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概不懂本狐的美(67)
“他都不知道你问的是什么,所以我代替他回答了,请问祁总,有问题吗?”辛暮朝与祁子沛针锋相对。
祁子沛笑了:“没问题,但是我总觉得你在隐瞒着什么事儿。”
“隐瞒了太多,譬如,我跟狐球几天做一次。你如果有兴趣,我可以慢慢讲给你听……”辛暮朝挑衅着。
“几天一次啊?”昼里吃着烤肉抬起头来,他自己也特别想知道几天一次,以前没有妖丹的时候,暮儿不跟他上床,怕他变回原形,后来有了妖丹,基本没有规律,想来就来,不过算算,已经好几天没上床了。
“吃你的饭,吃完饭把那个字帖上的字全写了。”辛暮朝没好气的说着。
昼里一脸憋屈,没文化就没文化啊,又不是嫁不出去……
祁子沛看到昼里气鼓鼓的样子觉得很好笑,他说着:“多练练字对你有好处。”
昼里更憋屈了,写字神马的都不是人写的。
祁子沛走后,辛暮朝若有所思,现在身边的人都在找那个妖丹……
可是如今这颗妖丹却被昼里吃了,不仅被他吃了,那颗妖丹的所有灵力都被他利用着,所以他不会动不动就变回原形,昼里需要这妖丹,所以他就不能把妖丹交出去。
——
“是啊,你也知道,万一你不安分,你哥就会翻脸不认人,你难道想要混吃等死一辈子吗?”路晨的经纪人张民说着。
你要混吃等死一辈子吗?
混吃等死一辈子……
路晨犹豫了,他从来没什么理想,没什么报复,只是能够潇洒的活着。
“你难道就不想要半缘生集团的继承权吗?你哥决定了你的命运,他要你生,你就生,他要你死,你就死。这次为了让昼里演这戏份,他把你替换掉,我说句实话,你在他的眼里只不过是一个施舍几块钱就能喂饱的狗,他想要喂你,你就能饱一顿,他不想喂你,你就饿得头晕眼花,同样是一母同胞,你就不觉得不公平吗?为什么你非要当一只摇尾乞怜的狗呢?”张民劝说着,他有时候也觉得这个贵公子很可怜,头上有一个无所不能的哥哥,他所做的一切都成了哥哥的陪衬。
路晨瞪了一眼张民,毅然决然的说着:“你说的这些话最好别让我哥听到,否则,他会弄死你。”
张民闭嘴,反正这些事跟他没有关系,他只是替路晨觉得不公平,看来路晨还是一个扶不起来的刘阿斗,不,刘阿斗至少还知道斗争,还知道稍微挣扎一下,路晨只是一条混吃等死的咸鱼。
“那个昼里有什么很大的来历吗?”路晨问张民。
张民一愣,继而想到什么,他微笑着说着:“目前还没有调查出来。”
“奥。”路晨若有所思:“如果我公布我哥暗恋昼里的消息,你觉得怎么样?”
张民冷笑:“损人不利己,你觉得怎么样?”
路晨茫然。
张民笑了:“你公布这个消息,半缘生集团的股票就会直线下滑,到时候,你觉得是谁最想让你发不出声?”
“我爸。”路晨说着。
“你如果公布,受损失最严重的不是你哥,而是你家那集团,你不仅损人不利己,你还伤害了自己的权益,没必要。”张民否决,这个贵公子还不是太蠢,知道这其中的利害关系,看来也做了功课。
“那怎么做?”路晨问。
“脑子是个好东西,不是人人都有。”张民冷笑:“你好好想一想,你哥跟你爸一向是商界父慈子孝的楷模,怎么能让他们生嫌隙,你就怎么做。”
路晨默默的点头,他并不想跟祁子沛硬碰硬,甚至他还没出手,说不定就被祁子沛无声无息的解决掉。
或许从某个方面来说,祁子沛是不屑于跟他计较的,因为他实在是太弱小了,不堪一击,他的未来他的一切都是祁子沛的一句话,祁子沛将他拿捏得稳稳的,要他生,他就生,要他活在天堂中,他就活在天堂中,否则,他的生命只是地狱。
他虽然想要混吃等死,舒舒服服当一个人人艳羡的贵公子,但是他哥一个念头就剥夺了属于他的那份殊荣。
都是一个娘胎出来的,祁子沛只是比他早出生半个小时,凭什么祁子沛就受到万千宠爱,活得高高在上,而他就像一条狗,喂给他几根骨头,他就得安分,要不然就抽他几鞭子。
“从昼里入手,我现在要昼里所有的资料。”路晨目光冷峻看向前方,他自认为不是能跟祁子沛对抗的人,他也不想跟祁子沛为敌,他哥很可怕,他只是有点儿不甘心,因为他觉得他自己太像祁子沛的狗了,还是那种不会咬人的狗,所以他不甘心当狗。
——
“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
“球,你怎么了?”辛暮朝听到昼里说梦话连忙将灯打开。
昼里满头大汗,一直在问为什么,为什么……
辛暮朝推了推昼里,“球,醒一醒,醒一醒……”
昼里猛然睁开眼,头顶暗黄色吊灯散发出暖色的光芒,整个屋子一片温暖,他一阵茫然……
“怎么了?”辛暮朝拿纸巾擦了擦头上的冷汗,他冷汗潺潺。
“我做噩梦了。”昼里说,他忘记梦到什么,但是他能确定那是一个很可怕的梦。
“听出来了。”辛暮朝继续拿纸巾给他擦冷汗。
昼里转过身来,一下子抱住辛暮朝,辛暮朝好笑的抱着他。
狐球整天都黏糊糊的,很爱撒娇,也很爱粘人……
辛暮朝抱着昼里,没过一会儿,昼里又睡着了,他睡着的时候,仿佛跌入无边无尽的深渊中,深渊里只有他,他想要往出爬,却怎么也爬不出来,后来一个人在念诗……
“不得长相守,青春夭蕣华,旧游今永已,泉路却为家……”
他看不清是谁,也不知道是谁,只知道那个人一直在念诗,诗句一句句的穿入他的脑海里。
他看清了那些字,那些字是他白天字帖上写的字,他练字练了这么一句。
“不得长相守,青春夭蕣华,旧游今永已,泉路却为家……”
他知道自己做梦,可是一直醒不过来,如果有人喊喊他就好了!
