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概不懂本狐的美(70)
“取是可以取出来的,但是取出来之后,他能活多久,还能不能活都是未知的。”刘离说着:“取出妖丹,先要挖开心,你觉得心脏都坏掉了,还能活吗?就算有灵力维持,他也活不了多久的。”
辛暮朝气得一拳砸在刘离的胸口上,刘离没还手往后退了好几步。
昼里连忙拉住辛暮朝说着:“暮儿,他又不是故意的。”
辛暮朝现在正在气头上:“让你说话了吗?你那么蠢,你知道什么?我告诉你,你再这么蠢下去,迟早死得很惨……”
昼里被辛暮朝这么一吼,顿时吓得愣在原地不敢说话,暮儿很少这么发火,如今火这么大,又是为了他的事情,他觉得挺对不起暮儿。
昼里心里很难受,一股股酸涩的滋味蔓延,所有的事情因他而起,他又帮不上什么忙,还添乱……
刘离擦了擦嘴角的血,站了起来,虔诚说着:“很抱歉,我的初心是昼里没有妖丹,没有妖丹的妖活不长,我想给你们一颗妖丹,这样他就不会动不动被打回原形了,我只是想要帮你们,真的没想到这颗妖丹会惹出这么多事……”
“我告诉你,我是生意人,唯利是图,发生这样的结果,我不接受你的道歉。别跟我说什么是为了狐球好才把那颗妖丹给狐球,我不想知道你出于什么目的,但是这样的结果与麻烦是你带来的,本来我们过得好好的,你为了给一个想要杀你的人证明一些小孩儿都知道的道理,把我跟狐球抓了,给了一颗破妖丹就当是施舍吗?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就来给我道歉,如果这个世界道歉有用,那么要警察干什么?刘离,我不会原谅你,狐球也不会原谅你。”辛暮朝难以接受这样的结果。
“我原谅他。”昼里小声说,他的声音很小,如同蝇蚊,但是在这么寂静的屋子里所有的人都听到了。
辛暮朝难以置信的看向昼里,基本上他说什么话,昼里就听什么话,仿佛昼里一直以来都是他的附属品一样。
他喜欢什么,昼里就喜欢什么,就算他说太阳是月亮,昼里也会相信白天出月亮,晚上才有太阳……
他都差点忘记了昼里也是一个有想法的个体。
昼里看着暮儿冰冷的眼神,有点儿慌,他知道不应该这么做,不应该忤逆暮儿说的话,但是他真的不怪刘离,刘离也只是出于好心才帮他的,他只记得别人对他的好。
“暮儿……”昼里低低的喊了一声,沉闷的气氛让他喘不过气来:“你别生气,要不你回去把我打一顿吧。”
刘离连忙说着:“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可以帮你们吗?”
辛暮朝拉着昼里的手就走出了病房:“我们的事情,我们自己解决,你别再插手。”
昼里上车的时候一字不吭,他从来没见过这么凌厉的暮儿,跟之前判若两人。
“你怎么不说话了?”辛暮朝问着,一路上沉下来的气氛有点儿压抑人,昼里一直低着头,看样子特别委屈。
他知道自己刚刚发火让昼里很难受,这家伙心思一向比较细腻,总喜欢多想。
他并不想对昼里发脾气,只是对于昼里这样的烂好狐有点反感,他总是太单纯,分不清善恶对错,也分不清事情的前因后果,总觉得别人对他一分好,他要十分的还回去……
气氛还是一如既往的沉闷!
“狐球,我错了,我不该骂你,我跟你道歉。”辛暮朝笑了笑说着,其实单蠢一点儿也挺好,至少不会有害人的心思。
昼里抬起头来看了暮儿一眼,他心里挺难受的,一直以来,他都感觉自己好像在拖累暮儿一样。
暮儿给他吃好吃的,让他住大房子,睡从没睡过的床,天天有饱饭吃,有牛奶喝,他还一天到晚的惹事。
“球大爷,您老人家怎么了,您好歹也活了上千年了,别动不动就哭啊,又不是真的小公主……”辛暮朝看到昼里哭了就连忙把车靠边。
昼里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就是觉得有点儿难受,他觉得是自己拖累了暮儿,暮儿本来就跟这些事情没有关系,到头来被他拖入一个又一个漩涡之中。
辛暮朝有点儿怀疑的看向昼里:“你是狐球,还是人参精的妖气?”
那人参精已经死了,只是那妖丹残留了一点儿人参精的妖气在她的妖丹上而已。
“暮儿,是我。”昼里说着。
“我问你,50+200等于几?”辛暮朝问。
“250。”昼里回答。
辛暮朝一巴掌拍在昼里脑门上:“人参精,你都已经死了,别阴魂不散时不时冒出来了,好好安息吧……”
昼里摸了摸脑门,疼得眼泪汪汪:“暮儿,是我啊,球大爷,不是人参精。”
“别开玩笑了,狐球蠢得只会两百内的加减,两百以上都不会……”辛暮朝做出防范人参精的手势。
狐球眼睛赤红,咬牙切齿:“那天晚上,你让我趴床上做算术题,对一道题,你就不动,错一道题,你就要狠狠的撞进我屁屁里。我现在会两百五十以内的加减法了!”
