新朋友,但是要留一个心眼。不是所有的人都能相信的。”
昼里把枕头往辛暮朝那边靠了靠,顺手抱住了他:“你再给我讲一个《一个小矮人与七个白雪公主》的故事吧。”
辛暮朝一愣,抱住他的手又暖和又柔滑,最关键的是昼里啥也没穿,抱着他腰的时候靠得特别近,如果不是知道昼里的本性,他会以为他是故意爬上他的床指望潜规则的明星。
辛暮朝用手隔开一段距离说着:“球啊,你这样不好。”
“为什么?”昼里不明所以,变成狐狸的时候,暮儿把他搂在怀里睡觉,现在变成人了,就想要把他推得远远的。
“两个男人这样不好。”辛暮朝冲着他说着。
“我又不是男人,我是男狐狸。”昼里嘟嘟嘴,继续朝着辛暮朝那边挤了挤,抱住他的腰:“还是你喜欢我狐狸的样子?我变成狐狸给你看?”
“算了,就这样。”辛暮朝的手不知道放哪儿,昼里全身什么都没穿,放哪儿都会碰到他身体,他不算是正人君子,小黄片也看了不少,自己也自渎过,他怕放昼里身上会把持不住。
昼里还啥都不懂抱着他,一脸甜蜜的看着他,等着他给他讲《一个小矮人与七个白雪公主》的故事。
“从前有个城堡,城堡里有一个小矮人,小矮人的父亲给他娶了一个后妈,他后妈也很矮,于是他后妈经常问魔镜:‘魔镜,魔镜,谁是世界上最矮的人。’魔镜就回答:‘小矮人是世界上最矮的人。’于是他后妈就想杀了他变成世界上最矮的人……后来,小矮人与七个白雪公主过上了幸福的生活……”
“你讲的真好。”昼里笑嘻嘻的抱着辛暮朝:“还有吗?我还想听……”
辛暮朝把被子一下子蒙到昼里的头上:“睡了,明天还早起上班,这都快两点了。”
“奥。”昼里安静下来抱着辛暮朝开始闭着眼睛,想到什么,他忽然凑近问着:“你妈妈也会给你讲《一个小矮人与七个白雪公主》的故事吗?”
辛暮朝想了想,眼神迷蒙看着天花板,房间壁灯散发着微弱的光芒,他陷入了沉思,目光中有迷离,有不甘,有哀伤。
“不,我妈只会跟我讲《背后有人》《床下有鬼》《卫生间有人头》之类的。”
“好可怕。”昼里汗毛一竖。
“其实她是一个好女人。”辛暮朝回忆着:“就是不应该嫁给我爸。”
昼里没有去打扰辛暮朝,辛暮朝搂着昼里说着:“我妈做慈善救了不少人,资助了很多贫困山区的孩子,成立了奥媛基金会专门帮助那些需要帮助的人,她的下属没有一个不佩服她的,可是这么一个人,死得不明不白,我不相信她只是简单死于抑郁症车祸,我一定会查清她的死因的,让那些害死她的人全部都得到应有的惩罚。”
“恩。”昼里不太懂辛暮朝那些事情,以他的脑回路根本想不透,他只是觉得暮儿很好,暮儿说谁好,那么谁就是好的,暮儿说的都是对的,暮儿想做的,他就想帮他做。
仅此而已。
“行了,睡吧,再不睡觉,我就给你讲《床下有鬼》。”辛暮朝吓唬昼里。
昼里连忙把被子往头上一蒙:“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
辛暮朝觉得这只傻狐球太好玩了,一看就是被他宠坏的小公主,还怕鬼故事。
他随手关了壁灯躺下来睡了。
——清晨,路上,昼里晚上熬夜太晚,现在困得不行,一脸哀怨瞪着顾宇宸,如果不是顾宇宸,他就可以抱着暮儿睡到自然醒了。
“昼里,一会儿安静酸奶广告部再让我们等吴佩佩,你就什么话也别说,我们直接走人。”顾宇宸一边开车一边怒气冲冲的说着:“真他娘的不是玩意儿,凭什么要我们等那个女人,那个女人算老几啊。”
眼前一辆白色玛莎拉蒂闪过,顾宇宸连忙急刹车。
“我靠,怎么开车的,什么玩意儿。”顾宇宸骂了一声,刚要掉转头,那辆白色的车也调转头跟着他。
“你没事儿吧。”顾宇宸问昼里。
昼里摇了摇头:“那车好像一直跟着我们。”
顾宇宸听了,连忙把车靠边停,那辆车跟了上来,车上的人穿着皮衣戴着墨镜,脸被挡风玻璃挡住了,目光阴寒。
从侧脸看应该是莫然。
好长时间没有看到莫然了,他已经消失在观众视野中近半年了,连很多音乐比赛都自动弃权了。
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昼里摇上了车窗:“我们走吧。”
顾宇宸一转方向盘:“他怎么突然出现了?据说他通灵,但凡跟他扯上关系的明星都或多或少出了问题,也许你的车祸都是因为他呢。”
昼里默然不说话。
车蜿蜒在高架桥上,莫然的车紧跟不舍,没过一会儿两车齐平,以相同的速度在高架桥上行走着。
顾宇宸立刻加快速度想要甩掉莫然,莫然紧跟不舍。
“把车靠边停吧。”昼里说着。
顾宇宸找了一个停车位把车靠边停,没想到莫然的车也靠边停了。
莫然打开车门下车来在昼里那边的车窗上敲了敲:“方便聊聊吗?”
“聊什么?”他跟莫然能有什么好聊的。
莫然眼神憔悴,布满血丝:“我也不知道,我就是想要跟你聊聊。”
昼里打开车门正要下车被顾宇宸拉住,顾宇宸冲着他摇了摇头。
昼里推开顾宇宸的手下了车。
顾宇宸也下了车,老远跟着,手插在卫衣口袋里,口袋里有两节双节棍。
莫然找了一间高档餐厅,装潢偏向暗黑风,大白天的灯光异常黯淡。
莫然把昼里叫到餐厅就沉默下来,他的目光游离不定,不知道看向哪里。
昼里打破沉默:“你想跟我谈什么?”
莫然顿了顿:“我也不知道。”
昼里沉默,也许是莫然实在是心里太难受了,可是这个世界上能够懂他的人只有他了,面对他的时候,他仿佛找到了一种心里寄托。
“后悔吗?”昼里眼睛直勾勾看向莫然。
莫然一愣,苦笑:“有用吗?”
昼里才知道自己问了一句废话,他低下头来,喝了一口饮料。
莫然忽然拉住他的手,昼里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