“球,球,球……”辛暮朝刚一睡下,这狐球不仅做梦,还念了古诗,虽然他买的字帖是古诗汇集还带拼音,但是昼里还不认识那些字,他是怎么学会念的呢,甚至还学会背了。
昼里听到暮儿在喊他,但是他一直陷入持久的梦境里。
“狐球,快点儿起来喝鸡汤了。”辛暮朝喊了一声,甘甜阿姨一大早的就熬了鸡汤给他喝,在二楼卧室就能闻到味了。
昼里猛然睁开眼睛,豁然开朗,那个深渊渐渐的消散……
“你怎么了?怎么一整晚都在做噩梦。”辛暮朝眉头一皱问着,狐球这几天实在是太反常了。
“你怎么流眼泪了,我又没有欺负你。”辛暮朝看着昼里眼角滑过的眼泪问着。
“不是我。”昼里擦了擦眼泪,他才不会没事就哭鼻子呢……
辛暮朝诧异:“不是你?”
“是她。”昼里指了指自己的心脏,他吃了那人参精的妖丹,所以他能感受到那人参精所有的悲伤。
他昨天练字的时候练到那句古诗,自从那之后,他就觉得很悲伤,这些悲伤都不属于他的。
“走,找刘亭。”辛暮朝递给昼里外套让他穿上。
昼里“哦”了一声连忙穿上外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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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狐球:自己的男淫不烤肉还是挺帅的……
第63章:小鸡炖蘑菇
“暮儿,我们找刘亭干什么?”昼里有点不明白,露天阳台上风太大,他穿着薄薄的棉质外套,有点冷。
“因为要找刘离。”辛暮朝把他的外套脱下来给昼里,他确实要找刘离,现在他找刘离肯定找不到,他能找到的只有刘亭,刘离那么爱刘亭,刘亭不可能不知道刘离在哪儿。
他们一直在天台上等到下午,刘亭还是没有来,辛暮朝给昼里讲故事已经讲得口干舌燥。
昼里肚子饿的咕咕叫,他看向辛暮朝:“要不我们先回去吧,刘亭不会来了。或者我们去吃了饭再来?”
辛暮朝点了点头,他们刚站起来,刘亭就从楼梯里走过来,他双手都拿着手枪,并且将手枪对着昼里。
辛暮朝看着这架势立刻将昼里护在身后。
他怎么忘记了刘亭对妖有偏见……
“这是消音枪,不想死的话,你滚开点儿。”刘亭青筋爆出喊着。
“他一没害过人,二又没犯法,你有什么资格抓住他不放?”辛暮朝质问刘亭,“我在怀疑你是靠什么当上警察队队长的,靠的是不分青红皂白吗?”
刘亭斜睥睨着昼里,眼睛里瞪出火来:“他是妖,迟早会害人。”
“他害你了吗?”辛暮朝冷冷的质问:“杀你父母了吗?刨你家祖坟了吗?害过你吗?全都没有……我能说我在街上随便拉上一个人,我就说他迟早会害人,把他抓到警察局,你们会给他判刑吗?你这个逻辑是怎么当上警察局局长的?”
刘亭的双手在颤抖,想要开枪却因为辛暮朝挡着下不去手。
昼里躲在辛暮朝的身后亮出两只爪子与狐狸小尖牙,他喉咙里发出如同破风箱声音的时候,辛暮朝忽然握住了他的手。
“看到了吗,这才是妖。”刘亭仿佛要证明什么指着昼里变成狐狸的两双利爪。
昼里目光冷峻的盯着他。
辛暮朝握住昼里的手把昼里挡在身后,命令着说:“球,不要动手,听我话。”
“可是他要杀你。”昼里有点儿不明白,人类真是很复杂,那个刘亭将枪指着暮儿,暮儿还拦着他不让他出手杀了那个人。
“我来说,你先别紧张。”辛暮朝握住昼里的爪子,昼里变成了人。
昼里相信暮儿,暮儿握住他手的时候总是能让他无比的心安。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对妖有那么深的成见,但是我相信他们跟人类一样,有好的也有坏的。”辛暮朝笑了笑,刘亭两只手依然捏着两把枪不放,两把枪对着辛暮朝的胸膛,他的手只要稍稍一动,辛暮朝或许就会死。
“我不知刘离在哪儿。”刘亭的声音冷峻。
“真不知道吗?”辛暮朝微微一笑:“你在害怕?害怕什么?害怕你弟弟在旁边吗?”