可以说已经很有文化了,全世界最有文化的狐狸。
这事情过去挺久远的,辛暮朝自己都差点儿忘记了:“我给忘记了……”
辛暮朝摸了摸昼里的头:“疼不疼?下手有点儿重。”
“痛。”昼里委屈巴巴。
“那你哭吧,我的肩膀借给你用。”辛暮朝好笑的把昼里拉过来靠在自己的肩膀上:“你男人肩膀借给你用,三十秒内不收费……”
昼里刚刚还挺悲伤的,觉得自己是个拖油瓶,现在被这么一逗就笑了。
他担忧说着:“我这次是不是又给你惹祸了?”
辛暮朝拍了拍他的头说着:“没事儿,等万俟景麟身体好了,他就会找我们,没有什么是他不能解决的。不过在此之前,你谁也不要相信,不要告诉任何人你有那颗妖丹,包括祁子沛,千万不能说。”
昼里点了点头:“好。”
与此同时,辛平煜看着助理拿来的图像,图像是一个背影,这个背影跟昼里的背影一模一样,他的助手脸色凝重说着:“这个人确实去看过连海平,据当场的护士说,他把连海平的东西全部砸了,还把连海平的诗集给撕了。”
辛平煜对着阳光举起那张侧脸背影照:“这个人是谁啊,看着挺面熟,调查过身世背景吗?”
助理犹豫不决。
辛平煜笑了:“没什么好隐瞒的,说。”
助理连忙说着:“这个人就是二少爷身边的那个明星,这段时间风头正盛,连祁子沛都亲自去小白花儿签人,好像叫昼里,这个轮廓跟他本人有百分之九十的重合度,虽然那个地方没有监控器,但是大少爷,我能保证这个人就是昼里。”
辛平煜将照片放下,抬起头来看向助理,助理被凌厉的眼神吓得一阵瑟缩。
辛平煜忽而放声笑了:“你做得很好,这件事谁也不要说,下去吧。”
那个助理走出办公室,辛平煜看着那张背影图陷入了沉思之中。
为什么昼里会出现在那里,为什么昼里会撕了连海平的诗集……难道是暮朝让昼里去逼问连海平关于人参精妖丹的事情吗?
——
辛暮朝为了哄昼里,带着昼里去游乐场玩了一天,他们晚上回去的时候已经是深夜,当他们两个人手牵着手欢天喜地的朝着别墅里面走的时候,一个人影站在他们面前。
“鬼啊……”昼里吓得立刻抱住辛暮朝。
辛暮朝看在站在暗淡路灯下的人影:“祁子沛,你来干什么?”
祁子沛站在夜幕之中,路灯昏暗,让他的神色有几分寂寥,树影婆娑,将他的身影拉得很长。
昼里回过神来也跟着问着:“你怎么在这儿啊?”
“我等你们很久了,我有事问你们。”祁子沛面无表情,他不像之前那么温和,声音冷冰冰的不带一丝温度。
“你明天再来问吧,都十一二点了,我们困了,要回去洗洗睡了。”辛暮朝打了打哈切,朝着别墅里走去。
祁子沛站定,伸手挡住了辛暮朝的路:“我这个人有个习惯,今日事,今日毕。”
辛暮朝针锋相对:“不好意思,我这个人也有一个习惯——唯我独尊,我困了,我需要回去休息,祁总如果不介意就明天再来吧。”
昼里又被夹在中间两难,他也不知道要帮谁说话,明明退一步海阔天空,可是两个人都不让对方。
祁子沛不管三七二十七就跟着辛暮朝走进别墅里,推开客厅的门直接坐到沙发上:“辛少爷,今天的事情不解决,谁也别想休息。”
辛暮朝好笑:“堂堂的祁总竟然会这么赖皮?咖啡还是奶茶……”
“奶茶。”昼里接话。
“自己弄。”辛暮朝说。
昼里哑口无言:“那你为什么问我?”
辛暮朝指向祁子沛:“我问的是他。”
昼里只得自己去弄奶茶。
祁子沛面无表情,忽而,他的表情越来越冷硬:“辛暮朝,你还想要瞒我到什么时候?”
“我瞒你什么了?”辛暮朝觉得很好笑。
“你知不知道那个精神病院已经被严密监控,你为什么要让昼里去那精神病院?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祁子沛问。
辛暮朝心里一个咯噔,他为什么没想到连海平已经被严密监控起来了呢?
昼里将冲好的奶茶端上来,“看我弄得奶茶,还有果酱。”
感觉到气氛不对劲,昼里问着:“你们俩怎么了?”
祁子沛:“我不相信昼里去那家医院是为了那颗妖丹,现在事情很严重,我要听所有的真话。”
“你管不着。”辛暮朝拒绝。
祁子沛转而诚恳的握住昼里的肩膀,盯着他:“昼里,你说,你那天为什么去了那家精神病院,我以我的性命发誓,我不会伤害你。”
昼里不说话,他答应暮儿,谁都不能说,谁都不能相信。
祁子沛急了,摇了摇昼里的肩膀:“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你说话啊……”
昼里被吓住了,祁子沛一向很从容,第一次见他这么急。
辛暮朝猛然推开祁子沛:“你瞎吗?你把他弄疼了看不到吗?”
祁子沛拎着辛暮朝的衣领:“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儿?”
昼里不知道为什么祁子沛这么紧张,他说着:“我们可以喝奶茶慢慢说,不要打架,打架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